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是罪该万死(1 / 2)
“再多说一句,死。”南宫逸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浑身上下散发出极大的势压,这是修为极其精深的武林泰斗级的高手才有的势压,狠狠地压向了杜子腾和他的手下们,压得他们差点喘不过气来。
仿佛是感觉到死神降临到了自己面前一般,杜子腾和他的手下们登时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紧闭嘴巴,努力不发出半点声音,不断地眨着眼睛瞧着南宫逸。
“本王还没有去找你们,你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省了本王不少力气,将他们一个个的都绑了,准备听候发落。”南宫逸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睛,瞧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已的杜子腾,重重哼道。
本王?他是一个王爷?怎么可能?天凌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年轻的一个王爷了?
不仅是趴在地上的杜子腾,便连被绑在柱子上的杜县令听了南宫逸的话也是一脸的不解和疑惑,在他们的印象里,正德帝的诸多皇子之中,除了太子南宫珏之外,其他的都是白身,并没有一个封爵的。
等等,不对,似乎有一个皇子已经被封了王。
宋逸,宋逸,宋,逸。逸,南宫逸。是了,一定不会错的,这个叫宋逸的男人一定就是化名之后的南宫逸,天凌如今最为年轻的王爷——逸王了。
南宫逸的生母,已经仙逝的正德帝最宠爱的贵妃,不就是正是姓宋的吗,南宫逸一定是用了生母的姓氏化名为宋逸在外行走的。
想到这里,杜县令突然没有了挣扎的勇气。如果这个宋逸真的就是南宫逸的话,那么昨夜南宫逸他一定已经发现了隐藏在假山之中的密道,一定找到了隐藏在地下的制钱作坊。
在天凌,制假钱可是死罪,严重者甚至可以牵连全家。自己在私制假钱这一项上所犯下的罪行虽然并不足以被满门抄斩,但是这些年自己放任儿子杜子腾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的事情已经犯到了南宫逸的手上,而且昨夜自己该想要将他们斩草除根,逸王妃还受了重伤,这下便是株连九族也是有可能的。
杜县令能够清楚的看见此时南宫逸眼中压抑的怒火,杜县令清楚的知道此刻南宫逸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不是顾忌着他的女儿是太子殿下最为宠爱的良媛,若是处置了他们会不会引起太子殿下的不满。
南宫逸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当场处决了他们,只是顾忌着若是在此处直接处置了他们会不会影响到屋内安挽宁的休息。与安挽宁的身子相比,便是让杜县令和杜子腾两人再多活个一时半刻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因为青衣被南宫逸指派出去调配人手将整个兰城县衙紧紧包围起来,此时并不在这里,所以,南宫逸所下达的命令便是由冷月寒的几个暗卫来实行。
就在方才之前,南宫逸便已经同冷月寒默契的达成了共识,所以,此刻用起冷月寒的暗卫,却是没有半点不自在。
而那几个暗卫也早就接收到了自家主子的眼神示意,十分配合的按照南宫逸的指令行事,只是他们也没有料到,冷月寒这随随便便结交一个人,竟然就会是天凌大名鼎鼎的逸王爷。
虽然南宫逸在之前的名声并不好,简直就是一个一无所成的废物皇子。但是谁能想到,云关之战,传言中的废物皇子南宫逸竟然大放异彩,不仅重创了苍月几十万大军,还于二十多万大军之中当中斩杀苍月主帅司空宏宇,立下大功,由此封王。
不过,几名暗卫一直都跟随在冷月寒的身边,在皇宫之中看多了皇室之间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自然是知道之前的南宫逸是在韬光养晦,并不是像传言中所说的那般废物。
而且,方才南宫逸释放势压的那一刻,虽然他控制着尽量不让冷月寒等人受到波及,但是几名暗卫也感到了极大的压力。那样的内功修为,他们几个终其一生怕是也很难达到。就仅凭着南宫逸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几名暗卫便知道,南宫逸深藏不露,轻易得罪不得。
“你们要干什么,本少爷可告诉你们,本少爷的姐姐乃是太子殿下最为宠爱的良媛,你们若是敢伤了本少爷一根汗毛,本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瞧着一个暗卫拿着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绳子朝着自己走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杜子腾想要后退却根本办不到,只得在言语上逞能。
