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6060(1 / 2)
爸爸睡下了,鄣廊伸了个懒腰走到长廊上。他觉的身心俱疲就靠在长椅上闭着眼睛打盹。电话响了是遂远。鄣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噢是遂远啊,有事吗?”
“有,我有急事,你能来我家里一趟吗?”遂远急切的说到。
“呃,又有急事啊?电话里不能说吗?我现在很累啊,要不我让司机过去吧?”鄣廊无奈的说到。这个遂远三天两头的出状况,帮吧没时间不帮吧不好意思拒绝,让鄣廊在两难之间左右为难。
“我不嘛,必须你亲自来,我等你啊。”
“啊?什么事情啊?”
“你来了就知道了,快点儿啊!”遂远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呃?莫名其妙!唉,真没办法呐!”鄣廊喃喃到,愣愣的看着电话几秒钟。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站起身推开窗户,俯身看楼下的万家灯火。
夜色冷清,更激发了人的归宿感。一道道流光在夜色中仓促行进,车水马龙说的就是这个景象吧。过了几分钟,电话又响了,是遂远的信息,:“走到哪里了?”
“唉------”鄣廊叹了一口气迟疑了两分钟后才回了一句,:“在路上。”他交代了看护阿姨几句就下楼了。天上下着小毛毛雨,很细很细的那种,不仰脸抬面就感觉不到。鄣廊上了车,又看了一眼手机看看六和仍没有打来电话,‘这个笨蛋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啊?不会又出了什么岔子了吧?’
遂远的家到了,鄣廊还没下车,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
“洗洗手吃饭吧我刚刚做好呵呵呵--”遂远听见车响从厨房迎上来说到。她刚洗了澡,头发还没有干,浑身上下散发出茉莉花的香味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鄣廊紧张的问到。
“吃了饭再告诉你。进来,尝尝我做的粥。”遂远笑意盈盈的看着鄣廊说到。
鄣廊跟着遂远进了房间。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粥,爽滑酥嫩的炒菜,小框里放着喧腾腾的馒头。
“呵呵呵坐啊!坐下吃啊!我忙活了三个小时哩!”遂远拉了拉鄣廊的胳膊说到,:“家常便饭,别嫌我做的不好吃哦!呵呵呵!”
“呃,呵呵,呵呵,你要我来就是为了叫我吃饭啊?”
“对呀,家里两个病人你肯定吃不好睡不好,我今天没上班就为了让你能好好的吃顿饭。你尝尝我自己蒸的馒头。”遂远坐在鄣廊对面递给鄣廊一个热馒头。
“呃,呃,好,好,谢谢谢谢,呵呵,呵呵------”鄣廊心里暖暖的,自从家里出事以后,他过的就是寝食难安的日子啊。
家的味道就是温暖。家常饭之所以好吃,就是因为里面有温暖的味道。凄冷的夜,柔和的灯,可口的饭菜,体贴的女人。每个男人对家都是这样向往的吧!
“天冷,多喝点儿粥。”遂远又给鄣廊加了一勺子粥。
“呵呵,呵呵,------伯母没有在家啊?”鄣廊这才想起来问。
“我妈串亲戚去了,今晚不回来。”
“啊?呃,那,那我吃好了,也该回去了。”鄣廊忽然发现他和遂远共处一室很不妥当。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干嘛去啊?我还有事找你帮忙哩!”遂远也站了起来。
“什么事啊?”
“嗯,是这样,我一个人在家害怕么想让你陪我一晚。”遂远红着脸说到。
“啊?我啊?这个这个------”鄣廊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能不伤遂远的自尊心。
“这段时间治安不好,上个星期东街的一个女孩儿晚上被奸杀了,我是真害怕了,你,你------”
“啊真的啊?呃,呃,呵,呵呵,我,------”鄣廊没法拒绝了,他看着这狭小的房间面露难色。‘房间倒是用隔板隔成了两个小卧室,可孤男寡女的、、、、’
“两个卧室没事的,晚上你就睡那间房好了,里面是大床,是我哥和六和以前睡觉用的。”遂远知道鄣廊在想什么。
“呵,呵,也好,也好吧!”鄣廊脸也红了。
“坐下接着吃呗!就我们两个人吃不完就浪费了。”遂远又给鄣廊加了半勺粥。
两个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竟用了一个多小时。
“我今天吃的太多了,呵呵,你厨艺真不赖诶!”鄣廊由衷的夸奖到。
“哪里啊,我随便做的。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就过来,我给你做。”
“呵呵今天真谢谢你呀,诶,六和要是能有你一半的体贴我就谢天谢地了。”鄣廊用餐巾擦了擦嘴笑到,这顿饭吃的舒服的五脏六腑都熨帖了。他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吃过饭了。
“六和她就是太迟钝了还经常犯迷糊。记得我们上学那会儿,人多学校住不下,很多同学就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当时我和六和还有姗姗我们三个住一块,有天半夜房里进小偷了,姗姗最先惊醒的,她一哭喊吓的小偷爬窗户就跑,我拿着标枪追没追上,就随便抄起来投了过去,谁想到标枪正扎中小偷的腿肚子,呵呵呵真没想到会扎的那么准哦!当时他就趴下了,呵呵呵,我和姗姗把他拖回宿舍你猜怎么着?我滴那个天喏!六和居然还在睡觉,呵呵呵太可笑了------”遂远声情并茂的回忆到。
“呵呵呵真的啊?你那么厉害啊?一标枪就能把小偷扎的趴下?”
