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伊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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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舒畅,人的病自然好的快。永琏整日在长春宫里蹦蹦跳跳的,想什么时候看额娘就什么时候看额娘,不过两天,夜里就不再嚷着冷。
第五日一早,弘历从暖暖的被窝里把永琏拎了起来,二阿哥睡眼迷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裕铎说你没什么大碍了,今儿个起就和阿玛一道去练功。”弘历给李玉使了个眼色,李玉走上前去,笑说,“二阿哥,奴才伺候您穿衣裳。”
永琏右手揉了揉眼睛,还是乖乖从床上爬了起来。“阿玛也带着大哥一块儿去么?”
“你大哥也去。”弘历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短打,跟在李玉身后的小太监上前来给弘历披上狐裘。
寅时天还没亮,永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阿玛今日是要带儿子练射箭射箭么?”
“射箭拳脚都要学。”弘历握住永琏的手,父子两个一起走出长春宫,“现而今虽然我大清的火/器营造处还算不错,可是上马拉弓,祖宗留下来的本事却无论如何都不能丢。阿玛带着八旗将士去围场狩猎,也是为了锻炼他们的骑射。”
“阿玛我记得了。”永琏认真点了下头,“儿子必会好好学习拳脚骑射,不枉做爱新觉罗家的子孙。”
弘历点了下头,带着永琏进了练功房。
比起弘历和永琏,永璜来的稍微迟了些。他恭恭敬敬给弘历请了安,道:“皇阿玛吉祥。”
“大哥你来了!”永琏握着一把专门为他订制的短剑跑向永璜,握住永璜的手,说,“阿玛说先教我们练剑。”
弘历虽然偏爱永琏一些,可是永璜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血脉相连,一碗水能端平尽量还是端平。于是永璜也得到了一柄和永琏手里握着的一模一样的短剑。
“君子通常爱用剑。”弘历已经拔剑出鞘,“都说刀剑、刀剑,可是比起宝刀,朕倒是更喜欢宝剑,尤其是软剑,缚在腰上最是何用。”
永琏和永璜都认真听着。
弘历话音一落,宝剑便已在他手中上下翻飞。
两个孩子从没见过皇阿玛舞剑,一时间看花了眼,就连弘历停下来后,都忘记了鼓掌叫好。
弘历将宝剑扔给李玉,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们两个想练成皇阿玛这个水准,只怕需要个十年八年的。”
永璜只微笑着。
永琏说:“照阿玛的意思,我和皇兄没到阿玛这个年纪,就能有阿玛这样好的剑术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么。”弘历挑了下眉毛,吩咐李玉,“把沙袋儿拿来吧。”
永璜和永琏两个绑着沙袋儿在练功房里跑步的时候,心里都在想,怎么天还没亮,怎么还不到时辰去书房读书?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其实都算是劳动,可是在体力劳动的时候,心里就觉得,还是脑力劳动舒坦一些。可这两个臭小子坐在上书房背圣贤书的时候,又觉得体力劳动其实也不错,什么都不用想,照着阿玛说的,一项一项做好就是了。
绕着练功房跑了不知道多少圈儿后,弘历总算喊了停。永璜和永琏两兄弟猫着腰扶着膝盖不停喘着,永璜扬起头来总算说了除请安之外的第一句话:“阿玛,儿子渴了。”
弘历走到永璜身前,摸着他的头说:“阿玛还以为你不想同阿玛说话。”
永璜尴尬地脸颊有些红。
弘历眉心一皱,吩咐李玉:“把二阿哥带到长春宫去。”
李玉躬身称是。
永璜瞧了永琏一眼,却不敢跟自己的阿玛说告退。
“你到底怎么了?”弘历握住永璜的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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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小太监给两位主子奉了茶。
永璜微低着头:“儿臣没事。”
“骗皇阿玛可是欺君之罪啊。”弘历故意虎着一张脸,“说不说?”