而且,杜子腾毕竟不像是杜县令那样是为官之人,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即便当初南宫逸在云关大捷之后凭借着赫赫战功而封王的消息传到兰城来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听过便算了,根本就没有记住,现在半点印象都没有,便以为南宫逸只是在吓唬人而已。
所以,情急之下,杜子腾根本就已经彻底的忘记了方才南宫逸的警告和威胁,扯着嗓子便朝着那个想要将他绑起来的暗卫大吼出声,不断地威胁。
可是,那暗卫又不是天凌的人,根本丝毫不害怕杜子腾的威胁,反倒是,在杜子腾准备再一次的大吼出声的时候,眼疾手快的点了杜子腾的哑穴。他可是记得今日早些时候,司徒神医从房间里出来时说过,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那位逸王妃可是需要静养的。
“啊啊啊。”杜子腾张大了嘴巴,不断地咒骂着什么,可是此时却是发不出半点的声音,不由害怕的瞪大了眼睛,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那暗卫可不管他到底害不害怕,他只要完成天凌逸王爷交代的任务就好了。那几名暗卫极其迅速的将杜子腾和他的一种手下都绑在了一起,然后便回到了冷月寒的身后。
“王,王爷,小儿年幼无知,还望,还望王爷放过小儿一马吧。”等到杜子腾和他的几个手下也都被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原本已经放弃抵抗的杜县令突然再一次的挣扎了起来。
正好青衣点他哑穴的时间也到了,所以杜县令竟然慢慢地能够发出声音。意识到自己能够说话的杜县令却是没有半分的高兴,只是不住的想着要向南宫逸为杜子腾求情。只不过,他被点了哑穴已经太长时间了,现在才刚一能说话,声音还是十分的嘶哑,只能对着南宫逸沙哑的说到。
“哼,意图冒犯逸王妃,只这一条便能够让他死上几百次了。”南宫逸重重的哼了一声,面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杜县令的异想天开。
“南宫逸。”就在这时,从房间内突然传出了安挽宁有些虚弱又迷糊的声音。
南宫逸听见安挽宁的声音之后也顾不得和杜县令再说些什么,便立即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还不忘随手拉上正倚在门边呼呼大睡的司徒莫。
“宁儿,怎么了,你可是有哪里不适?”南宫逸进了房间之后便立刻扑倒了安挽宁的床前,紧张的拿起她的一只手,焦急地问道。
安挽宁摇了摇头,她已经服了药,现在并没有什么不适。而南宫逸见安挽宁的气色也确实还可以,并不再像是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那样没有半点的血色。
但是,南宫逸还是有一些不放心,反正司徒莫也已经被他给拽了进来,便再让他仔细的给安挽宁诊一诊脉瞧瞧具体的情况如何再说吧。
如此想着,南宫逸便将安挽宁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站起身来,轻轻地摇了摇还是倚在床边呼呼大睡的司徒莫:“司徒莫,行了,别睡了,赶紧瞧瞧宁儿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只可惜,司徒莫现在正在和周公下棋下的正是兴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听见南宫逸的说话声,所以根本就没有半点反应,依旧是那么静静的倚在床边睡的正香。
“司徒最怕的就是挠痒痒,要不你试试。”躺在床上休息的安挽宁看着南宫逸是怎么也叫不醒司徒莫,于是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南宫逸转过头一脸哀怨的瞧着自己,看的自己心里发毛,安挽宁没有办法,只好将司徒莫的弱点告诉了南宫逸。
可是,南宫逸听了安挽宁的话之后便伸出了手,纠结的望着正在熟睡的司徒莫,难道真的要让他一个大男人对着司徒莫做挠痒痒这样幼稚的事情吗?往日里舞刀弄剑,战场杀敌都毫不手软的南宫逸,此时竟然连挠痒痒都下不去手了。
安挽宁见南宫逸迟迟不动手,便有些着急,但是并不是她觉得自己身上有哪里不舒服,而是纯粹为了要看南宫逸和司徒莫两个人的笑话而已。
所以,安挽宁强忍着即将要笑出声来的笑意,努力的板了板脸,对着南宫逸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神情,道:“南宫逸,我肩膀疼。”
南宫逸一听安挽宁喊疼,再也不犹豫了,直接伸出手在司徒莫倚在床边抬起来的那只手臂的腋下轻轻地挠了两下,便立即退回到安挽宁的身边,将安挽宁小心的扶起来,轻声地安慰着。
认识安挽宁这么多年了,南宫逸很少听见安挽宁喊过疼,如今伤了肩膀差点就废了一只手臂之后,安挽宁竟然会喊疼,南宫逸便以为是安挽宁的伤势太重的缘故,并没有丝毫的怀疑。