“瞎蒙的,平常训练时没那么准的,活该那小偷倒霉吧!”
“训练?你是运动员啊?”鄣廊看着遂远怀疑的问到。遂远身材干瘦面白无色,看着像贫血一样。
“那当然了,学校体育比赛我经常拿奖的。唉,要不是家里条件不好供不起我哥和我两个人上大学,我现在肯定也大学毕业了。”遂远感慨的说到。家里没钱,只能让优秀的大哥读书,她连高考都没参加就开始四处打零工了。后来到了棉纺厂,劳动强度大又经常上夜班把身体给毁了。
“哦------你挺不容易的!那个小偷后来怎么样了?”
“那小偷啊,唉!放了呗,都怨六和啊,我们租住的那个房子比较偏僻,当时又没有电话,我把那个小偷捆住后就去学校找老师帮忙吗,姗姗因为害怕非要撵着我去,我只好让六和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谁知道我们走后她竟然把小偷放跑了。唉!气死我了,连老师都骂六和是非不分哩!”
“放了?那六和为什么放了他呢?”
“诶!耳根子软又同情心泛滥吗。那时候天寒地冻的小偷穿的还是单衣,鞋子都开线露着脚趾,加上年纪小,才十三四岁,被扎伤了腿后一直哭,哭的她于心不忍就放了呗。诶,让我白忙活了一场。”
“哦这样啊,六和就是太温厚善良了。呵呵------”
“不是温厚善良是是非不分,我老师说她是‘大是大非面前丧失了底线。’还叫她些检查了呢。”遂远纠正到。
“呵呵呵唉,你老师也呵呵呵------”鄣廊笑了。
冷风吹的外面的窗户咣当作响,听声音雨下的更大了。两人在温暖的小屋里高一声低一声的笑着闲聊。“唉呀呵呵呵都忘点儿了,你赶紧洗澡吧,我去把床给你收拾一下。”遂远猛地看了一眼表惊到。
“呵呵呵我也忘了。今天谢谢你啊!”鄣廊起身说到。
遂远顾不得收拾碗筷,从柜子里取了新床单新被褥全部换上。这是她今天刚买回来的都是名牌货,花掉她一个多月的工资。
鄣廊洗完澡,遂远已经全部收拾妥当了。怕鄣廊害冷,遂远特意又在床单上加了一层绵绵的厚绒毯。
“说是来帮你的忙的,结果成了你帮我了呵呵呵让你这么麻烦我真不好意思了呵呵呵------”鄣廊摸着刚吹干的头发看着遂远笑到。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是朋友么那么客气干嘛啊?呵呵快休息吧!”遂远脱了鞋弓着身子在床上铺被褥。她没有穿袜子,指甲上鲜红的指甲油在灯光下格外显眼。鄣廊刻意的不去看遂远,他坐在床边眼睛没地方看。
“呵呵呵铺好了,喧腾腾的应该很暖和,休息吧呵呵呵------”遂远坐在床边穿拖鞋,距离鄣廊约十厘米。
鄣廊心里动了一下。他扭过脸假装去看别处,正好看见床头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大头贴。:“这是谁啊?”他趴过去仔细看到。
“呵呵呵这是我哥和六和啊,诺,那边墙上还有几张哩。以前六和在我家里住过好多天哩,她和我哥就睡在这张床上的。唉,要不是因为彩礼的事他俩早就结婚了。”遂远解释到。
“嗯------确实是她。她那时候比现在还要胖哦呵呵呵------”鄣廊心里有些发酸。那大头贴很小的,一寸左右,照片里六和靠在遂高耳边笑的很灿烂。
“呵呵呵那是她那么能吃怎么会不胖?呵呵------”遂远也凑到鄣廊身边一块看。
“呵呵胖了可爱------休息吧!”鄣廊站了起来。
“呃,呵,呵呵,好,好,那你休息吧!呵呵------”遂远出去了。
鄣廊关上门,往贴画上淋了些水,拿出汽车钥匙一点点的刮擦。
雨小的几乎看不见,月榕小跑着出了财务院子,一转弯撞到了金箔身上。
“啊呀------”金箔被她撞了个趔趄。
“噢,对不起啊,呵,我没看见,呵,没摔着吧!”月榕扶着金箔问到。
“没事没事呵呵呵,你怎么这么着急啊?”金箔问到。
“呵呵我家里有点儿事。你干嘛去啊?”月榕看金箔回办公室的样子。
“在门口收了一封快递我送回去嘛!”金箔扬了扬手里的快件。
“哦,哪里的?”月榕在拖延时间。
“嗯------是鑫发公司的发票吧?”金箔看了一眼手里的快件回到。
“哦,给我好了。卫生搞的怎么样了?你带我去看看吧”月榕从金箔手里拿过快件问到。
“哦好,差不多扫完了吧。”金箔扭身和月榕一块往回走。
“扫的这么快?呵------”月榕惊奇到。
“不快能行吗?下着小毛毛雨哩呀,诶,大家都憋了一肚子怨气了,真不知道廖总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我们出来打扫卫生。”金箔抱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