第九十九章 我似乎最近妖力涨的快(1 / 2)
百年了吧!自有灵识以来,便被囚在暗无天日的洞穴之中。八条寒锁,从洞穴的八个方位伸出束缚住她的命门,将她悬在空中,离地高数丈。
刚开始时,百般无聊,便玩弄着铁链,听着它发出哗啦的声音。最后那声音都可与天宫乐师相媲美,她还是被束缚在这里。到了后来,她直接睡觉,打算着来个但愿长睡不复醒的,然后便是天昏地暗的睡觉时间,她一直以为她的世界便会如此下去,直到……
那日睡得正香的她被铁链传来的震动给惊醒,接着发现整个山洞都在颤抖,身后传来巨石坠落的声音,一丝外界的光从身后射在铁链上。
平日百般折腾也没有一丝磨损的铁链在那一瞬间化为齑粉。失去支撑的她从高空坠下,扬尘土纷纷。意识朦胧间看见一抹黑影从出现在洞口,逆光而来,她一激动,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内。屋内有柔和的光,流动的空气,温暖的床,还有……一个人。
转眼之间,已过十天。
花药已醒来十天,“花药”还是将她从洞中救出那人为她取的名字。她的本体为一朵六花,又想她一心向善,便赋予此名。
救花药的是魔族之人,名凌炎。是魔族将领之一。那日他路过那里,发现有异样,不想竟是封印之地,更想不到偌大的洞穴之中仅有一个活物。花药虽是妖,可身上无半丝修为,
“凌炎君。”花药从门外走进来,白色的广袖长衣,红色绫罗做衣边,裙摆随着她的不发一收一开,步步生莲。正在擦拭兵器的凌玉抬头看了一下她:“怎么了?”
“这些时日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我没有修为,天下之大也无我容身之地,我想陪在凌炎君身旁,恳请凌炎君收留我。”花药平视着凌炎,这是她想了许久做出的决定。
她是一只木系妖,对于草木而言,修行本救难,如今她化形后却无修为。若是离开,怕是立马成为他人的炼丹药引。
凌炎说:我府上不留无用之人。
花药咬了咬唇。凌炎接着说:“不过,你是我找到的。何况,你身上的怪处如此之多。”话未落,凌炎一闪身站在花药面前,扼住她的手腕。
花药一惊,本能反应的向后退去,却未想脚踩了个空,身体向一侧倒去,下一刻,腰上多了一只手臂,连忙站起来退开。身旁传来一声嗤笑:果真无用。
花药咬牙。
杏花疏雨,杨柳轻风。
花阴流影间隐约可见一身姿绰约的女子在舞剑,准备在院中散步的凌炎为之一顿。那日救花药时,看她一身灰尘泥泞,竟不想有如此倾城之姿。
欣赏归欣赏,凌炎可是正人君子,对花药五半分非分之想。但是对于武有特殊清洁的凌炎,还是留在这里,静静地看着那花间灵动的身影
直到花药舞完一套剑法后,才向她走去。说道:“虽说你不能修炼,但是练一下武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你的招式还是有许多不当的。”
花药一早便知晓凌炎站在身后,没有在意,如今他直接出来对她的招式品足论道的,立马驳道:“哼!我被封印这么久,能看着你屋里的武藉而舞完这套剑法,已经不错了。”
闻言,凌炎沉呤道:“也对,不过你已经学了我的武功,我怎么可以看它在你手上毁掉,我还是教你吧!”
说完,一个眨眼之间来到花药的身后,手附在花药执剑的手上。花药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虽然被封印很久,但是脑海里还是有男女之别的。
可是看凌炎一本正经的样子,随着手上的动作口中还不停指出那里要怎样用力,那里要收,那里要放。到觉得是自己小家子气了,便收起其他心思,一心一意练剑。
三月时分,落花飞絮漫天,时雨纷纷,坠落尘归尘,土归土。
花药的剑术在凌炎的帮助下越发厉害,虽不能拿着剑指哪哪里便寸草不生,但是还是可以带过一阵风的。
最近发现凌炎虽然是个将军,但是在文学方面也浸淫颇深。那日花药拿着手中的《草木集》去找他,问他着上面为何没有六花。
凌炎说:“世上的六花早在万年前便被灭族,不复存在。”
花药瞪大眼睛看着他,吃惊的问道:“那你怎么说我是六花?”
凌炎认真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从封印中带出来的东西,不能说是无名吧!当时想到了六花,便这样说。”
“那六花是什么?”
“六花啊!传说中说她无良,无情生,有情死。”
花药有些失望,凌炎说她是六花,无情生,有情死。是希望她一辈子勿要动情吗?
凌炎突然起身,来到花药的身旁。花药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张俊脸突然凑近,花药能感受到凌炎温热的气息,还有自己快蹦出胸口的心脏。
花药感觉到一只手放在她的脑后,嘴上刚传来一阵冰凉便被一股气息推开,一下子摔在书案旁。
抬头看去,凌炎皱着眉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开,竟有一丝狼狈的感觉。花药心底的失望竟比知晓他说自己“无情生,有情死”更深。
一阵微风吹进屋子,花药顿时惊醒。感觉刚才的事就梦一样,现在,梦醒了。
两个月转瞬即逝。
上次书房发生的事,两个人像约定好一样,绝口不提。但是花药有意避开凌炎,两个月二人只见过一次面,而且只是花园匆匆一瞥。
今天,山上竟传出凌炎君即将带兵打仗,而且明日便出发。听见消息的花药,愣了半响。随后传来的消息更是让花药不淡定了。
今日凌炎去魔宫不仅是为了去打仗,还有魔主要将魔族三公主许配给凌炎。可是,自己为什么心里堵了块石头似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不知不觉间,白色的绢布上写下了这行诗,花药不自觉的轻轻念出来“直叫人,生死,相许。”
开门的声音还是将花药惊醒,抬头看去,发现凌炎正站在门外,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五官,浑身如同笼了一层轻纱般朦胧,让人捉摸不清。可是花药莫名的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手中的绢布好像如烫手山芋般灼人,慌忙之间做了一件傻事。
将绢布丢在地上,企图用裙摆来掩盖。待扔下下绢布之后,才暗自骂自己怎么如此笨。
凌炎进来站到她身前,说道;“那日的事,是我冲动了。”
花药自是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事,可是都过去两个月了,有病!虽然心中如是想,可嘴上不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