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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幽冥太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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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阳闻言心中顿时一惊,推出董剑鸣执掌组后的镖局还算情理,怎么说董浩然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镖局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产业,公告天下,有利无弊。 可这洗翎园,正值天道如意楼夹缝间的多事之秋,若是爱惜子女,怎么也不该叫他出来抗下这轮疾风暴雨。 与董家姐妹关系颇为融洽的云盼情也面露焦急之色,扬声问道:“董公子,这诺大的洗翎园,怎么突然就成了你的产业?”董剑鸣微微昂起下巴,道:“董凡本就是帮我父亲经营打理,现下我父亲惨遭毒手,这些家业,自然该由我执掌。聂阳,你杀我父,辱我姐,我没上门去找你,你反倒来了。莫不是,我继承了自家的家产,也碍着你聂大侠的龙鳞了?”聂阳并未理他,而是盯着他斜后不远的白继羽。那真正的威胁此刻懒懒扶着刀柄,唇角噙着一丝讥诮的笑意,看着的,却是怒目而立的聂月儿。 今日看来不宜继续下去,聂阳思忖片刻,后退两步,拱手道:“我来的,是做出逼良为娼还要杀人灭口这等无耻行径的幕后之人。既然此刻洗翎园的大老是董公子,想来以你武当门徒的身份,断然不会对这种龌龊之事视若无睹,必然会有个公道的交代。”董剑鸣面色微变,冷哼道:“不用拿这种话来挤兑我,我已不再是武当子,你也不用顾虑得罪整个武当山。洗翎园千余名女子,此刻都算是我的产业,你们狼魂不是一向喜欢为平民姓在江湖出头么?我就在这里,你只管来讨公道便是。 就算我两个姐姐都在你手上,我也未必怕你!还有那姓燕的姓薛的,都一并叫出来吧!”看他眼中狂态尽显,聂阳忍不住微微摇头,不禁有些担忧这是否也是九转邪功之过。 董剑鸣剑尖高高挑起指向聂月儿,嘲弄道:“你若是不敢来试我的剑,叫你妹妹上来,也是一样。你们兄妹,看起来也都是一路货色!”聂月儿哼了一声,甩手挣开云盼情,大步向前走去,口中道:“好,我本就心里乱糟糟烦的头疼脑胀,你要是能让我打的尽了兴,我将来烧足了元宝蜡烛谢你。”聂阳紧盯住白继羽的一举一动,缓缓让开位置。 月儿在清风烟雨楼待的这些天,武功总不至于不进反退,董剑鸣纵然有邪功相助,进境总不会匪夷所思,他退到云盼情身边,低声道:“你替月儿掠阵,我来防备白继羽。如果情况有变,先保证全身而退,其余都不要管。”云盼情瞄了一眼空旷的周围,退路倒并不难,这才稍感放心,颔首道:“聂大哥,你也小心,白继羽的刀法实在不好对付。”能让薛怜由衷称赞并起了惜才之心,加上有过交手,聂阳自然知道白继羽的刀法之精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是这些时日还有进境,恐怕已将天地人魔这套妖魅般的武功钻研至八分以上,即便自己已经悟出了迅影逐风剑的全部精要,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但此刻三人中武功最高的便是他,他自然责无旁贷,“我会小心。”口中这般说道,心中却已存了殿后拖住敌人,好叫慕容极他们得以出手的心思。 董剑鸣盯着聂月儿手中软剑,面色渐显凝重,双足微分,一前一后,左掌下垂,右腕反昂,三尺青锋护住胸腹要害,并不抢攻。 武当玄门正宗的功夫尽是些后发制人的路数,聂月儿心中烦躁,本也不打算等他出手,莲足交踏,倩影一晃便已近在咫尺,皓腕疾抬,一剑刺向董剑鸣腕脉。 倒不是她手下留情,她言语虽然毒辣,却只不过为了宣泄自听闻姑姑毙命后郁于胸中的那股激愤,心念之间可依旧清醒得很。董剑鸣既然学了那种邪功,又有数不尽的女子供他吸纳,此刻内功远胜以往,太极剑招绵里藏针,自是不可妄动。 董剑鸣后退半步,剑尖一兜,凌空便是一个银弧划起,也不管聂月儿后招是否已发,自顾自在身前兜转,好似在空中搅出一个个漩涡。 月儿试探几剑,都如泥牛入海,被一股浑厚阴沉的内劲带入董剑鸣的剑圈,自然而然偏离了方向。她妙目微眯,打起十二分精神,纤腰顺风一折,一道寒光贴地直取董剑鸣双足。 董剑鸣并不跃起躲避,手臂一送,身前剑圈骤然前推,兜头罩向月儿,她若不收招,便好似用自己的大好头颅,换了对方一双臭脚。 这生意自然做不得,月儿娇叱一声,狼影幻踪显威,裙裾堪堪擦着剑刃,闪到董剑鸣身侧。 董剑鸣反退为进,身前剑光化作有形弧光,层层叠叠环环相套,紧随月儿身形而至。 