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幡然醒悟(1 / 2)
一国之君懦弱而事事不愿尝试,必然总会将上至朝野、下至四海,引至相同境地,人人唯唯诺诺,得过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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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亦然,国君暴戾无德,则举国上下万民必多喜争好战,全无礼教。
倘若一国之君踟蹰而不擅长做决断,常会导致朝纲失稳,天下失常。
一国之君陷于往日苦痛经历,难免踟蹰、懦弱。
一如当今圣人,而过往一年余的经历更是在某些方面加重了这方面的状况。
几乎凡事都要取决于长时的考量和决断,此外更是还要看照韦后之意。
武周朝,“光宅元年九月丁丑,有星如半月,见于西方。”
若不是出现那颗扫过东都天边的彗星,有这样难以忘却的天象可查,不然距离那时与真人的一番交流,已过去近卅年,源乾煜就险些将其遗忘了。
但记起来的时刻并非只是眼下这会儿,而是那一日家中一儿一女彻夜未归,第二日清早悄然返回,与自己和妻子稍事相谈之时,与真人就这一双儿女对话的往事,悉数浮现。
那一日玄元皇帝庙中的一切,都随过去的两日逐渐清晰。
彼时真人将现如今源阳、源协的名字定下,就开始闭目打坐,“如今道友担忧之事已得解,便自去罢,恕贫道不步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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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悟天机需耗费大量心力,真人嘴上说恕不步送,实则稍有力不从心。
再往后的日子,他与真人见面次数不少,在成为礼部侍郎后,更是逢节或是遇上大日子,就必要上翠峰山参会真人。
长时的交流中,两人谁也未在源阳、源协之事上做过任何交流,都心照不宣地静等曾经兆梦预示的场景出现。
由此竟过了二十余年,在武周朝之末,多年前耳边曾缠绕许久的改朝换代声,再次于朝堂上四起,早先为小吏,源乾煜并未切身体会到当初就以为足够腌臜不堪的朝堂争斗,有多让人瞠目结舌,而成为中书省侍中后,立于明堂之内,方知彼时自己之“天真”,对所谓的权势取夺、党派互不相让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可这种认识,眼见一次便罢,短短十数年间连连发生两次,且第三次还正处暗中酝酿之途。
源乾煜在明堂百官的中部位置,见过身前、身后屡屡有人因为选错所谓阵营,又或是为谁的随从被连根拔起,陆续离开朝堂,甚至久别人世。看书溂
将来仕途极易因一次不经心的失误,就要连同性命和自己一族的将来,一并被抹消,每每思至此处,源乾煜就心生致仕之意。
而契机就出现在元年兵变当日与后一日,武后退位,移交全部权力于监国的太子,很快在第二日再禅让给太子。
与前一次经历过的变天不同,这次兵变显得自然又顺利,甚至在杀了张易之、张昌宗之后,与最关键之处——兵权夺取上,兵不血刃。
顺利得险些让那时的源乾煜忘记朝堂为臣的提心吊胆和艰辛苦楚,可很快,于明堂之中,他就发现了异样——未能亲见但一直耳闻的、高宗时的二圣临朝,又一次出现在眼前,只不过这一次的参与者是漂泊在外多时,近几年才重返东都的太子,以及太子监国才受位于武后,就当即成了皇后的太子妃——如今的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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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圣临朝这一景象给源乾煜带来的直观感受,平静之下隐藏着比朝堂纷争更危险之物。
真正让他将致仕文书递交给上司的一刻,是兵变第二日下朝,时任中台右丞、作为兵变发起者之一的敬晖,快行几步赶上,言及欲将他左迁至吏部侍郎。
圣人让众人先用食,并言究竟何时去见丘真人,还需再做道理,从而在场其他人都以为此一事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