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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悬尸(九):越陷越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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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臭丫头,心术不正,水性杨花。如果把她娶进赵家,肯定是一个祸患。赵临宪对今后即将面对的事情心知肚明,但比起那些,这种丑事,他绝对不允许发生在赵家!

这么一个祸患,藏在村里是个定时炸弹,娶进家门,更不会是个省心的女人。赵临宪左思右想,做好了准备,像这么一个祸患,扔在外面,任其逍遥自在,还不如放在自己身边踏实!

“啊...啊?”赵文山有些难以置信,“爹...爹!你想让她进咱们赵家门?”

“你们办下的丑事。你们还好意思说?!”赵临宪气的手指颤抖,“你们不嫌丢人,老子还嫌丢人呐!”

“可是,爹!”赵隋山有些不情愿,“她就是个和我们讨教学术的同学,根本就没什么感情!您别这么强人所难!”

赵文山和赵隋山自幼在管家先生的教育之下,饱读四书五经,要是清家还在,考不上状元也能中个举人。可赵临宪万万没想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放在自己儿子身上却成了歪门邪道。更让赵临宪诧异的是,赵隋山这个王八蛋,真当是书生逛窑子,一通情深似海,回头立马就提裤子走人。他真的不敢相信,说出这么没有责任的话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你说的话管屁用?!”赵临宪拿着棍子就指着蜷缩在一旁的赵隋山,他转头又看向瑟瑟发抖的马秋香,“你个潘金莲,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早就拿你浸了猪笼!”

“啊...啊...”马秋香听到“猪笼”二字,吓得缩了缩身子,眼睛里满是惊恐与不安。

“丫头,你说!你愿不愿意嫁到我们赵家?”赵临宪这是给他们最后的机会。

“愿...愿意!当然愿意!”马秋香的大脑已然不会思考,赵临宪说什么,她就点头答应什么。

“这样吧!隋山你是老大,家里添女人,理应先给哥哥,你就娶了她吧!”赵临宪看着这三人,还是火气难消。

“可是,爹!”赵隋山有些不乐意,“我跟看守果园的老张的女儿,早就私定了终生!我们情比金坚,我说什么也要娶她为妻呢!”

“啊?!”马秋梅不敢相信的看着赵隋山,“你不是也跟我这么说过吗?!你原来是骗我呀?!”

“哎呀,我本来就没说过喜欢你!就是想问问你们书上的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赵隋山风流成性,或许也不能全怪他。整个村子半大的姑娘不少,而且这里几乎与世隔绝,在她们眼里,赵家大院与老过去皇帝门槛是没有区别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用赵隋山自己连滚带爬的争取,村里的姑娘上赶着就倒贴过来了。

“你混蛋!”马秋香不住的抽打着赵隋山,她衣冠不整,看上去活像是一个疯婆子。

“好你个小兔崽子!”赵临宪站起身,一记竹棍就抽打在赵隋山的背上,疼的他嗷嗷乱叫,“快说!你到底还跟多少女人有染?!”

“没...没了!”赵隋山痛苦的望着父亲,“我保证对张小仙一心一意!”

“你呢!”赵临宪瞪向一旁的赵文山。

“爹,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品行绝对端正!要不是他们俩个诱惑我,我绝对不会和他们搅和在一起!”赵文山振振有词,明了将自己的干系脱了出来。

“什么?!快活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说停啊?!”马秋香眼看着自己就没人要了,不仅怪两个男人无情无义,更怪自己有眼无珠。

赵隋山在一边无所事事,因为他本来就只当玩玩而已。赵文山在另一边沉默不语,两个眼珠子转悠不定。而倒在柴垛下的马秋香则是哭哭啼啼的叫娘喊哥,说什么不活了,待会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一了百了。

“你别哭了!”赵临宪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他还想哭呢!

马秋香立马止住了抽泣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东家。

“唉......”赵临宪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明儿我就去张家提亲,文山你就娶了这丫头吧!回头你们哥俩的喜事一块办了,你们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娶亲也在一天,没什么不妥!”

“知道了,爹!”赵隋山高兴了,这回她不仅抱得美人归,还跟淫靡不堪的马秋香撇开了关系。

赵文山在一旁闷闷不乐。他对马秋香的品行心知肚明,他对父亲的决定很是不满,但自己犯下的错,不收场也是不行的。这个天大的哑巴亏,他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当家的,你消消气。”马秋香到真是自来熟,只见了自己有了着落,立马就过去讨好。

“你滚一边儿去!”赵文山推了她一把,脸上满是嫌弃。虽然他心里千百万个不愿意,但好在马秋香的长相不错,在村里和她姐姐算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这都要感谢老马娶的那个从妓院赎出来的妓女,那女人论长相,论身段儿,都是倾国倾城,那时候老马跟着赵老太爷赚了点钱,也正是火气正盛的大小伙子,就趁着鸦片战争时期局势动荡,在一家眼看就开不下的窑子里赎出了老相好。不过老马可能不信,他的两个女儿不仅继承了母亲的姿色,更继承了母亲的为人。但这也都是后话了,毕竟那个窑姐早就在生下这最小的女儿的时候,就因难产而死了。

“爹!你看他!”马秋香见赵文山不肯护着自己,连忙向未来的公公讨好。

赵临宪棍子戳在地上,吓了他们仨一个激灵。

“你们给我记着,以后秋香是文山的妻子,你们谁也别乱了章法!要是等过了门儿,再出这档子事,老子把你们吊在山林喂了夜猫子!”