月儿眼中杀机骤现,柔细腰肢斜斜一拧,软剑迎风抖起,撒出数道飞虹,虹尾斜斩破入太极剑圈之中,一刹那吹作彻骨寒风,扑面而来! 董剑鸣一声暴喝,左掌斜引一股内劲,右臂一振,身前最大剑圈暴涨数尺方圆,内力数道剑气被左掌掌风推出,好似数条虚无软鞭,左右交替抽出。 月儿长伴风狼身侧,又有幼年巨变深埋于心,性子本就决绝,面对这凶险太极杀招,竟不收势,内劲到处,剑气纵横,已将毕生所学,化作寒天吹雪! 当!当当当当! 一声暴震,四声连响,太极剑势靠着邪功所得浑厚内力展现十成威力,数道大小剑圈猛然收缩绞紧,一把精钢长剑,却牵动出比月儿手中软剑还要柔韧灵巧的绵力,与先前推出的数道剑气而为一,先是硬接住绞入圈中的第一剑,跟着连退四步,靠着四层剑,密不透风的拦下寒天吹雪中的五记杀招! 向前继续硬击,便是送掉自己这条臂膀,向后撤开,免不了又是一道道剑圈铺开,月儿面色微变,力贯剑身荡开缠绕上来的太极柔劲,甩开数朵剑花保住退路,步法转为纵跃闪躲。 董剑鸣面色有些发白,看来方才的接招他也谈不上轻松自如,不过他太极剑势仍存,眼见月儿由攻转守,也不急于反击,仍是耐着性子足踏八卦阵势,将身前愈发错复杂的道道剑圈缓缓推出。 “看你年纪轻轻,到耐得住性子!”聂月儿被那兜转弧光晃得头晕目眩,连连后退,看董剑鸣也不急着追来,仍是步步进逼,不由得出言讥刺道,“这样一剑剑只顾着自己画圈,慢吞吞的,算什么乌龟剑法!”董剑鸣反唇相讥,笑道:“你连乌龟剑法也赢不了,那你算什么?”方才杀招相交,月儿已察觉到对方内力远胜于她,霎时便冷静许多,仗着剑招巧妙和对方太极剑法重守轻攻的特性,凝神找着适的时机,嘴上却是毫不认输,冷哼道:“本姑娘的宝剑,从不舍得硬砍乌龟壳,慢慢悠悠的乌龟剑法,还能伤到我不成?”董剑鸣冷笑道:“乌龟壳砸在头上,也能要了你的命!”命字出口,他脚下步法陡然一变,连踏七星,身前剑圈跟着展开,带着隐隐雷鸣之声疾取月儿肩头。 “好!”月儿等的便是此时,娇喝声中,二指剑锋后发先至,反迫董剑鸣心口。 眼看两败俱伤之际,董剑鸣左掌一圈,以绵劲崩开月儿剑招,月儿左手倒扣一枚铜钱,疾弹而出,擦着肩头飞过,当的一声震偏了董剑鸣剑锋。 两人此刻相距不过数尺,招数拆解之间,已是性命攸关。只听剑锋相交之声不绝于耳,董剑鸣竟在如此接近的情形下,靠着这幽冥九转支配的太极神功,生生将月儿的剑招全部接下。 月儿不敢给他喘息之机,新力将尽之时,强提一口真气,配脚下步法,弹指间绕行一圈,向着中央连刺七剑。 董剑鸣单脚驻地,太极借力之法运到极致,借着接下第一剑的力道,滴溜溜转了起来,不仅将前六剑尽数格挡下来,第七招上还顺势一黏,贴住了月儿软剑剑脊,斜斜一引。 这一引一带,恰好击在月儿强弩之末,好似半身临渊之际,被一把推在后背。 所幸月儿应变极快,足尖一点,已顺着董剑鸣力道飞纵出去,拧腰一翻,便要立足。不料这一黏一引后劲颇大,竟险些没有站稳。 咽下胸中一口翻腾浊气,月儿怒上心头,一双玲珑小脚交替踏出,竟又抢上。 不论拳掌还是剑法,太极守御之能可称得上独步武林,董剑鸣看似狂态已露,却除了近乎两败俱伤的一剑之外还未攻出一招,比起那暴涨的内力,这种心绪间的变化显然更为可怕。 果不其然,董剑鸣弓步沉腰,又是数道剑弧兜出,轻轻松松便将月儿威力大减的剑势拦在数尺之外,若不是寒天吹雪这门剑法诡异刁钻,情势早已逆转。 眼见妹妹已经只能靠剑招精妙维持均势,聂阳心中关切,忍不住便要出手。 云盼情在旁往他手背轻轻一按,轻声道:“聂大哥,你好好看着白继羽。他们本也不是什么正经决斗,不必讲那许多江湖规矩,让我去帮月儿一把。”说罢,云盼情扬声叫道:“洗翎园为害良家妇女,祸乱一方,既是武林中人幕后执掌,清风烟雨楼岂能坐视!看招!”龙吟声中,古剑出鞘,直取董剑鸣肋下。 虽说均以无形无相的风作为招数精粹,但比起寒天吹雪的阴寒凛冽,清风十三式则更为和缓平顺,只是那看似轻柔缥缈的剑招之中,蕴藏着无数令江湖人无从捉摸的可怕变化。 董剑鸣本就在以力敌巧,仗着太极剑法浑然古朴,以深厚内功催动层层绵劲,才锁住了聂月儿的攻势。骤然多了个武功不下于聂月儿的云盼情,还想如法炮制绝无可能。 不得已,他只好勉力一圈一引,先将聂月儿强行扯到这边,把云盼情的剑招阻上一阻,跟着左掌前推,一股阴寒内劲疾吐而出,竟是有了三分火候的幽冥掌。 借着掌风殿后,他长剑一收,向后疾跃而出,叫道:“姓聂的!你也真够没种,躲在家中女眷身后,算什么男人!”聂月儿柳眉倒竖,怒道:“别逃!”也顾不得调匀损耗内息,便要追击。 这时白继羽轻叹一声,微微摇头,身形一晃,便拦在了董剑鸣身前,缓缓道:“二位姑娘,还是莫要把在下当作死人一般才好。”聂月儿瞪他一眼,倒也知道厉害,没有贸然上前,而是深深呼吸几次,才道:“正好,你上次欠我那一刀,我一并找!”白继羽微笑道:“抱歉得很,在下的刀易发难收,一不小心,伤了聂姑娘性命,暂时于我大大不妙。今日已到了这种地步,想来聂兄应该也有收手之心,不如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如何?”董剑鸣心有不甘,高声道:“白兄!你让我与那姓聂的斗上一场!”