而司徒莫原本睡得好好的,和周公下棋下的正是兴起的时候,突然被南宫逸给挠了痒痒,瞬间便睁开了眼睛。他猛地抬头,狐疑的往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见有半点身影,便准备继续睡觉。
“司徒莫,宁儿方才喊疼,你快过来给她瞧瞧。”见司徒莫竟然还想再说,南宫逸便准备再次上前挠他痒痒,不过顾忌着依靠在他肩膀上的安挽宁,所以南宫逸只是微微的提了提声音。
但是,司徒莫的睡意正浓,其实南宫逸这么轻轻地一句话所能叫醒的,只见司徒莫将头一歪,便准备继续睡觉。
“司徒莫,你到底醒不醒?”可是南宫逸此时却已经将安挽宁又小心的放回了床上,让她躺好,便站在了司徒莫的身前,伸出手准备再一次的挠他痒痒。
司徒莫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根本就没有听见南宫逸说的话。于是无可奈何的南宫逸,便只好再一次的伸出手,沉着脸在司徒莫的腋下又挠了挠。
“谁,是谁打扰我睡觉。”突然被挠了痒痒的司徒莫再一次猛地被惊醒,睁开了眼睛,只瞧见自己的眼前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会是罪魁祸首,便眯着眼睛直接一巴掌挥了上去。
好在南宫逸反应敏捷,直接抬手挡住了司徒莫打过来的巴掌,狠狠地一甩,便将司徒莫的手掌甩开,不小心碰到了放在司徒莫倚着睡觉的床边的雕花栏杆上。
这一下南宫逸用力可不小,所以司徒莫的手背立即便红了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传来,司徒莫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南宫逸,你发的什么疯,我睡的好好的,你干嘛要打我。”司徒莫瞪着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南宫逸,想都不用想将他的手打成这个样子的定然就是南宫逸无疑,于是司徒莫便大声的控诉道。
“……”南宫逸一阵无语,明明就是司徒莫想要伸手打他的好吧,他只不过是正常的反击而已。
“哈哈哈哈。”躺在床上亲眼目睹了一切的发生的安挽宁,再也忍不住的直接笑了出来,笑声传出去好远好远。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好笑,竟然能够让嫂夫人笑得如此开心,不如说出来让我也听听。”站在门外被安挽宁的笑声所吸引的冷月寒此时竟然也好奇的走了进来。
南宫逸被安挽宁愉悦的笑声笑得微微有些脸红,不过此时他正黑着一张脸,所以看得并不是很明显。尤其是在看见冷月寒也走了进来之后,南宫逸更是一言不发的直接走回了安挽宁的床边坐下。
南宫逸伸手点了点安挽宁的小鼻子,宠溺的道:“你啊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也不老实,要好好的静养知道吗。方才还嚷嚷着伤口痛,现在就笑得如此开心,伤口不痛了?”
“痛,怎么不痛,好痛好痛的。”说着安挽宁便皱了皱刚刚回复了一些血色的俏脸,似乎真的是很痛的样子。
“司徒莫你还不赶紧过来给宁儿瞧瞧,愣着做什么。”南宫逸见安挽宁的一张俏脸都皱成了包子脸,立即转头冲着司徒莫吼道。
司徒莫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见安挽宁好像确实是很痛的样子,也顾不得追究方才南宫逸打他的真相了,立即走到安挽宁的床前,伸手探向安挽宁的脉搏。
“应该是敷的药开始起作用了,毕竟伤的重,难免要疼一些,只能忍一忍,过几日便好了。”司徒莫给安挽宁诊过脉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猜测应该是敷的药起了作用,便叫南宫逸和安挽宁放心。
“那就没有什么止疼的药吗,就这么一直疼着?”南宫逸瞧着司徒莫,皱眉问道。对于能够让安挽宁出声喊痛的疼痛感,一定十分的严重,南宫逸实在是心疼安挽宁,便想要给她减轻一下痛苦。
司徒莫摇了摇头:“任何药物之间都会有些相互作用,轻易之间还是不要随便用药的好,只能自己忍着。”
“南宫逸,你放心吧,其实也不是很痛,我方才是骗你的。”便连安挽宁也朝着南宫逸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关系。
南宫逸闻言也只好作罢,但是心里却在想着一定要尽快的将兰城这里的事情解决,也好早日带着安挽宁回京城。这兰城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城镇,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同京城相比的,在京城不仅环境要比在兰城好上许多,便是补品也要比兰城多上不少。
“宁儿,那你便好好休息,为夫现在要去将这里的事情先解决了。”南宫逸为安挽宁掖了掖被子,便准备离开。
安挽宁伸出自己完好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轻轻地拉住南宫逸的手,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