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骨子里的卑微(2 / 2)
玉潭吓得赶紧跪下,连连否认:“不是不是不是。是奴婢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么美的女子,一时失了神。”
林知忆不买她的账,继续追问:“你说谎!本公主明明看到你一脸的惊讶,说,你刚才为何有那种表情!若不说,我把你交到宗人府去。”
在林知忆强势的威胁下,玉潭赶紧向林知忆求饶:“奴婢绝对没有嘲笑公主的意思,奴婢发誓!”
玉潭还怕林知忆怀疑自己说的话是假的,发誓向林知忆保说的都是实话。
林知忆还是不买她的账,只冷冷说了一个字:“说。”
玉潭见林知忆没有打算放过自己的意思,只好把自己刚刚的情况老老实实交代出来:“刚才奴婢见您的眼睛与奴婢昔日侍候的主子一样。可当奴婢见您眼角有一颗泪痣时,奴婢也就……玉潭顿了一会儿,赶紧转口,“公主如此金贵,怎能有人与您有几分相似呢?是奴婢眼拙,请公主惩罚。”
见玉潭没有怀疑自己就是林知忆时,提着的那颗心也落下了一半,可又怕玉潭是装的,继续试探道:“能然让你慌成那样的人,是谁啊?”
声音刚落,林知忆就看见玉潭跪着的身体明显一僵,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公主,此人不吉利,您还是不要听得好。”
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却感觉不到她在颤抖。
不吉利……
哼,原来自己在她们眼中是个不吉利的人。
“哦,怎么个不吉利法?本公主倒是很想听听。”
林知忆故意提高音量,像真的很想知道那个不吉利的人是谁,一腔的期待。
玉潭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开口说道:“公主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在这宫里没人敢提及那个人的名字。”
林知忆微微蹙眉,“为什么?”
“晦气。”回答地简单明了。
因为晦气,所以没有人愿意提及她的名字,就像那场大火烧毁的宫殿一样,什么也没有改变。
她轰轰烈烈地来,轰轰烈烈地活,轰轰烈烈地走,静悄悄地被人遗忘……
这,就是她的一生。
繁华而又悲催……
走到位置上,坐下,“起来吧,地上凉。”
玉潭再一次惊诧地看着离自己比较远的林知忆,愣在那儿一动不动。
“怎么了?跪傻了?”
玉潭眨巴眨巴眼睛,回过神来:“奴婢谢过公主。”
“本公主不喜欢说第二遍。”
玉潭愣一会儿,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后,答道:“是,公主。……那我以后称什么呢?”
林知忆不看她,淡淡道:“就叫自己的名字吧,刚好我记性差,这也利于我记住。”
“是,公主。”
御书房。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铭儿看见刚从御书房出来的李湘然,忙向她请安。
李湘然看到是铭儿,嘴角微微抽噎了一下,满脸不屑看着铭儿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蛋,满口讽刺:“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独宠六宫的宁嫔啊。”
铭儿笑得笑靥如花,声线温柔:“是的,皇后娘娘。”
铭儿的顺从与尊重并没有为她自己赢得尊重,而是别人的冷嘲热讽:“这没多久,你就学会了这些规矩,还做得有模有样的。真是辛苦你了。”
铭儿自知李湘然是在嘲讽自己,可她也没有顶撞李湘然,还是一贯的识大体:“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可不是吗?一个奴才都爬上了龙床,她怎能没些本事呢?”
李湘然把手从她身边丫鬟手里缩回来,向铭儿走去,后面的几个婢女站在她身后没有跟随。
“本宫可真是替林知忆伤心,她用命护来的人居然妄想着与她分享陛下的爱。”李湘然故意顿了顿,看着铭儿的脸,“也不知道,她在地底下过得好不好,看不看的见你所做的事儿。”
铭儿还是笑着的,没有因为李湘然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而有所改变,反而笑得比刚才还要美:“那这就不需要皇后娘娘担心了,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儿,就不劳您来费心了。您还是管好您自己的事儿吧。”
她虽然是笑着的,李湘然还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开心,见一贯挂着笑脸的铭儿终于露出一丝不一样后,李湘然对她的讽刺也开始变本加厉。
“也是,宁嫔那么大的本事儿,怎么需要本宫操心呢?你的本事可大着呢,不仅可以把自己昔日的主子逼上绝路,还把陛下迷得团团转,自己一人独享陛下的宠爱。”
当她听到李湘然说她不仅可以把自己昔日的主子逼上绝路的时候,她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继而脸上的笑容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李湘然见后,高兴地继续说:“若不是你知道林知忆以前用的是什么香,你觉得陛下会宠你吗?陛下心里一直都想着林知忆,尽管你身上有她的味道,他也不会爱你。陛下是在寻找她的影子,她的替身。”
铭儿继而又换上了李湘然最讨厌的笑,微微眯着样,一脸无害的样子,“皇后娘娘是因为嫉妒才会如此失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