白继羽沉声道:“董兄,我知道你听闻阿璃死讯,心里头不快活,难免有些冲动。你觉着,此刻你就已是聂阳的对手了么?”董剑鸣怒道:“我……我拼了性命,总不至于叫他全身而退!”这时,他身后那一众骑马汉子身后,突兀传出一个低沉沙哑的女子声音,“蠢材,你当他会只来这三人,把大好性命送到暗地里的对手手上么?如意楼只怕就在左近,等着看到底藏了多少敌人呐。”这声音初遇田芊芊时,聂阳便从她口中听到过惟妙惟肖的模仿,不难猜出,这十几个壮年死士中,必然有龙十九易容而成的一个藏在其中。她身无武功,暗器逆鳞又被聂阳了解通透,想来隐藏形迹,也是为了自身安全。 这话像是有股神秘的魔力一样,才一出口,就叫董剑鸣平静了八分。他面上虽仍一片怒红,却还是收剑鞘,愤愤道:“今日便饶你一次!你若再来我洗翎园衅,龙姨求情,我也必与你一较高下!”将聂月儿现身宣扬开来才是这次目的中最为要紧的那个,聂阳自然不愿多生枝节,何况与白继羽交手,也不很情愿,便道:“你洗翎园不在背后偷偷摸摸搞些手段出来,我可没空来此。你怎么说也曾是武当门人,希望你心中曾记得的那些江湖道义,还未被洗得一干二净。”董剑鸣怒瞪着他,喘息登时急促了几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捂住了额角,向后退了几步,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聂阳暗暗在心中一叹,恐怕董凡和龙十九的迷魂手段,至少已有一样施展在这年轻人身上。 “月儿,盼情,咱们走。”盯着白继羽手中黑黝黝的刀,聂阳低声说道,向着白继羽一抱拳,缓缓退后。 月儿衡量再三,知道多半不是白继羽的对手,愤愤瞪他一眼,跟在云盼情身边离去。 董剑鸣胸口起伏愈发剧烈,充满血丝的双目愤恨盯着聂阳远去背影,只觉气息鼓荡双耳轰鸣,身子一晃,竟哇的吐出一口淤血。 白继羽面色微变,迅捷无比的抢到董剑鸣身侧,并指如剑,疾风般扫过他周身各大穴道,接着单掌贴在他后心,凝神将一股真力缓缓渡入。 约莫半柱香功夫,董剑鸣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向着白继羽点了点头。 正要上马离开,却听到旁侧传来一声怒喝:“你!你就是洗翎园的大老?”董剑鸣扭头望去,原来是此前一直默不作声,至今也未离去的那三个虬髯大汉。 领头的那个面色紫红,正扬起手中鬼头刀,指向董剑鸣喝道,“看什么看!问的就是你!”董剑鸣松开已握在手中的马缰,转身走向那三人,冷笑道:“我方才说的不够清楚么?洗翎园的大老,正是在下。”紫面汉子显然是方才见过了董剑鸣的剑法,声音虽大,握着刀的手却不住打颤,“那便好极!快、快些将俺们的义妹还来!”董剑鸣冷哼一声,道:“我这里可没什么来路不明的姐姐妹妹,尊驾怕是找错了地方吧?”“呸!我们兄三个凑了银子往你们园子里去过,那明明就是俺们义妹!你、你们不知道使了什么邪法,她竟把俺们三个哥哥忘得一干二净!非说自己天生就是做婊子的!”这大汉急怒交加,眼眶竟也红了。 董剑鸣心头正自愤懑,不耐烦道:“她既然这么说,你们为何不肯信?这世上有些女人,就是喜欢做婊子。怪只怪你们收错了义妹吧!”“不许你这么说英妹!吃俺一刀!”另一个面色炭黑的光头汉子大怒叫道,挥刀冲了上来。 另外两人对望一眼,也跟着抢上,紫面汉子叫道,“兄们小心!这后生剑法了得,不要在此送了性命!”“哼,想不送命,由不得你们!”董剑鸣眉眼之间煞气骤起,一拍剑鞘,内劲到处,三尺青锋激射而出,正撞在当先一人胸口,将那人撞的踉跄后退两步。 他身形随之一晃,已将弹长剑抄入手中,一勾一撇,一道剑圈便将紫面汉子的鬼头刀拢在其中。 那汉子知道太极剑法一旦缠上后患无穷,慌忙向后收臂,无奈武功相差太远,腕上一凉,竟只收了一条手臂,毛茸茸的大掌,连着那厚重单刀一道,当啷落在地上。 腹中一阵燥意涌动,董剑鸣随手挡开另外两个汉子的刀招,眉心紧锁,身形一侧,擦着鬼头刀锋闪至一人身畔,幽冥掌力一吐,正震在那人心口。 那人口中喷出一口血雾,双膝一软,扑通倒在地上。而他倒下之时,董剑鸣的剑锋,已穿过了另一人的咽喉。 直至此刻,紫面汉子才感觉到腕上的剧痛,眼见两位兄已绝无生机,他眼前一黑,困兽般狂吼着冲了上去,挥起左拳猛地打向董剑鸣面门。 董剑鸣也不抽剑,抬脚将身前尸体连兵器一道踢开,双手一张,抱圆守虚,手臂如无骨之蛇,无处着力般缠上那大汉手腕。只听喀喀喀一阵细密连响,那大汉整条臂骨,已被董剑鸣绞成数段。 双臂俱废,紫面汉子仍不肯后退,虎目圆睁,一记头槌狠狠砸了过去。 这种蛮力强攻,本就是武当功夫最为擅长应付的路数,董剑鸣双足纹丝不动,手腕一翻,五指张开迎住那大汉额头,一带一拨,便将来势移偏,跟着顺势在那人后脑一按一推,就见那汉子迅捷无比的一头撞在青石地面之上,砰的一声碎石脑浆齐飞,连腿也未蹬一下,便一动也不动了。 董剑鸣嫌恶的扫了一眼身边三具尸体,拔自己长剑,在尸身衣服上擦净鞘,这才走马边。 白继羽望他一眼,道:“董兄,这种蠢笨粗人,略施薄惩便是,何必弄得这般难看。