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3535(2 / 2)
“现在还用你加班啊?你不是也成了副科了吗?”月榕问到。
“不是,我中午不想回家。一到家我妈就连哭带唠叨,哭的我根本就没法吃饭。唉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到底是谁在背后散布的谣言啊?”
“自作自受活该!当初保卫科询问你时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话。还找借口说什么你没看清楚把姗姗当成坏人了,呵呵,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啊?你也不想想,你头上和胳膊上的伤怎么解释?姗姗身体脱虚衣冠不整怎么解释?况且还有监控拍着呢。自作聪明!保卫科不深究是因为他们懒得管不想多事。明白吗?”
“唉!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就觉的既然答应姗姗了只能好人做到底了。”
“你呀糊涂!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件事情的主角呢?嗯?你知道为什么别人会这样议论吗?呵呵有个摄像头拍到一个蒙着头的男人赤膊着上身跑进小树林,而卫生间只有你和姗姗,你受了伤,询问你时你又支支吾吾欲盖弥彰的这怎么不让人产生遐想?啊!是不是这个理!”
“可这谣言也传的太快了吧!这才几天啊整个呷边镇就都传遍了。唉!一不小心我就成为‘名人’了。呵呵烦恼啊!”六和说着又往锅里放了些粉丝和鸭血。
“烦恼你还吃这么多?诶!我要是你这会儿肯定还窝在床上生闷气呢。你呀!心态真好,无论境遇多么糟糕你都能泰然处之。我就不行,我和老泰一生气就吃不好睡不着的整天头疼。唉!”月榕说到。
“老泰现在多顾家啊你怎么还和他生气呢?我在街上遇见他好多次了,每次他不是去接送小宝就是去买菜,这样的男人你怎么还不知足呢?”六和问到。
“唉!他现在是比以前好多了。做饭洗碗带孩子什么都干。可-可是,唉他心上没有我呀!”月榕把心里压抑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工资上缴家务全包这还不够啊?呵呵贪心不足啊!”六和又往碟子上加了点儿辣椒。
“唉!你没有结婚你不懂,唉!我觉的我不被重视,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爱。他从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连结婚纪念日他都能忘了!呵。”月榕摇了摇头说到。因为买项链的事她和老泰还冷战着呢。
“呵呵那你想让他怎么做你才会满意呢?”
“怎么做?嗯打个比方吧!我想他能请请客送送礼把我考公的事情摆平;想办法从姜仁义的手里要回押金;买给我想要的项链,即使是先给我一个承诺也好;嗯还有就是”
“打住打住打住!快别说了,呵呵呵我知道了,你想让他变成有钱有势的人,解决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对吧!呵呵呵归根结底你是在嫌弃他没本事呀!”
“什么啊?你想那里去了?我什么时候嫌弃他没本事了?”
“呵呵呵难道不是吗?他要是州长,还用为了档案那点儿小事投机钻营请客送礼吗?老姜敢扣着你的押金不给吗?你至于为了一条项链和他生气吗?”
“唉也是,我确实期望他能解决掉我所有的烦恼。唉!即便如此,他还是让我太失望了。”
“嗯,老泰只是个普通人,你不要期望的太高了。依我说,老泰其实很爱你的,他虽然粗糙不会甜言蜜语,但踏实能干啊!这年头,这样的男人应该珍惜才对啊!怎么着还不比光会撒嘴皮子的男人要好吗?”
“呵呵他还爱我啊?呵呵呵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怎么不爱了?你想想,你在车间做工人时他嫌弃过你没有啊?”
“没有,这倒没有,他说我做什么工作都好,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不就是对了,无论你怎样他都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这难道还不是爱吗?陪伴就是最好的爱呀!”
“可我要的不是这个。”
“哪你想要什么呢?”
