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诚邀请(2 / 2)
这一次,冷月寒听了自己的师父太子太傅的教导之后,也是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便决定要走出皇宫,到民间去走一走。一来也是就近感受一下百姓们的生活,二来也是为了涨涨见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没有什么比自己亲自去经历过才更能够深刻体会的。
于是,打定主意要到民间走一走的冷月寒,费尽了力气才终于说服了天云帝,同意他出宫的。而且冷月寒还拒绝了天云帝给他安排随行人员的提议,只是带了几个武功高强的皇家暗卫,便乔装打扮了一番出了皇宫。
离开皇宫之后的冷月寒,从云京出发,一路向东,翻过高山和草地,竟是走到了天凌的边境。因为从小从书中看到的关于天凌的景色的描写,让冷月寒对天凌的风土十分的感兴趣,于是便顺其自然的踏上了天凌的国土。
冷月寒进入天凌没有几天,便正巧赶上了武林大会的召开,于是他便随便找了一个小门派跟着混了进去,想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武林大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武林大会是见识到了,但是却是与他想象之中相差甚远。并没有书中所写的那般翩翩公子立于比武台上,优雅地拱了拱手,道一声“兄台请”的谦让和和谐,现实中的武林大会简直就是一群蛮汉的切磋大会,一上了比武台便不分敌我乱打一通,实在是粗鲁至极,完全没有什么看头。
好不容易强忍着将为期两天的比武大会看完,冷月寒便准备换一个好一点的城池换换心情,于是便从平城北上,谁知道刚走到临城,自己的骏马便好像是突然发了疯一般,横冲直撞,差点伤到了无辜的百姓。
不过,也是因此,让冷月寒结识到了南宫逸和安挽宁一行人。 虽然冷月寒和安挽宁还有南宫逸等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经过了这几日的相处,对于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的性子冷月寒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南宫逸整个人虽然是冷了一些,但是对于自己的朋友还有属下却也是十分的谦和、包容,而安挽宁话也不多,但是一开口必然是重点,至于司徒莫整个人虽然是懒了一些,但是也是一个为了朋友能够两肋插刀的。
只不过,若是让冷月寒知道南宫逸的冷不过是因为看见安挽宁的身边突然多了这么许多美男子而吃醋导致一直黑着脸,而安挽宁的话少也是因为不想同其他男人有太多的牵扯从而让南宫逸不高兴才故意为之的,不知道他会如何去想。
且说,南宫逸听了冷月寒的解释之后,再结合着自己让尚明派人查来的消息,便知道冷月寒所言不虚,他真的只是来游玩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就算是有,那也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之后的事情。
而且,不同于冷月寒见到的安挽宁还有南宫逸是因为一些事情而伪装过,或者是故意表现出来的。南宫逸和安挽宁几人见到的冷月寒却是真实的,完全没有半点的伪装,就是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睿智之中带着一点点的单纯,完全是一个初涉世事的富贵子弟。
虽然说之前他们几个除了司徒莫和青衣之外都是用了假名字,但是他们之间的交情却是真的。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明明一开始的来往可能会是带了一点小小的打算和想法,但是有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是一个举动,便可以让原本的算计烟消云散。
南宫逸和安挽宁还有冷月寒他们三个人便是这个样子,原本都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才凑到了一起,但是经过短短几日的相处,却也带出了一些真诚的感情,即便现在已经知道了各自的身份,但是他们也都没有说是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变得同之前有半点的不同。
“其实,在见到月寒兄的第一眼,逸便已经觉察到月寒兄的与众不同。相信月寒兄也一定让暗卫私下里调查过我们几个,同样的,我们也曾经调查过月寒兄。所以,月寒兄虽然是如今才刚知道我们几个的真实身份,但是其实我们早就已经知道月寒兄的真实身份了。”
南宫逸也不同冷月寒啰嗦,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以南宫逸看人的眼光,他认为冷月寒完全是一个值得相交的人,所以也是真心的将他当成了朋友。而且即便是从天凌和天云两国的邦交上来说,他和冷月寒交好也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只是,当初怀疑月寒兄悄悄进入天凌的目的,所以才没有表明身份,而是以母姓化名之后同月寒兄来往,伺机试探。对于这一点,逸倒是应该先同月寒兄说一句抱歉。”毕竟是他们之前先算计了冷月寒,所以南宫逸便挑了些重要的同冷月寒真诚的道了歉。
他们都是君子,君子之间交往自然都是坦坦荡荡的,做了便是做了,说出来,只要不是什么特别让人介怀的事情,通常都是一笑泯恩仇。
果然,听了南宫逸的话之后,冷月寒甚是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朝着南宫逸摆了摆手:“逸兄不必如此,逸兄和司徒兄以及嫂夫人三人在这段时间里对月寒的照顾月寒自己心里清楚,咱们既已经是朋友,又何须计较如此许多。而且,月寒此时只是一个普通游玩的富家子弟,并不是什么天云太子,而逸兄也是一个丝绸商人不是吗?”