官府追究起来,又是一番麻烦。”董剑鸣微微喘息片刻,才翻身上马,冷冷道:“既然是蠢笨粗人,杀也就杀了,怪就怪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过后叫管事带上银子,给他们安个罪名就是,连那边几个死人,一并处理干净。”这时一个清瘦少年掣着马缰骑行至董剑鸣身畔,口中说出的,却是龙十九低沉微哑的悦耳嗓音,语声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之意,白继羽才听了几个字,便扭头看向一边,闭上了双眼。 “怎么,你是不是心里又不快活了?是肚子难受,还是头?要不要我再帮你看看?”董剑鸣面上微微一红,紧接着摇了摇头,面上的煞气倒是消减了几分,“不……不必劳烦龙姨,还是行功时的老样子,加上心里头燥的很,才失了分寸。”龙十九柔声道:“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千万莫要隐瞒,龙姨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你这般难受,龙姨心中也不好过。”董剑鸣面色和缓下来,微笑道:“我知道的,全赖龙姨相助,我才能摆脱董凡的催心术,这份恩德,我绝不敢忘。否则,真的成了他操纵的傀儡,诺大的家业名存实亡,才真是愧对列祖列宗。”龙十九语气中带上一抹笑意,只是那副少年面孔依旧毫无表情,“我与你父亲交情非浅,出手帮你本就是分内之事。你做了大老,总好过董凡那个笑里藏刀老奸巨猾的家伙。”董剑鸣听到董凡二字,面上煞气立现,仿佛心头恨意难以克制一般,“那奸贼,要不是……要不是他,阿璃也不会死!要是没有受他蒙蔽,所有的人都不会死!连我爹也不会死!”此时众人已经骑出两道街口,董剑鸣和龙十九领在最前,但与后面众人也相距不远,董剑鸣激动之下语音拔高,龙十九连忙道:“嘘,别叫董凡那些没脑子的死士听到。”董剑鸣强压下胸中怒气,压低声音道:“我只恨……只恨没能手刃了这个恶贼,将他的狗头和聂阳的脑袋,一并献在我爹坟前。”龙十九柔声道:“不必着慌,董凡绝不会逃的太远,他不舍得这番家业,这次弄巧成拙,叫你捡了现成便宜,他也绝咽不下这口气。此刻大局未定,天道如意楼又在旁虎视眈眈,董凡这批死士,能用则用,不能用的,只能尽快除去了。”董剑鸣点了点头,道:“嗯,幸好有你,龙姨。”龙十九轻声道:“傻瓜,你能成就一番事业,龙姨心里也快活得很。要不是我那女儿没有眼光,看上了白继羽,我还真想收你做我的女婿呢。”董剑鸣连忙摇头,道:“万万不敢,可不能害了龙姑娘。我被董凡设计学了这门邪功,一旦把持不住,就会伤及身边女子,要是那些婊子倒也罢了,龙姑娘千金之躯,还是与白兄佳偶天成的好。”龙十九略一沉吟,问道:“剑鸣,现下这孔雀郡中山雨欲来,之后的每一步棋,可万万不能走错啊。”董剑鸣疑惑的侧头看她一眼,不明所以。 “如意楼与天道怕是要有一战,白继羽方才格杀那人,便是天道中的好手,董凡不自量力挑衅在先,自作聪明离间在后,只怕不论哪一方最终得胜,都断然不会再放过洗翎园这块肥肉。”龙十九缓缓说道,明明说的是些严肃平常的事,可语气依旧带着异样的柔媚幻惑之感。 董剑鸣神情渐渐平静下来,恭顺道:“我年轻气盛,什么也不懂,龙姨替我拿意便是。”龙十九低笑道:“这家业终有一天要全付交托给你,我也只是帮你这一阵罢了。”“我会慢慢学。”董剑鸣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问道,“龙姨,我……我爹他,真的再没可能生还了么?”龙十九侧目望向他,轻叹口气,缓缓道:“昨夜你也见了,正如我所说,董凡身边那个乔装改扮的男人,不过是个幌子。那人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叫你相信董凡所说的谎话罢了。”她偏头正视着他,继续道,“你父亲为了避祸,才听信了董凡的意,借我之手易容改扮,留下一个伪装死尸,趁着吴延帮摧花盟出手之机死遁。董凡到此为止,还并未瞒你什么。此后董凡大抵是动了野心贪念,害死刘四后,便向你父亲下手了。他大概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只可惜,他身边那个冒牌货不过露了一次面,就被我认出绝不是董浩然。这世上的易容改扮,还没多少能骗过我的眼睛。其中前情后事,你已了解通透,你自己想想,你父亲还有生还之理么?”董剑鸣眼底一阵润泽,恨恨道:“若被我找到董凡那个家贼,定要把他千刀万剐!”龙十九柔声道:“剑鸣,切莫太过冲动。正因你是这么个性子,我才不愿一解开你的催心术,就让你知道其中秘密。昨夜你若不是克制不住打草惊蛇,董凡现在不已经是个死人了么。”董剑鸣红着眼眶点了点头,道:“龙姨教训的是。”说话间,十余匹骏马已奔到洗翎园北苑门口,几个龟奴小步跑来,点头哈腰接过马缰。董剑鸣与龙十九并排走进门内,径直穿过大堂,往后院私密居所而去。 “你一定记着,董凡给你的这门功夫,万万不可置之不理,洗翎园中如此多的姑娘,正是你平安无事的保障。”行至花园,龙十九细细叮嘱道。 董剑鸣面色一黯,咬牙道:“为了……为了这门功夫,我已害死了五个活生生的女人。连阿璃……她也……”“那正是因为你心意不够坚定,叫董凡激出了胸中戾气,才会不知控制。此刻你摧心术已解,剩下那少许后患,几日内也必会消除殆尽,到时你将这门功法运转如意,自然不会再伤人命。”龙十九语气极柔,但话中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今日一战,你怕是又被迫出不少戾气。胸腹之间,是不是还有些难过?”董剑鸣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你先房,我来安排。”龙十九抬手在他脸颊上抚摸一下,轻声道,“那三人已被你杀了,只留下一个义妹在咱们这里,被董凡害的要一生一世做个婊子,千人骑,万人跨,你说,是不是很惨?”董剑鸣又点了点头。 “董凡已经不在,没人可以再用摧心术绑缚那些本不情愿的女子,那,像这样原本是江湖中人的姑娘,一旦了心智,是不是很麻烦?”董剑鸣微皱眉头,再次颔首。 “依我说,不如让她来服侍你一场,你给她一场极乐欢愉,送她去见三位义兄,洗翎园此后少了一桩麻烦,你也能平消了反噬之苦,一举三得,不是很好?”董剑鸣眼中仿佛有火焰燃起,一股狰狞之态渐渐浮现,这次,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很好,剑鸣,你房等着便是。我保证,很快,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如同被魔咒所驱使,董剑鸣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带着一丝奇异的微笑,径直走了尽头的房间。 这并不是常卧房,而是洗翎园内专供贵胄豪客取乐的秘室,四下无窗,宫灯长明,不辨昼夜。 朱红门内细细缝了一层皮毛,缝隙之间,以软垫相嵌,门扇一旦拢,纵有雷鸣之声,在外听来,也不过细弱蚊哼。屋内丈宽大床,锦被罗帐,帐顶之上,自梁而下垂落数匹红绸,绫末缠于数个绞盘之上,供欢男子或勾吊莲足方便享乐,或缚悬玉体恣意虐玩。 屏风端首,贴床放着两座红木窄柜,一端存着些淫亵器具,诸如如意铃、角先生、花尾短鞭之类,另一端则放着各色美酒。董剑鸣大步走到柜前,取出一把玉壶,也不取杯,仰头便是一口灌入,喉头滚动,足足吞咽了四五口入腹,才哈的吐口大气,抹了抹嘴巴。 他将屏风推到一边,怔怔看着床上乱作一团的锦缎大被,双目透出无法掩饰的哀伤之情,恍如卸下了一层面具,他脸上那丝茫然诡异的神情,此刻荡然无存,唯有那股恨意,依旧在眼底跃动燃烧。 “唔!”心绪带动经脉运转,一股绞痛裹挟着燥意再度袭来,他闷哼一声,左掌按住了小腹,只觉腿间那根阳物,正随着阵阵酥痒抬起头来。 他握紧右拳,仿佛想要一拳砸在自己胯下。 就在这屋中,曾经在那村中少女身上发生过的悲剧,一次次的重演。董凡为他备下的娇美侍妾,一个个接二连三的献出了生命的精华,从最初的喜悦,到再次的狂乱,接着是虚软不堪的告饶,最终在悲切的哀鸣中升往极乐。 明明想要控制的……为何……为何却和失心疯一样?董剑鸣看着面前的大床,想着那几人的柔情蜜意,想着之后被抬出的一具具尸体,想着为了这门邪功和董凡起了争执而被关押起来的阿璃……他闭上双眼,松开了拳头,抬起手,静静的擦了擦眼泪。 也许,是因为怀念必须到此结束,也许,是因为他已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健美的女郎,约摸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略施脂粉,显然是被匆匆传唤来不及收拾停当,眉眼间还残留着一股淫靡的倦意,发髻也是随意挽就,别了一根凤钗。多半是觉得大老传唤总不会有什么闲事,她只用一件绸袍裹住了身子,赤足踏着一双无跟锦拖,略显无奈的将门关好站定,柔声道:“大老,您差人叫我?”董剑鸣眯起双目,自上而下将她仔细看了一遍,额头饱满,眉清目秀,鼻挺唇薄,称不上绝世美人,倒也算得上标致,比起面目五官,身段则优美许多,绸袍贴体,起伏柔顺的曲线一览无余,颈长胸丰,腰细臀翘,除了一双赤足稍稍嫌大,到再没什么缺憾之处。 想来董凡手下那群猎芳窃色之辈,就是看上了这副身子,才将她弄进了洗翎园吧。 “你现下叫做什么名字?”董剑鸣懒懒散散的解开颈侧盘扣,问道。 “藤雀儿,平日里大伙都叫我阿藤。”阿藤半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答。 “你来这里多久了?”他盯着她鼓鼓囊囊的胸脯,抬起手冲她招了招。 她听话的往前走了几步,眼神带着一点讶异,可能是在惊讶为何这年轻英俊的大老会放着北苑中无数美人不碰,非要召她过来,口中不忘答道:“有个把月了。”