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三章(1 / 2)
黄瓜棚萤火虫
昨日花蕾已不再?它不用绽放了吗?不知道。现在,不用,等。可不等又能干什么呢?怎么总是那么不顺呢?唉,真不知道是那里出了问题。我问着我自己,我自己问我,挺无聊的。月经引起的不良反应?可我的生理周期很正常呀,不痛不痒的,难道是情绪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可就得刺破时空的障碍,去我不太想知道的地方寻找答案了,可那么个地方在哪里呢?
日落黄昏就不是一朵花?那撒落一地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花瓣?漫天遍地金色光影难道不是它挥舞的花粉?肯定就是朵时开时谢的巨大的花朵,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得花粉过敏症呢。只是授给我的花粉,会不会让我变成花朵?至少也得孕育出花苞来吧?可我没什么感觉,所以我得去感冒。感了冒我就可以去吃药,吃了药我就可以休假。休了假我就可以做梦。
花房里做梦,感觉一定不错。对,我现在可以肯定,我正在花房里做梦。可花房是个什么样子?我又只能看到一个超级屏幕那么大的地方,实在看不见花房全貌,就不知道花房什么样子。我在里面做梦是肯定的,我能确定这就是花房,满地的花粉就是证明。不过要做一个什么梦好,我还没选择好。既然还没有确定好,那就随意键下一个软件,这样就什么都有了。
蕾丝桌布蕾丝边罩在桌子上,这是要我吃西餐?那太好不过了。我真的还没吃晚饭?那不太可能吧。我刚洗刷了一大堆的碗,还看了一下时间,十八点整。时间是有点早,可也能说明我已经吃过了晚饭。啊,那就是宵夜!这样真不错,我的肚子还真饿。吃什么呢?我不知道。我没吃过西餐,更不知道西餐宵夜是什么。我好期待,可为什么还没人给我送餐巾来呢?
情话都没说够吃什么宵夜呀!这是什么话,说不够情话就不能宵夜!谁和谁说情话,谁和我说情意绵绵的话?不过我跟他说得着吗,除了好精儿?情话怎么说?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说情话,我跟好精儿说过情话吗?好像没有,又好像每句话都是情话。既然每句都是情话,那情话又怎么说得够呢?如果无话可说,情话又怎样才能不说完呢?说够情话又从何谈起呢?
话音撩人想入非非,说得是话的声音而不是话的内容。撩人的话音让我沿声道一路狂奔,总算找到发音说话人。正是撩人的声音让我忘记他都说了些什么,却诱我进入一片荒地,他正在开荒辟果园。我隐忍不住走进荒地,和他一起开荒种地。我们说过很多好听的话,不记得话的内容但知道很优美。我不知道这优美的声音是不是情话?天天聆听的声音会不会听够?
悄然入梦人却在梦外,这可真是一个很悲催的际遇,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经历过。也许我太迷醉那一道音频,他牵我进入没有四季却又温暖如春的瓜棚。音符拈着花粉孕育出了瓜苗,爬满我们的经脉血管。瓜儿在成长,我们在瓜外看。好揪心的瓜青脱落时,好像掉下的是我们自己的碎皮!当瓜儿沉甸甸吊着我们的心藤成熟时,我们沉腰驼背叹息:晨露重重好个秋!
然亦不可忽视,我们手牵手看瓜儿们一个个出棚而去,走向自己的岗位泪目重重。就剩我们两个,就像即将枯竭的瓜棚,坚持守望哄涌而至的冬天。坚持的瓜藤结不出瓜的花蕾枝叶,招来很多萤火虫在星空下飞舞,不就是怎么说都会成为情话,怎么完又完不了的悄悄话么?夜空下我俩相拥而坐静静寻找自己的星座,一句话不用说,漫天萤火虫让我们醉在情话中。
漫漫情感也能让人沉没爬不起来,锄草浇水施肥就成为一颗神奇的救命稻草。要不然抒写情感传奇的瓜棚又如何维系呢?当初如果不是那么一句玩笑,哇,瓜棚真够潮的,冷不着热不了的跟空调似的,比家里还舒服!他神兮兮地说道,你搬这来住好了。我就真的搬来入住,终让我体验到了完整生命的无情历程,而新的开始才刚刚孕下种子,一切都将在寒冬过后。
长堤垂直于河岸,在风浪中坚持,就是我聆听情音的枕头。萤火虫扬起那无影无形的波浪,轻轻摇荡着我的心身,我醉没在星际天空的梦幻之中。他的音容笑貌踏着太空舞步,和我飘浮的笑影揉和在一起,撑起我们自己的这个星辰。我们的星辰没有名字,只要真实存在就足够了。刚孕育的新生命踢得我们好痛,我们扒开梦幻的轻纱,新的希望就在那幸福地在笑。
黄瓜美容谁都知道的呀!如果黄瓜对于痴情的人来说,就是那个人生命的一部分,她是不会用黄瓜去做美容的。美容对女人来说是很重要,但要以生命为代价,美容可能就不值一提了。如果是局外人,那美容就升级为顶级时尚,黄瓜只是一种日用商品,能成为女人美容的奢侈品,那是黄瓜的造化。只有见过她一丝一毫长大成瓜这一过程的人,才绝对不会这么想。
瓜子也能聊天?我可不太清楚,里面究竟会有什么讲究?如果是嗑瓜子聊天,大概我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就会。他这么说就是要我去猜,而我会猜些什么他早知道所以我不猜。不猜自然就不知道,如果我想知道就得诱使他来说。我就等他最终说出来,好看与我心里想得是不是一样。如果一样我会舒心地坏笑,而不一样我就静静地微笑。反正他说了就是我们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