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悬尸(八):一九四二(2 / 2)
“休要胡言乱语!”赵临宪生气的瞪着小伙子,“老马还有两个大姑娘,女孩也是传后人!你们谁也不许说什么流言蜚语,要是他的两个女儿以后不管他,我就养他终老!还要把他的两个女儿,依族规严惩!”
“得,您说的是!”小伙子冲后面吆喝一声,“今天咱们封山躲避战乱,等小日本走了,咱们再开山!今天大家卖力点,在天黑前把山封死,等晚上,东家宰羊给咱们改善伙食!”
“好!”......
一阵笑声过后,一队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在赵临宪的监督下,用乱石死死的封住了出山的小路,这下别说外来人了,就算村里人出去,也得是万难了。
当天晚上,赵临宪杀鸡宰羊,拿出十几坛子好酒,给他们热闹热闹。
“爹!”赵临宪的三儿子赵停山拿着一个羊腿在津津有味的啃着,他正是吃饭、长身体的年纪。
“山子?”赵临宪眯着眼睛看了看儿子,“你两个哥哥呢?”
“他们吃饱了饭,去村里找姑娘玩去了!”赵停山乖巧可爱,满脸都是羊油。
赵临宪看着身体健康的儿子心里的高兴劲儿不打一处来,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儿子脸上的羊油。
“吃完饭就去屋里读读古书,对你为人处世有帮助!”
“爹爹,可是......”赵停山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
“你还有什么事呀?”赵临宪心里清楚,这个小兔崽子,指不定又想拿什么花招来躲避读书。
“我能去外面读新书吗?”赵停山懵懂的啃着羊腿。
“你说什么?”赵临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小兔崽子竟然不反感读书了,但更让赵临宪诧异的是,这小子要去读的却是新书。
“你从哪听来的?”赵临宪蹲下,跟儿子四目对视。
“从马哥哥带回来的书里看来的!”赵停山年纪尚小,还不明白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
“你马伯的儿子?”赵临宪眼中透着气愤。
“嗯!”赵停山使劲儿点了点头。
“以后不许你再去老马家玩!”他唤来管家,“以后你给我把这小子看住了,再也不许让他去老马家玩!”
赵临宪怒气冲冲的打着灯笼,走到了老马家的门前。他敲了敲门,手中的餐盒装着一些羊肉和羊杂,虽然老马的行为的确惹他生气,但老马毕竟是跟随父亲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一码归一码,该惦记着还是得惦着。
“哟,东家来啦!”前来的开门的是马家的大女儿马春香,她是个长相可人的姑娘,过几天就快二十岁了。
“春香啊,老马在吗?”赵临宪和老马的年纪相仿,早年在江南一并帮父亲做事,关系之好,甚至能称为异性兄弟了。
“我爹呀?在!正躺在炕上抽烟呢!”马春香指了指屋子。
赵临宪递过去餐盒:“今天摆了几桌庆功宴,这是一些给你们姐妹俩补身子的羊肉和老马喜欢吃的羊杂碎,我还令人多拿了副羊肝,上了年纪,多吃点肝脏,能明目!”
“真是谢谢东家啦!”马春香接过餐盒,连连道谢。自从弟弟死后,东家一直都这么照顾她们家,要不是爹爹不肯,她真想嫁给东家做个小妾。
“老马!”赵临宪笑着踏过门槛,“近来可好?”
“哎哟!老赵!”马敬笑看见老朋友来了,顿时眉开眼笑,“有失远迎!快坐,快坐!”
“你放心,我是不会客气的!”赵临宪坐在一把手工打造的木质椅子,毫不客气的吃着桌子上的野果子。
“您这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儿快说吧!”马敬笑是个明白人。
“那几本新书,是你给我三儿子的?”赵临宪问道。
“对呀!那小子前天来找大丫头玩,看到臭小子的新书,瞬间就爱不释手。我心一软,寻思着反正那个死小子也用不着了,就干脆送停山得了!”马敬笑哈哈大笑,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子赵临宪不爱学习,可儿子却拿起书就爱不释手!