“董凡给了你家多少银子?几年的契?”一看她的容貌,董剑鸣便知道董凡绝不会浪费精力为她施展什么摧心术,多半这也是自愿卖身于此的诸多女子之一,便直接了当的问道,“你的头红,又卖了多少钱?”阿藤头垂的更低,仿佛在看自己胸乳一般,低声答道:“为我爹治病,花了一五十多两现银,卖身契又追了七十两银子。朱翎牌上我挂了三两,按规矩三七分账,往我家中寄了九十两。十年的契,总……总不算亏我。”想必是来得时日尚短,说到卖身钱,她面上还是忍不住漾出一抹嫣红羞色,双目定定的望着自己鞋尖。 董剑鸣看着她紧紧攥着绸袍襟口的双手,讥诮道:“你原来是为了给亲爹救命,自愿卖身过来,那你对人说自己是个天生的婊子,却是为何?”阿藤浑身猛地一颤,惊讶的抬头看他,红唇微抖,道:“您……您怎么知道……知道这事?”董剑鸣缓缓站起,抬手抚摸着她一边面颊,轻声道:“莫不是,你怕他们会强带你走,平白在这里送了性命?这么说,你倒是很心疼你那几个义兄呐。”阿藤满目苦楚,也不敢挪开脸颊,只好向下看着他的胸口,道:“我在他们家的武馆练过些拳脚功夫,既然认作了兄妹,总……总不能害了他们。此刻,他们恐怕也不会认我这个丢脸的婊子了。”董剑鸣冷冷的望着她的领口,绸袍之内并无它物,虽紧贴肌肤,依然能看到一小片嫩滑酥胸,和一线幽深乳壑,他突然将手伸进她的衣领之中,用力的攥住了一边光滑柔软的乳房,哑声道:“你是不是很想走?”阿藤惊慌的吸了口气,双手将他的胳膊握住,却不敢用力推开,她连连摇头,道:“不敢,我真的不敢。”他转动手掌,慢慢把玩着掌中丰盈酥胸,道:“开苞之后,你接了几客人?”阿藤双颊已涨得通红,小声答道:“平日里都是捶腿捏肩,也在羽翎辈的姑娘房中帮手,真让我陪客,却……却只有两次。”算上初红,也不过三次,难怪一副生涩青果的模样,董剑鸣轻哼一声,到床边坐下,道:“很好,我今日便给你个机会。你把你学到的功夫好好用上,只要伺候的我满意,到了明早,我便烧了你的卖身契,送你家。”“真……真的?”这惊喜来得太过突然,阿藤不禁失声低叫出来,旋即意识到失态,连忙道,“我、我有点不敢相信。”她到此才一月有余,这一个月洗翎园又一直忙于暗处的活动,恐怕也没给她做过多少教导,不过对董剑鸣来说,看够了艳光四射的妩媚佳人,享尽了娴熟销魂的浓情蜜意,此刻对着这么一个还未染上风尘之色的妓女,反倒有了几分新鲜感。 而且,她神情中掩饰不住的那股无奈凄苦,令他不由得想起了初学此功的那夜,在他身下婉转哀啼、扭动挣扎的少女,只要一想到那张欲仙欲死却依旧半推半就的青春容颜,他就觉得裆下一阵发紧。 “信不信,是你的事。机会,我已经给了。你应该明白,即使我不承诺你什么,该做的,你也一样逃不掉。”他带着残酷的笑意看着阿藤,锐利的视线,仿佛已经穿过那层单薄的绸布,直接戳在她赤裸的肌肤上。 阿藤别无选择,她只有走去床边,屈膝跪在地上铺的柔软毛毯上,伸出双手,为面前的少年解开腰带,叠好,放在一边,脱下靴子,白袜,并排立好,接着吸了口气,一边缓缓吐出,一边解开他身上剩下的衣扣。她自下而上仰视,这是负责教她的大姐让她记住的第一件事,外衣解开后,她挺直身子,将口唇凑向中衣的进口,用牙齿咬住,扯开。 细微的汗味冲了出来,呛进她的鼻子,她不敢皱眉,只是鼻翼抽动了一下,便乖顺的靠向他结实的胸膛,微微张开朱红的嘴唇,吐出柔滑的舌尖,顺着他肌肉的纹路,一路舔吮过去,直到吻上了比女子乳蕾小巧许多的暗褐凸头,才以嘴唇裹住,拨动着口中丁香。 听着他口中喘息,阿藤手上也未敢停下,柔腻的掌心贴着劲瘦腰侧向下滑去,插入裤腰之间,就在臀侧微微张开,将内外两层裤子一并褪下。 董剑鸣半闭双目,向后斜身,双手一撑,抬腰让她脱下。 她心怀忐忑向内摸去,手指一圈,便握住了一根炽热粗大的巨物,不由得心中一惊,上下一套,竟比她双掌并放还要长些,稍微加劲,拇指仍碰不到中指指尖。 真刀真枪的云雨交欢才不过三次,她哪里见识过这等怪物,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唇中的小舌,也忘了动弹。 “怎么?突然变了傻子么?”董剑鸣不悦的拍了拍她的头顶,她这才醒觉过来,连忙躬身向下吻去,一寸寸舔遍他胸腹间紧绷肌肤,舌尖滑过脐下,只觉肌肤之内透出一股森森寒意,叫她一阵心悸,却不敢多问。 横竖也是逃不过这一劫,就算是为少受点苦,她也不得不用口舌拢聚津唾,将这擎天一柱好生润湿才行。 才将一线晶丝垂落灵龟,以嫩舌涂抹均匀,董剑鸣就霍然站起,仿佛对她口唇之技毫无兴趣,冷冰冰说道:“上去吧。”看他选出几条垂落红绫系好,她立刻明白其中含义,乖乖的脱鞋爬上床去,将绸袍放在一边,发钗拔下,钻过最长那三道红绫,让它兜住腰肢、乳根、腋下,再将双腕伸到面前左右分开的红绫之中。 “不错,果然十分乖巧。”董剑鸣讥诮道,将她双腕绑好,又站在她身后,将脚踝也用红绫套起,仔细捆紧。 如此一来,一丝不挂的修美娇躯便半吊在空中,仅剩下双膝撑在床面,红绫高低十分巧妙,恰让她不得不用力将丰臀高翘,才不至于太过难受。 