“我--我--唉!我也说不清楚。嗯--”月榕低下头喝了一口白水,六和的话戳在了她的心上,结婚以后,生活的压力让她不堪重负难以忍受,她像是掉进大海里的盲人一样精疲力竭的找不着靠岸。
“吃香菇,这个好吃。”六和往自己碟子上捞了两个香菇,又给月榕捞了两个。
“你比以前更能吃了。呵呵,也聪明了许多。呵呵呵--”
“是吗?呵呵吃一亏长一智,吃的亏多了慢慢就变成聪明人了。呵呵呵再吃点儿羊肉卷,”六和又捞了些羊肉卷出来。
“呵呵啊呀,我吃的都快撑死了,你还没吃饱啊?”月榕把筷子放了下来。
“快了,快了,再吃一会儿就饱了,”
吃完饭两人又到附近的商场逛了好久才各自回家。六和在路上慢慢走着,想着无论如何也得磨蹭到爸爸妈妈都睡下了才能回去。
“唰--”一辆汽车从六和身边疾驰而过,水洼里的积水飞溅了六和一身。
“喂?没看见人吗?你会不会开车啊?唉!”六和冲着车尾高声喊到。
汽车在不远处竟停下了了。
“六和,没事吧?”姗姗摇下车玻璃问到。
六和走近了看见车里还坐着一个衣冠楚楚的老男人。看年纪应该是姗姗的爸爸吧。:“哦是你呀姗姗,没事没事,回家换件衣服就行了,你现在在那里上班啊?”
“呵呵,我在电视台上班呢,这不刚录完节目准备回家呢。”
“哦!真的调到电视台了呀!呵呵嗯,嗯你,那个,嗯呵呵--。”六和本想问问姗姗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医院看一下。可看见车里还坐着个陌生男人就止住了。
“呵呵!六和,没事我就先走了啊!我还有事。“
”没事没事你忙吧!呵呵呵拜拜-“六和摆了摆手笑到。
姗姗一踩油门唰的一下又开走了。
六和开了院门轻手轻脚的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怎么才回来啊?都等你两小时了。来,快进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六和妈在门口喊到。
“噢!怎么还没有睡啊!唉!“六和不情愿的走了进去。
“坐,你先坐下,我有事要和你说。”六和妈拉着六和的手坐在了沙发上。
“神神秘秘的?什么事啊?”
“诶!也算好事吧!嗯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出嫁了,嗯嗯--你觉的你姜叔叔,噢,不是,唉!姜仁义,你觉的他怎么样?”
“姜仁义?哼哼!他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唉!是这样,你那个,你以前和遂高的事咱就不说了,就说现在,现在镇里到处都在传你的闲话,我和你爸想着不能再拖了,你得赶紧把婚结了才行。正好你姜叔叔离了婚,他想问问”
“不用问直接告诉他别做梦了。诶,他那么老你们怎么也不想想我和他站在一起般配吗?唉--”
“嘭怎么不般配了?啊?老姜他有公司有房产钱多的没地方花怎么还配不上你了?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啊?被遂高那小子甩了又摊上这档子破事。唉,现在你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吗?整天糊里糊涂的瞎忙,从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六和爸一脚踢开了里屋的房门走出来说到,他根本就没有睡,一直在里屋听着呢。
“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活的心安理得没觉的有什么不好。姜仁义再有钱也是个人渣,我根本就不稀罕。”六和急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六和不要冲动你再好好想想,你爸说的也有道理啊!”六和妈拽着六和的手赶紧劝到。
“你真是个糊涂虫。你管他人渣不人渣?只要能吃穿不愁花钱随意不就行了。呷边镇多少大姑娘想攀都还攀不上哩!别不识好歹了。”六和爸大声骂到。
“谁愿意嫁给他谁就嫁给他好了,反正别在我跟前提他就行。”六和倔强的说到。
“六和,你不要气你爸爸好不好。想想,你再多想想,老姜除了年纪大一点儿以外,其他各方面都蛮好的啊!”六和妈说到。
“年龄大一点儿多好啊?有经济实力还会体贴人。你张姨家的二姑娘不是就嫁了个六十多的男人吗,整天保姆伺候着车接车送的多舒坦哪!大一点儿好,最起码不用为钱发愁。”六和爸接着说到。
“我不喜欢。不要再说他了。”
“不喜欢?那你喜欢谁啊?遂高?哼,人家早就结婚生子了,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现实点儿吧!我的傻姑娘,就算看在钱的份上你就嫁给他吧!”六和爸说到。
“不嫁,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咣当---”六和一摔门就出去了。
“你看看你生的这个糊涂虫,啊!说一句顶一句越大越犟,气死我了,唉!这可怎么办?彩礼都收了。”六和爸在房间里骂骂咧咧的好半天。
鄣廊走到病房门口,听见妈妈说到,:“廊廊去派出所改户籍了,呵呵呵他知道自己错了就是嘴犟,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气了啊!”