永璜咬着自己的小嘴唇儿,好一会儿才说:“他们说,我额娘害了永琏,所以我才没有额娘的。”
这回弘历的脸彻底黑了下去:“谁跟你说的。”
永璜的眼圈儿红了:“阿玛,他们说的是真的么?他们说,是因为额娘不好,阿玛才不给额娘封号,也是因为额娘,阿玛才对我不好。”
“阿玛对你不好么?”弘历拍了拍永璜的小手,“你想要的,阿玛都给。阿玛是皇帝,白日里要做政事,不能像平常人家里的爹一样一直陪着自己的孩子。你和永琏都住在阿哥所,永琏去上书房的时候,你也一同去,永琏练功的时候,你也一同练,朕给永琏的,也一样给了你。”
永璜点了下头:“儿子明白。”
“至于你额娘的封号,明年朕会下旨加封,只是那个字朕现在还没想好。”
永璜眨了下眼睛问:“阿玛说的都是真的?”
弘历笑着点了下头:“再有人在你耳边胡乱说话,你就来告诉皇阿玛,皇阿玛对说假话的人从来不会手软。”
“恩!”永璜重重点了下头,“儿子信皇阿玛的。”
“去用早膳吧,在上书房里好好用功,回头儿朕要查你们课业的。”
弘历起身亲自将永璜送走。看着他渐渐远去的小小背影,他低沉着声音吩咐顺喜:“去给朕查清楚,朕不希望永璜身边有胡乱说话的人。”
“奴才明白皇上的意思。”
夜里,弘历躺在床上却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已过了子时,富察玉竹皱着眉头醒了过来:“皇上怎么了?有心事?”
“你说得对,为了永璜,朕也该册封富察映月。”弘历坐了起来,“不过永璜身边的奴才忒也不懂事了,居然说什么朕不册封永璜的额娘,是因为她犯了错,还叫永璜听到了。”
“有这样的事?”富察玉竹起身拎起搭在龙门架上的斗篷披到弘历身上,“如此说来,臣妾该给大阿哥身边换些人了。”
弘历握住富察玉竹的手,笑说:“朕可没有怪你的意思。自古以来,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出了一次,只能杀鸡儆猴。”
富察玉竹静静听着弘历对永璜身边奴才的处置。
“朕初初登基,不想动杀念。永璜身边儿的奴才就都去守皇陵吧。”这句话说出口,弘历骤然轻松下来,“就有劳皇后费心,再给永璜挑几个合用的奴才。”
“臣妾醒得。”富察玉竹上床后,弘历给她盖上了被子,“小孩子是干净的,想来朕倒是还不如你大度,朕该检讨。”
富察玉竹嫣然道:“皇上若是这么说,臣妾也该检讨。永璜这么小就没了额娘,臣妾该多关心他一些。”
弘历搂住富察玉竹的肩膀,夫妻两个一起躺回到床上。“他总归也叫你一声皇额娘,朕相信,朕的玉竹能做好他的额娘。”
“臣妾会尽力而为。”富察玉竹窝进弘历怀里,“太晚了,歇了吧。”
弘历抚着富察玉竹的背脊,低下头去吻她的额头。“朕想你了。”
富察玉竹压低了声音说:“四哥还是再忍一忍,臣妾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差错。”
“你啊,太也小心了。”弘历却听了富察玉竹的话,只紧紧搂着她,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永璜第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从奶嬷嬷到粗使奴才就全都换了个新。他还有些不解,奶嬷嬷便上前来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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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大阿哥该去练功房了。”
“陈嬷嬷和赵嬷嬷呢?”永璜掀被下了床。
奶嬷嬷已将练功时穿的衣裳和洗漱用的东西都备好了,笑着说:“陈嬷嬷和赵嬷嬷年岁大了,内务府命奴才来伺候大阿哥。”
永璜多少能猜到身边的奴才们为什么一时之间都换成了新的,可是他作为小皇子,没什么说话的权利。在练功房练功的时候,也只是乖乖按照皇阿玛说的做,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