“是,是!”赵隋山忙不迭的答应。

赵文山也点头默认,他身边儿的马秋香帮着他穿好衣服。

赵临宪打发走了马秋香,说明天就去她家找老马提亲。他看马秋香刚走,立马就扇了两个儿子,一人一个大嘴巴!

“刚才打是气,现在打是家法!都给我跪下!”

“啊?!”赵隋山有些害怕,“爹,还打呀?!”

赵文山也很害怕:“爹,我都吃了这么大的亏了!您不能再打我了!”

“都给老子跪下,别废话!”赵临宪怒目圆睁,吓得两个儿子赶紧跪下。虽然两个儿子不听话是不听话,但从来没敢反抗过赵临宪一家之主的权威。

他拿着竹棍,板着脸就抽向两个儿子的后背。血印子,一道比一道结实,一道比一道醒目......

赵临宪驱打着两个儿子回到家里,宴会早就已经结束了。他躺在书房,没去妻子那里,闭上眼睛苦苦想着自己教育之中出现的错误。难道他真的错了吗,他真的不该遵循父亲留下的遗讯,与世隔绝,避灾躲难?他真的应该真臂高呼,带着村中壮丁打开通往外界的大路,带着族人杀敌报国,马革裹尸?还是算了吧,如果他们都走了,剩下的老弱妇孺能不能熬过冬天都是个问题,万一他们回不来了,那祖宗的牌位谁来供奉,家族的香火谁来传承?

迷迷糊糊,赵临宪也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他记得事情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痛苦,越想越迷茫......

第二天,赵临宪起了个大早。他在冬天从不喜欢过早的叫下人起床,因为屋子里面除了御寒的被窝,什么都没有,在暖和的被窝能多躺一分钟是一分钟,虽然这些都是他花钱买来的死契,但这些下人也是从娘胎生出来的,他们的父母养不起,那在这儿,起码要让他们活的吃饱穿暖。

“老爷!”管家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赵临宪,“您干嘛去?”

“沈伯,您怎么起的这么早啊?”赵临宪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我老了,睡不沉,指不定哪天闭上眼就起不来了。能早睁一分眼,是一分眼。”沈伯留着长辫子,山羊胡都已经发白了。他与赵员外手足情深,都是从一个码头扛包,走过来的。现在老员外走了,他也就拿赵临宪当自己的亲儿子看。

“您可千万别说丧气话,您定然长命百岁!”赵临宪望了望蒙蒙亮的天空,“沈伯,麻烦您给我备上四坛子好酒,两头肥羊,四只母鸡和两匹绸缎。”

“您这是要娶两房小妾?”管家自以为是的笑了笑,“也对,夫人刚生完孩子。咱这儿不比外面兵荒马乱,窑子遍地。有火没处使,迟早会憋出病来,应当,应当!”

“老沈!”赵临宪嫌弃的看了看管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是去给我的两个儿子提亲!”

“文山和隋山?”管家摸了一把胡子,仔细一想,那两个昔日围着自己膝盖转的小屁孩,也该娶媳妇了。他一生未娶,也就一生无儿无女,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无牵无挂,那么永远也无法报答赵老员外的救命之恩。

“是啊,早点成家,多生几个孩子,香火旺盛嘛!”赵临宪笑了笑。

“是,我这就去准备,待会儿差人陪您去!”沈伯见家中再添新人,自然乐的眉开眼笑。

赵临宪站在妻子的卧房前,他刚想推开门,听见的却是妻子均匀而轻盈的呼吸。妻子的睡容很美,小女儿在一旁丫鬟的怀里安睡。他看了又看,还是决定不打扰熟睡的妻子了。

天空已然大亮,他总是喜欢在大冬天起早床,先替下人们熬起一大锅热粥。一碗热粥下肚,他们的身子也随之暖和起来。

“老爷,东西都备好了。”沈伯差了几个下人,抬着活羊肥鸡,准备跟随老爷一同去求亲。

赵临宪点了点头,老张家在看守果园,可果园早就枯了。每天靠人力抬着水桶到半山顶浇水,那是不现实的,苹果和梨子已经断了来源。只剩下几棵根深蒂固的枣树、山楂树没有丝毫枯萎的迹象,可是结下来的果子也是大不如水源充沛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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