两峰玉丘之间,扬起一线朱红,乌草围裹,莹润内含,董剑鸣静静看了片刻,才抚弄着阿藤臀肉,缓缓伏在她身后。 两瓣臀峰紧实弹手,他上下揉搓几下,用力向两边一分,不光蜜唇大开露出一片粉嫩细蕊,连后庭娇花也被牵连至菊纹大展。阿藤嘤咛一声,羞的满面霞光,连后背也泛起一片红云。 那薄薄一层唾液早已风干,董剑鸣却不记着送入,只是挺着阳物在她裂隙之外上下摩擦,一股温暖气息细丝般透了过去。 幽冥九转功本就是玄门内功,纵然邪行,也依旧了道家内功常见的阴阳双修路数,太极又为玄门宗,董剑鸣不费多少功夫,便将体内旧有功底与九转邪功融会贯通,恍如为幽冥太极。他运转随心,自然比聂阳熟练许多。 阿藤本已做好被强行进占的准备,岂知咬唇忍耐半晌,臀股间传来的却不是撕裂般的胀痛,而是一股钻心的酥痒,一缕热气随着龟首上下腾挪,搔到哪处,便是一阵酸软透骨。 这般几十个来过去,纵是贞洁烈妇,也耐不住动情起兴,更何况这么一个本就一直在学如何满足男人的婊子。 看着那销魂一线间已泌出丝丝水润,董剑鸣微勾唇角,站起身来,握住床位绞盘之一,用力一摇,梁上红绫顿时缩起,将阿藤精赤溜光的粉嫩身子高高吊起数尺。 他站在她双股之间,胯间昂起的怒物却仍不急着送入,只是抵住抹了蜜油般的窄小蛤口,扶着她的臀肉往前轻轻一推。她身子往前荡了数寸,他也就跟着往前送了数寸,依旧抵在玉门之外,这么一来,她的身子要反摆去,就自然得将这粗长狰狞的阳具吞入才行。 “嗯……嗯唔唔……”半是演技,半是真情,光溜溜的紫蛋逆着淫蜜挤进小半之时,阿藤倒抽了半口凉气,从鼻后娇娇软软的哼了出来。 董剑鸣推住她的屁股,不让那根巨物进的太快,突然道:“你怎么没想想,我为何会知道你那三个义兄的事?”阿藤正是情酣耳热之际,闻言不禁一愣,茫然道:“想来……是他们找您求情了吧。不然……不然您也不会传我过来。”董剑鸣微笑着捏住她的臀肉,尘根微微一挺,又将那小穴撑开少许,口中道:“他们没求情,他们想要我的命。”“什么!”阿藤心里一慌,忙道,“大老,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可千万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啊。他们都是粗人,有……有什么得罪您的,阿藤代他们给您赔罪!”“不必,”董剑鸣的眼底升起一股残酷的期待,他缓缓将整个肉龟挤入阿藤鲜美成熟的桃裂之内,仅余下整根棒身在外,说道,“我一招一个,全都杀了。”阿藤浑身猛然一僵,被绑起的双手猛然攥住了腕上红绫,每一处肌肉都绷的死紧,仿佛听到了什么绝对无法想象的噩耗。 这正是他想要的,此时的他,只想摧毁、强占、蹂躏,完全的顺从,根本无法满足他心中蒸腾的戾气。 他满意的微笑了起来,用力一挺,儿臂般的阳具凶狠的贯入,一口气顶压在那鸽蛋大小软中带硬的青涩蕊心上。 “啊啊啊啊”阿藤酸软无力又凄楚哀痛的叫了出来,她立刻开始挣扎,四肢用力的摆动,想要挣脱红绫的束缚,可整个人就像蛛上的飞虫,被牢牢地缠住。 “放开!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尖叫着甩头,往背后瞪过去。 “有本事,你就杀啊?”董剑鸣轻蔑的看着她的怒目,不紧不慢的搂住她赤裸的大腿,前后抽送起来。 “不要!不要!你这恶鬼!不要碰我!”她尖叫着缩腰,夹腿,双足乱蹬,可没有一招奏效,董剑鸣巨大的阳根依然缓缓地享受着她体内每一寸滑嫩的褶皱,依然在戳刺着她肥美的花房。 “你果然就是个天生的婊子,我杀了你的义兄,他们死得那么惨,你口口声声要杀我,下面却还是湿成这样。”董剑鸣带着残酷的笑意一字字说道,九转邪功全力施为之下,牝户早已蜜出如泉,就连那声声哀叫,也带着压抑不住的愉悦。 “我不是!我不是……啊啊啊”摇头否认之际,董剑鸣猛然大力摇摆几次,顶的她头晕目眩,禁不住浪叫出口。她羞愤至极,一排银牙咬在下唇,竟咬出了一行血印。 存心要让她被挑起的抵抗一败涂地,董剑鸣上身一伏,双掌下抄,一把把悬垂在下的一对丰乳握住,食中二指捻住奶头,内息凝成无数软细热流,盘绕而上。 两道红绫勒在酥胸上下,本就让乳房比平日还要敏锐几分,怎么禁得住这等逗弄,他才一动手,就觉胯下阳根周遭顿时一紧,一道道嫩肉裹夹上来,啧啧吸吮。 “你杀了我……吧……呜呜……嗯嗯啊……啊啊!”被作弄的魂荡神迷,阿藤悲从心起,只觉浑身酥麻翘软一阵浓过一阵,紧接着蕊心猛然一酸,三万六千个毛孔一齐张开,昂首挺臀,尖声叫出,满怀苦楚的泄了身子。 董剑鸣乘胜追击,双掌自乳尖向下一滑,紧贴住腹下丹田,毫不留情的将阿藤经脉之中浅薄内息,连同足以殒命的浓厚阴元,尽数引向交之处。 “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四肢酥软无力,红绫之上,阿藤已放弃了所有抵抗,唯有充满恨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好啊,我等着你。”董剑鸣冷冰冰的答道,腰臀一耸,带着森森寒气的胯下长剑毫不犹豫的刺入饱胀的花芯之中,破门而入。 “呜呜啊啊啊啊啊!”荡的尖叫声中,大股大股的淫汁从蛤口溢出,垂流到乌毛之上,凝滴而落,好似便溺失控一般,红肿玉门紧紧咂住阳根,直如长成一体,汗津津的裸躯颤如风铃,除了面上不见一丝血色,皆与极乐高潮无异。 只有董剑鸣知道,她正在失去的是什么,将要失去的是什么。 贪婪的吸取着女子宝贵的精华,眼前的景象也在极致的满足中模糊起来。 姐姐……他的两个姐姐……一定就是这样赤身裸体的躺在聂阳身下,敞开了花一样娇嫩的身体,任人予取予求。 阿璃……阿璃当初也是在这张床上,被无法自制的他,夺去了一切。 “啊!”他狂吼一声,抽出身子,双手连扯,将红绫尽数撕断。 阿藤已无半点力气,眼瞳都已黯然无光,软绵绵的摔在了床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奔流的内息虽然消解了九转邪功的贪欲,却无法止住他勃发的燥意和激荡的愤恨。 他低下头,双目变得通红,阿藤汗湿的裸躯在他眼中变幻成一个个他牵念的模样。有阿璃,有姐姐,甚至……还有魏夕安……他猛地扑了上去,压在她绵软的娇躯上,扯开她的双脚,胡乱的在她身上抚摸,亲吻,捏着她的乳房,咬她的乳头,接着,带着纯粹的、男人的欲望,用力的插入了湿润的秘径之中。 阿藤随着他激烈的动作摇晃着,唇角垂下一丝唾液,连指尖也无力挪上半寸。 那麻痹全身的甜美浪潮渐渐过去,而她,也已油尽灯枯。 阴关已破,董剑鸣的每一次突入,都让她下身涌出一大摊一大摊的稀薄蜜浆。 她无神的看着视野里晃动不停的床帐,渐渐上了眼帘……董剑鸣呆呆地坐在床边,侧头看着身边的阿藤。 她的身体正在渐渐变冷,从红肿的花穴流出的浓稠精浆,正在带走她最后一丝温度。 他的眼神又变得有些迷茫,瞳仁之外,仿佛蒙了一层薄雾。他愣了半晌,才恍然大悟一样浑身一颤,猛地站了起来,赤身裸体的走到了床头,从放满淫具的小柜中,拿出了一柄小刀。 他抬起胳膊,猛地一刀刺在上臂内侧,那里纵横交错着数条疤痕,好似一个虫窝,丑陋不堪。他挪着刀尖,死死盯着割出的伤口里流出的鲜红血浆。 一直割出了数寸有余,他才闷哼一声,把小刀拔了出来,他按住伤口附近的穴道,双目之中,终于清明许多。 他按了一阵,血渐渐止住,他接着拿起小刀,又是一刀刺了进去。 “董凡……龙十九……白继羽……聂阳……”他喃喃念着一串名字,反复不断地念着,仿佛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忘记。 “你们等着,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一个也不会放过……”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他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血迹,一字字对自己说道。 乳硬助性第七十一章(一)董剑鸣微微昂起下巴,道:“董凡本就是帮我父亲经营打理,现下我父亲惨遭毒手,这些家业,自然该由我执掌。聂阳,你杀我父,辱我姐,我没上门去找你,你反倒来了。莫不是,我继承了自家的家产,也碍着你聂大侠的龙鳞了?”“废话,你还没交遗产税呐!”(二)董剑鸣面色微变,冷哼道:“不用拿这种话来挤兑我,我已不再是武当子,你也不用顾虑得罪整个武当山。洗翎园千余名女子,此刻都算是我的产业,你们狼魂不是一向喜欢为平民姓在江湖出头么?我就在这里,你只管来讨公道便是。 就算我两个姐姐都在你手上,我也未必怕你!还有那姓燕的姓薛的,都一并叫出来吧!”只听街角传来一声豪迈大笑伴着一声冷冰冰的哼声,走出了燕南天和薛衣人。 “呃……那个,等等,我不是叫您二位。”(三)董剑鸣反唇相讥,笑道:“你连乌龟剑法也赢不了,那你算什么?”“算兔子。”“那……你是要先去树下睡会儿?”(四)董剑鸣松开已握在手中的马缰,转身走向那三人,冷笑道:“我方才说的不够清楚么?洗翎园的大老,正是在下。”“蛐蛐?原来不是你啊……是哪只蛐蛐?”“……”三大汉,卒。 (五)“不许你这么说英妹!吃俺一刀!”另一个面色炭黑的光头汉子大怒叫道,挥刀冲了上来。 董剑鸣大叫一声:“好!”将刀接了过来,撒了点盐和孜然,烤了烤,吃了。 (六)“唔!”心绪带动经脉运转,一股绞痛裹挟着燥意再度袭来,他闷哼一声,左掌按住了小腹,只觉腿间一阵坠痛,一片鲜红缓缓漾开。 “编剧呐?叫他滚过来!经脉痛和痛经是他妈一事吗?”(七)“藤雀儿,平日里大伙都叫我藤。”阿藤半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答。 “谁给你起的名儿?”“一个新来的姑娘,我在门口等她给个名,正赶上她开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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