“老哥,劳烦您别老是跟他扯外边儿的世界,等他长大了,我管不住了,这臭小子还不自己翻山越岭跑去送死啊!”赵临宪苦着脸看着他。
“唉......”马敬笑叹了口气,“今天,你带人封了山,是为了提防杀人不眨眼的日本人,这我可以理解。但我们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现在不让孩子们去杀敌报国,等将来太平盛世了,还不让孩子们走出大山融入社会吗?”
“啧!”赵临宪翘起二郎腿,每次他跷二郎腿的时候,都代表他有些闹情绪了,“山里有什么不好,至少没人挨饿!”
赵临宪撂下话,立马就站起来走人。
“哎!东家,您别急着走啊!我正为您熬山楂水呢!”马春香上赶着追了出去,对自己的后半生还是有些憧憬的。
赵临宪停下脚步:“家中还开着宴会,我得回去忙活了。欸?你妹妹呢?”
他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看到她的妹妹马秋香。
“秋香呀!”马春香往村子储备粮食的屯子看了看,“好像和文山、隋山一块儿玩去了!”
“什么?!”赵临宪气急败坏,转头就奔着粮仓去了。他在心中怒骂,孤男寡女,三更半夜不回家,竟然还跑去那么人烟稀少的地方玩闹,成何体统!等下抓到他们非要打死两个兔崽子!
“哼哼~”马春香在他背后轻轻一笑,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妹妹跟东家的两个大儿子肯定多少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她知道,但为什么要管呢?再者说,她何必要管呢?
赵临宪拿起一根竹棍,怒气冲冲的奔去溪边的粮仓。他隔着老远就听到了男女嬉戏的玩闹声!他小心翼翼的沿着荒草边儿走,躲在暗处往里面一看!
在昏暗的烛光下,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衣冠不整的躺在干草料上做着不知廉耻的事!
赵临宪的脑子一下子就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严格的家教,竟然教出两个不伦不类的败类!
“你个小兔崽子!”赵临宪怒吼一声,猛地冲过去。
马秋香连忙护住自己的身子,赵文山、赵隋山见了青筋暴起的父亲连忙穿上裤子,往粮仓里面奔跑。怎料两人穿衣穿的慌乱,赵文山一只脚踢在了裤子上,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倒在了赵隋山的身上。两人瞬间跌在地上,眼神慌乱的看着父亲。
“两个王八蛋!”赵临宪一棍子敲在赵文山的头上,瞬间鲜血就流淌而下。
“呀!!”马秋香害怕的叫出了声,可她却怎么也不能喊救命。因为捉奸的是全村的族长,更是父亲的挚交,就算族长饶了她,父亲也一样会逼死她!
“爹,爹!你听我解释!”赵隋山见到哥哥的惨状,不禁吓得语无伦次。
赵临宪扔下竹棍,一记耳光打在儿子的脸上。赵隋山瞬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眼泪在眼眶子不忍掉下。
“你!说!”赵临宪指着护住自己身子的马秋香,“你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还是你为女不洁,勾引他们两个?!”
“东...东家!”马秋香已经吓得语无伦次,“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
赵临宪看着吓坏了的马秋香,自知也问不出什么。他的这两个儿子是双胞胎,也就不分先后,全都是大儿子。他指了指读书颇多的赵文山。
“是怎么回事儿?!”
赵文山吓得紧了紧裤子:“我...我在书里看到了点男女之事,就也给隋山看了看。我们俩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咱家跟马伯家来往比较密切,我...我们就想找她们两姐妹讨教一下,毕竟人家读过白话文!”
“所以你们就讨到炕上啦?!”赵临宪生气的血丝布满了眼球,“马春香呢?!”
“她...她也知道怎么回事,可...可她就是不跟我们玩!说什么,女儿家就要洁身自好!”赵隋山磕磕绊绊的解释着,“我...我们也没想到书上指的就是男女之事、夫妻之礼啊!”
赵临宪喘着大气,坐在门口的木墩子上。他斜头看了看那禽兽不如的男女三人,闭目沉思。那三人早就吓得蜷缩在干草堆,手足无措,哆嗦着等待族长发落。
“你们俩!其中一个,必须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