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恩怨了(二)(2 / 2)
谁知他的阿姐却忽然喷出一大口血,昏死了过去。
他吓坏了,手忙脚乱的将她抱住差人速去医门请长老过来,然后他便看见一个人从门外进来,叹息过后替她把脉然后将一颗黑色药丸放入了她口中。
她苍白的面色渐渐有所改善。
那人不是医门长老,而是顾怀安,他的半个师父,他阿姐的亲生父亲。
其实他们的关系他早就知道了,不小心听到的,他一点也不吃惊,因为公孙烈没有半点做父亲的模样,也对她不好。
所以其实他为她感到开心,能有那般温柔的父亲,也只有那样的人才配得上他们的娘亲。
至于公孙烈,他大概已经猜到他多半已经死了。
但他一点都不伤心,只是心绪有些复杂,那人与他虽无养育之恩,可到底有血缘之系。
不过都不打紧,他有他阿姐就行。
顾怀安说,她此番吐血其实是好事,是将胸口积郁许久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他说柳家灭了,柳云亭死了,死在她怀中,她亲手将人葬了,然后打马回来淮阳,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哭,他实在怕她会憋出病来,幸亏她如今发泄出来,他喂她吃了凝神丹,她睡一觉便会醒。
顾怀安的话让他很吃惊,不知她竟同柳云亭有如此深厚的感情,那人在他记忆中是个对他阿姐很好的温柔之人。
倒是可惜了,他没有再问关于柳家的事却问了杜拾儿。
同是少年人,杜拾儿对她阿姐的心思怎么瞒得住他,兴许他也没想遮掩过,提起他阿姐时那般热切的眼神,叫他看了生气又担心。
生气他竟敢肖想他阿姐,担心她阿姐不曾拒绝,毕竟提起杜拾儿她眼里也藏匿着温柔的光。
同是弟弟,可他看得出她看杜拾儿与他时的眼神不同,他是什么时候察觉的,大概是她春寒料峭时从岭南回来与他见面时。
顾怀安淡淡摇头似是不愿提起杜拾儿,只说了句应该离开了吧。
离开了,不知去了何处,又或许还在宁安,又或许……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却微微蹙眉。
他知道,顾怀安也算的杜拾儿的师父,原本授他武艺初衷为强身健体,锄强扶弱,独独不是报仇,灭人满门,可是他也懂杜拾儿的苦衷,所以怕是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他不再问,差人给顾怀安收拾住的房间,然后去收拾他阿姐带回来的包袱,她似乎对那个包袱很是在乎,吃饭时紧紧放在身侧,昏迷倒下去时手里也下意识去抓。
他好奇的将包袱打开却吓了一条。
里面整齐的叠放着一件血染的白衣衫,血迹已干,却触目惊心,除过衣衫外还有一面令牌,上面写着玄云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