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记忆(番外)(2 / 2)
凭着这股不甘心,我慢慢爬向烈马,用弯刀划破了马的胸膛,饮血止麻。
我要去西北极寒处,找到能起死回生的沉木。
我不知道,我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阿九,而踏上这段征程,或许,两者兼有。
在徒步行走的征程中,寒疾不知发作了多少次,而我,也在昏迷中与苏醒间度过。
当我终于到达极寒处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强装坚强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
“阿诺。”
阿诺紧紧地抱着我,让我感觉到无比温暖。
我将鼻涕和眼泪都擦在阿诺的衣服上,然后就再次失去知觉。
等我醒来时,已经身处于山洞中,山洞中刻着我看不懂的壁画,阿诺的衣服盖在我身上,他趴在另一侧熟睡着。
这可怎么行?
我担心阿诺着凉,连忙把衣服披在他身上。
多日不见,阿诺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眼角的青黑泄漏了他的疲惫。
山洞架了小火,旁边还有带雪的柴枝。
我坐在火旁,看着洞中的壁画,实在不懂画的是什么?
壁画上还刻有一行小字,我认识,阿九曾教过我,那是西凉的文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宜室,宜归宜家,谨以白头之约,永结良缘。”
这是合婚贴,阿九说过。在西凉,这是一种习俗,男方迎娶妻子时,必下的庚帖,唯一不同的是“白头之约”四字变了。
此时,我再看向壁画时,发现壁画并不晦涩难懂,原是男女洞房之景。
我感觉我的胸腔内有一团邪火,那团邪火越往下越压不住,阿九和那个女人事让我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我看向阿诺,阿诺的面容在慢慢改变,他变成了阿九的样子。
“公主。”
“公主。”
感觉到疼痛后,我恢复了理智,不知何时,阿诺已站到我的面前。
我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感觉脸颊剧痛。
“阿诺。”
我委屈地望着阿诺,以为他又会像以前一样哄我,可他却一本正经地对我解释,“公主,这些壁画和字大有玄机,还是不看为好,方才公主就已经陷入魔障。”
我继续委屈地望着阿诺,阿诺不解,“公主,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坐在地上,有些怅然若失。
“阿诺,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极寒地?”
阿诺也跟着我坐下,“猜的。”
阿诺睿智,我自然明白,只是没想到他的心思越发慎密。
我望着阿诺的眼睛,那里面的星辰是我接触不到的光。
“阿诺,我打算进极寒地,你呢?”
“自是陪公主一起。”
“你……”
我以为阿诺会不同意,没想到他却愿与我站在同一条线上,心中的冰冷渐渐回暖。
阿诺说:“公主的命,自当由公主作主。”
阿诺还是那个阿诺,那个愿意什么都纵容我的阿诺。
自从来到了极寒地,我的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了,在阿诺说完这句话后,我又晕了过去。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我会睡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