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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军营里出了奸细。
“嘶……”
伤口处传来刀刮一样的疼痛,顾舒尘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药?有用吗?我怎么觉得伤口处更疼了呢?”
孟春一愣:“啊?真的很疼?”
两人仔细一看,敷了金疮药的伤口处开始又往外冒血了。
“完了完了,送药的大娘说,这个药已经放了好几年了,有可能用着没有效果,让我赶紧用水洗掉。”
顾舒尘:“没有效果你给我用干嘛!”
孟春赶紧拿起一边的茶壶,对着顾舒尘的伤口就是一阵冲洗。
“疼疼疼!!”
他被疼得嗷嗷叫:“是谁给我烧的热水!”
孟春手里举着茶壶,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他说:“我今早想着将军应该要吃药,特意起了个大早烧的开水,这会儿应该不烫了吧?”
那伤口的血已经冒了好几股了。
“不烫?你来试试烫不烫?”
孟春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说:“将军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
顾舒尘嘴里吸溜着冷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孟春,你能不能给我换个心灵手巧的人来伺候?”
“将军,这地处偏僻,我到哪儿给你找心灵手巧的人来?好歹我和将军也是过命的交情,有我伺候还不好?”
好个屁。
顾舒尘长叹一口气:“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然后继承我的位置?”
“我哪敢儿啊将军,你别跟我说笑了,这药没用,你该怎么办?将士们该怎么办?”
顾舒尘心里也愁,问:“向王城求救了吗?”
求救有什么用。
信鸽至少要四五天才能到,再等军需到达边境,一来一回起码要半个月。
半个月一到,伤重的已经死了,伤轻的已经痊愈了。
愁人啊,真愁人。
“将军!将军有情况!”
门外有人传报,顾舒尘立马套上衣服冲出去:“什么事?”
“一里地外来了一队人马,看穿着打扮像普通的农民,但是有好十来个马车跟着,看起来有些问题。”
顾舒尘登上了望台,果然,不远处有一队人马正停在那个地方,好像在整顿休息。
“派一个小队去查,查一查马车上到底是什么,如果是普通的百姓,就让他们走远些,别靠近这儿。”
“如果有别的异样,就先抓回来。”
很快,将士们和那队人马攀谈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将士小跑着回来,一边喊一边高呼:
“将军!将军!有好消息!”
“我们有药了!有药了!”
有药了?
顾舒尘皱眉:“消息这么快就传到王城了?”
那个小将士气喘吁吁,说:“不是!他们说这是一个……一个叫什么世子的人送来的。”
小止!
他心里一喜:“是不是叫成世子姜止!”
小将士:“好、好像是这么个名字。”
顾舒尘“噔噔噔”下楼,孟春在后面喊:“将军!你身上还有伤,你慢些跑!”
那队人马看起来很淳朴,他们坐在马车的边缘上,拿汗巾揩额头的汗。
奇怪。
如果这些人真的只是普通的农民,那他们是怎么穿过大半个宣国,把货物平安无事地运到王城来的?
是陷阱?
他们行军走到边境这一路上,也曾路过好几个险峻的地方,如果这一队人马只是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到达这里。
在离那队人马十几米的地方,顾舒尘停下脚步:“等等,先别过去。”
话音刚落。
只见为首的农民打扮的男子走上前,动作缓慢地撩起腰间的衣服。
“注意!”
所有将士戒严,手放在刀柄上以应对突发情况。
衣摆撩起,缓缓露出一个——一个令牌。
那人把令牌扔过来,喊:“在下鹰羽卫第二支领队陆青,受命前来给边境城将士们送军需!”
是鹰羽卫的令牌。
顾舒尘的警惕放下了好多,问:“我们到边境不过十几日,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陆青回:“将军你们出发没多久,成世子上奏陛下,请求陛下拨一批人帮他运送这些东西。”
“陛下感念成世子的心意,特意又加了些伤药,命我们一同送来。”
真的是小止!
“太好了!这下我们有药了!”
“是啊,这十几车的东西,不知道能救下多少人。”
“多谢陛下!多谢成世子!多谢鹰羽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