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八、(1 / 2)
“你跟着我干什么?”方粒言走到隐蔽的树后,不解地开口问。
沈南欲言又止,嗫嚅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你很闲吗?你不用工作的吗?”方粒言又问。
“我在休假,没事情做。”沈南终于开口。
方粒言气不打一处来,说:“你没事做你来跟着我?”
“我……”沈南听出了方粒言言语中的抱怨,急忙解释:“我,我就是想,想和你说清楚。”
“说什么啊?”方粒言神态不悦。
“说……”沈南结巴了一下,彻底不会说话了。
说什么,无非就是老话,说他喜欢她嘛。可是方粒言看着软糯柔弱,可是她非常有自主意识,深谙“绝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原理,对沈南的解释,已经免疫了。
见沈南又沉默,方粒言十分头疼。
当初雷厉风行,果断干脆的人是他,现在事态两级反转,他倒是成了那个踌躇不前,支支吾吾的人了。
“你不说算了。”方粒言潇洒转身,就要回甜品店。
沈南急忙抓住方粒言的手臂,急促地说:“道歉的,我是来道歉的。我知道你怨我,我是来祈求你原谅的。”
“终于知道说出来了,你知不知道,嘟嘟囔囔,瞻前顾后的性格,一点都不像你。”方粒言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语气也温柔起来。
沈南看着方粒言的脸,小声说:“其实这才是我的底色,那些游刃有余,波澜不惊,都是我装出来的。”
方粒言没说话,滑下手掌,握住了沈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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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不同意!不同意!”唐家别墅里,正在吃着晚饭,在唐木山的一句“三天后你和叶夏就订婚”里彻底让平静的唐影暴走,洒了碗里的汤。
乳白的汤狼狈地浮在餐桌上,如同唐影的命运,无力,单薄。
看着唐影这么大的反应,唐木山平日里完全顺着她的脾性全无,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自己处理了,在饭桌上发脾气,什么意思?”
唐影最怕唐木山这个样子了,语气不紧不慢,态度平和,但是就是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唐影知道,自己在老爸面前,是完全求不到一点宽容了。
坐在旁边的柯茗见状,不插话,赶紧走进厨房拿了抹布,要处理桌上的汤水。
“让她自己弄!在家人面前摆什么脾气!”唐木山冷声说。
柯茗从饭局回来之后,算是知道前因后果了,虽说她和唐影不是亲母女,但是她嫁给唐木山这么多年,看着唐影长大,唐影除了骄纵了一些,对她这个后妈还是很尊重的。
她知道唐影有喜欢的人,逼着她嫁给叶夏,她自然难过。
唐影剧烈地喘着气,全身颤抖,虽然气火攻心,可是她明白,这些道理是唐木山从小教给她的,在家里,不能随便对家人发火,不能目中无人。
她总是带着点公主病,又带着一些宽容。
她接过柯茗手里的抹布,低着头,默默地擦桌子。
擦到后面,她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又砸在桌子上。
“我不要嫁给叶夏,我不要……”唐影哭着说。
“你喜欢蔺月繁又有什么用呢?”在唐影的哭声里,唐木山突然开口。
唐影被唐木山的话击中心脏,怔忪着抬起头,恍惚间忘记了哭泣,眼泪风干在脸上,呆呆地和自己的父亲对视。
柯茗心疼地看着唐影,默默地叹了口气。
“你都知道了?”唐影像是风中的落叶,瑟瑟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