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这话有够糙,衣着也普通,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当知客的妈妈立即流露了些许鄙夷,但言语依旧热络,“两位尽管放心,保管让你们终身难忘!”
料定他们不过凑足了逦月楼的门槛银子,提都未提楼上的雅间,直接领着他俩在大堂内寻了处偏僻位置坐下。
朝跟随的龟奴耳语两句,等茶水和小食上桌后,就让他俩稍待,自去迎来送往。
明显受了薄待,袁文轩却颇为得意,挑眉望着秋暝驷季。
见他还是大理寺查案那套作派,四处察言观色,耳听八方,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凑过去低声说道:“大堂里的客人,都是粗鄙的风流客,别浪费了精力。”
秋暝驷季刚收回目光,袁文轩就攀了上来,勾肩搭背,还翘起了腿,十足粗鄙糙汉的模样,“背挺这么直,生怕人家不留意么?”
秋暝驷季脸色微哂,却始终做不到袁文轩那样的粗犷,只得略微弓了背,挑了两颗核桃在手里玩着。
“除去客人,你且看别的。”袁文轩刚提醒完,知客妈妈就领着两位浓装艳抹、丰乳肥臀的俏娇娘靠了过来。
“两位贵客,尽管下手,妥妥的摸着舒服爽快!”
这两位的年纪明显大过他俩,袁文轩下意识皱起了眉,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秋暝驷季则桌下的手早已握成拳,生怕其中一位会直接扑过来,他怀着目的而来,如何推拒才不会打草惊蛇?
自恃也有些姿色,被人这样明晃晃的嫌弃,两位俏娇娘立刻停滞了笑脸,不约而同看向了知客妈妈。
知客妈妈抄起袁文轩放在桌面上的手,直接怼在了其中一位的丰乳上,“如何,摸着舒服吧?见你是新客,稍后多容你们半个时辰,你们不亏!”
秋暝驷季直接绷紧了桌下的手臂,生怕自己稍不留意,就会被知客妈妈相同对待。
袁文轩眼见他快露馅,立刻打起了哈哈,“妈妈眼色顶顶厉害,我们兄弟,足足存了半年的银子,才得以来这里开眼,多谢妈妈,那,我们就不讲究,也不客气了!”
临了还不忘五指在那处抓了抓,才抽回了手。
殊不知,因他这一句,两位美娇娘见是两位破落户的瘦羊,顿时没了兴致,在知客妈妈乐呵呵的推搡下,才并不热情的一左一右,陪着坐了下来。
其中一位面色和善些的,说了句,“两位贵客,不点酒么?”
茶水小食是包含在门槛银子里的,但酒水菜品另算,袁文轩似乎打定主意继续演下去,“我俩酒量不行,待会怕坏了事,少饮为妙。”
如此的抠搜,直接让两位美娇娘兴致全无,敷衍地陪坐,连能让气氛和谐的话头都不想寻了。
袁文轩嘴上说得像个色中饿鬼,但行动直接跟不上。
幸好他事先铺垫了自己是个生客,一直留意这边的知客妈妈只多看了两眼,以为他俩是不好意思当众开怀,并未怀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