南宫逸听了冷月寒的话之后,认同的点了点头。此刻他们既不是什么天云太子,也不是什么天凌王爷,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是再正常不过的朋友。他们不谈两国之间的关系,只谈个人的私人感情。
“只不过,倒是没有想到,月寒兄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竟然与我年岁相仿,此前倒还是一直以为月寒兄是个少年,倒是我们小看了月寒兄。”南宫逸和冷月寒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一致,便笑着同他说了起来。
“哈哈哈,这一点倒是怪不得我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爹娘就是给了我这样一副面貌,虽然看起来年轻了许多,但也让我多了许多的烦恼。”就是因为自己长了一张比娃娃脸还要年轻的面孔,所以许多不知道的人都觉得冷月寒的年纪小,有许多的事情都瞧不上他。
从天云到天凌的这一路,因为冷月寒的身边也没有一个人跟着,许多认为他是一个单纯少年的人竟然还想着诓骗他。还有许多人因为他年纪小,以为他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担心他付不出钱来,不仅不卖东西给他,有的店家还不让他投宿。
“无妨,等兰城的事情了结,我们再带你到京城去瞧瞧,也算了了月寒兄的心愿,从兰城到京城,这一路上可是能瞧见不少好景。”南宫逸再一次朝着冷月寒笑了笑,对他发出真诚的邀请。
“也好,我也正想去别的地方转转,既然逸兄相邀,自然是欣然前往。只不过,眼下还是应该先将这杜县令的事情给解决了,另外,昨夜刺杀我的黑衣人,还有一个活口,我已经交给了青衣,他命人带下去了,逸兄倒是可以去瞧瞧,总不能让嫂夫人白伤了才是。至于幕后那人,逸兄若是不嫌弃,便由我来为嫂夫人出了这口恶气吧。”
冷月寒见南宫逸竟然再一次的笑了出来,不由微微一愣,颇为惊奇,但是对于南宫逸的邀请也是感到十分的高兴,虽然他自己也可以去京城,但是有了南宫逸的邀请,这心里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不过,这些事情都可以暂时的先放一放,并不是很着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应该先去解决了杜县令的这件事。
但是,不等南宫逸和冷月寒出门去解决杜县令的事情,门外就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吵吵嚷嚷的极其聒噪,声音之大,感觉都快要将屋顶给震翻了。
南宫逸皱了皱眉,沉着脸走了出去,冷月寒也是十分的严肃的跟在南宫逸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而同时被喧哗声吵醒的司徒莫,也披散着头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一边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南宫逸一边黑着脸,浑身上下散发着快要冻死人的冷气,出声询问道。
冷月寒的其中一个暗卫正要上前禀报,突然从人群之中走出一道极其嚣张的人影,手中的折扇指着南宫逸的鼻子,瞪着眼睛道:“你们这几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竟然敢在我兰城府衙绑了我爹兰城县令,你们这是违反律法的,是要造反。识相的便赶紧将我爹放了,不然本少爷便让这些官差全部都将你们抓进大牢。”
原来,今日一早杜子腾便去了杜县令的屋里,准备询问一下他将南宫逸和安挽宁几个人都关到了那里,要自己亲自去找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算账。
谁知,等到杜子腾到了杜县令屋里,房间里除了杜子腾的亲娘杜夫人之外,杜县令根本就不在。杜子腾询问了杜夫人之后,这才知道,从昨夜开始,杜县令便带了几个手下出来准备守株待兔,等着冷月寒自投罗网。
所以,杜子腾便问了问杜夫人,杜县令到底是将人给关在了何处,但是杜夫人也并不知道,只是瞧着杜县令似乎是带着人来了府衙西边往日里从不让人靠近的空院子。
于是,杜子腾这便迫不及待的带着自己的手下也来了府衙西边往日里从不让人靠近的空院子。因为杜县令平日里从不让人靠近,所以除了杜子腾之外,即便是昨夜听见声响,左等右等也不见杜县令回来而心里十分焦急的杜夫人也不敢擅自跑过来找人。
杜子腾带着自己的手下,轻手轻脚的打开院门走了进来,先是经过了一片人工湖,绕过湖上的木桥这才来到了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所在的住处,一眼便瞧见了被五花大绑绑在柱子上的杜县令,于是立即冲了过来。也是因此,杜子腾并没有看见倒在假山旁的那一堆杜县令雇来的护卫的尸体。
带着手下冲过来的杜子腾,立即让手下的人将绑着杜县令的绳子给解开,只是被青衣亲手所绑的绳子又是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被旁人解开,所以他们几人解了半天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爹,你怎么样,是谁将你绑在这里的。”杜子腾见状,让自己的手下继续解绳子,实在不行便直接用刀砍了,而他自己则是转到杜县令的面前,同他说话。
杜县令瞪大了眼睛,朝着杜子腾摇了摇头,示意他赶紧离开。只可惜,杜子腾并没有看出来杜县令的暗示,他见杜县令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还以为杜县令是被人给毒哑了,不由得焦急万分,又见手下解不开绳子,便是一阵火气上涌,不管不顾的在那里叫喊了出来,要南宫逸等人现身。
而冷月寒的暗卫,早在杜子腾带人过来之时,便翻身上了房顶,此时见杜子腾怒火朝天,大喊大叫的,担心他扰了安挽宁的清净,或者是闯进房间伤了安挽宁,便从屋顶一跃而下,守在房间的门口。
谁知,不待他们开口,杜子腾便像是发了疯似的冲了上来,对着他们又打又骂,就在几名暗卫准备出手的时候,被喧哗声吵到的南宫逸和冷月寒便已经沉着脸走了过来。
被杜子腾用折扇指着鼻子的南宫逸,面色及其不善,尤其是听到杜子腾响亮无比的大嗓门,压抑的怒火更是高涨了几分,对于杜子腾的行为及其不满的南宫逸,丝毫不啰嗦,直接一甩衣袖,将杜子腾打飞了出去。
皮糙肉厚的杜子腾从众多手下的头顶飞过,远远地摔趴在了地上,顿时吐出一口鲜血,不住的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那些跟着杜子腾而来的属下,见状也顾不得管被绑在柱子上的杜县令了,纷纷跑到杜子腾的身边,查看他的状况,七嘴八舌的声音也是不小。
“再多说一句,死。”南宫逸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浑身上下散发出极大的势压,这是修为极其精深的武林泰斗级的高手才有的势压,狠狠地压向了杜子腾和他的手下们,压得他们差点喘不过气来。
仿佛是感觉到死神降临到了自己面前一般,杜子腾和他的手下们登时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紧闭嘴巴,努力不发出半点声音,不断地眨着眼睛瞧着南宫逸。
“本王还没有去找你们,你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省了本王不少力气,将他们一个个的都绑了,准备听候发落。”南宫逸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睛,瞧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已的杜子腾,重重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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