“唉!-真拿他没办法!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事都不懂!“鄣廊爸说到。
鄣廊阴沉着脸走了进去。
“咦?大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户籍改了?”得康正在给爸爸泡茶,见鄣廊回来了觉的很好奇。
“没有。不去了。”鄣廊没好气的说到。
“为什么呢?又有其他事情了?”李明洋问到。
“不为什么,不想去。”鄣廊没好气的说到。
“不去了?啊呀!廊廊,怎么不去了?你不是答应我了吗?”鄣廊妈坐起来吃惊的问到。
“以后再说吧!我累了。”鄣廊搪塞到。
鄣廊爸扭头看了鄣廊一眼说到,:“你看看你那个样子,整天萎靡不振的板着个脸,好像别人都亏欠你了什么似的?你就不能学学得康?多少做出一点儿成绩来?唉!看见你就烦哪!”
“我就这样。呵,我虽然碌碌无为,但总比那些道貌岸然为老不尊的伪君子要好得多。“
“你?你说谁道貌岸然为老不尊?”听的鄣廊话里有话,鄣廊爸陡然变了脸。
“廊廊你又胡说什么呢?快快给你爸陪个不是。”鄣廊妈吓的脸都变了色。
“大哥,这好好的你干嘛啊?”得康劝到。
“快陪个不是,快---”李明洋拽着鄣廊的胳膊说到。
“谁道貌岸然我就说谁!”鄣廊面不改色的说到。
“反了你了!啪---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老子了?啊?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再也不要回来了!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鄣廊爸气的甩手就给了鄣廊一巴掌。
“滚就滚,我也不想见到你。”鄣廊答到,他挣脱李明洋的手扭头就往外面走去。
“你们都给我听着,从今天起,我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你们要是敢再给他一分钱立马都给我滚蛋。”鄣廊爸恼羞成怒的骂到。
廖文远记得在办公室里放了一条项链,但忘记具体是那个抽屉了。他把几个抽屉翻了个遍才在抽屉的最里面找到那条项链。“嗯诶哟!总算找到了!呵看着好像还不错哩!”廖文远用湿布把盒子擦了一下。他本想送给金箔的,也觉得这女士样式的金箔戴着不合适。
月亮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白。
廖文远看了看表拿出手机给月榕发了一条信息,:“还在发奋图强么?”
“没有,准备回家了。”月榕回到。
“哦,那能帮个忙吗?”
“?”月榕回了一个问号。
“肚子饿了,你陪我吃个饭?”
“嗯。”
“公司大门往西一百米左转角等我。”
“嗯。”
过了片刻,廖文远拿起首饰盒走了出去。
秋天的夜晚是最美的。月光皎白,云层暗蓝,晚风习习,暗香浮动。
月榕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上车吧!”廖文远打开了车门。
月榕上了车,坐在了驾驶座后面。
“你为什么每次都坐在后面呢?不喜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吗?”廖文远好奇的问到。
“不是,呵呵我随便坐的。”月榕说到,其实她是故意的,车窗玻璃的后半个侧面都是贴了膜的,坐在里面没人能看得见。但坐在副驾驶上是可以被人看得见的。
“哦!呵呵我以为你是为了安全起见呢!驾驶座后面的位置安全系数要高一些。”
“呵呵我哪懂那个啊!”
“呵呵还有你不懂的东西啊?这般的勤奋、博学、睿智、脱俗、见识深刻。诶!和你谈话感觉很舒服啊!”廖文远赞到。同一高度的人交流起来更方便顺畅。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被你这么一夸,我骄傲的都要飘上云端了!呵呵---”
“怎么没有?呵呵呵你这么优秀你家老泰和你聊天的时候没有赞美过你吗?”
“老泰?噢他很忙的。”月榕想起了老泰心情立刻黯然了下来。
“忙什么啊?忙的连和老婆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他不爱你吗?”这话说的有点过线了。
“那倒不是。我们是意见不合。我想出人头地有所成就,他却想我平凡简单相夫教子就可以了。”
“人活着怎么可以没有梦想?你和他多多沟通一下不就好了?他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不通情理的。”
“呵--”月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把脸扭向了窗外去看外面那模糊不清的景色。
老泰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她不能信口胡说去诋毁他的美誉。她觉的即使她感觉不到他的爱也不能那样去说他。
“呵呵快到了,待会儿你尝尝这家的清蒸鲈鱼,那味道啧啧啧美得很呐!”廖文远看月榕欲言又止的样子,想着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就岔开了话题。
廖文远和月榕的关系日渐亲密,不知不觉的,两人吃饭的地点也从大庭广众变成幽静偏僻。这家餐厅在市北郊的一个旮旯里,距离公司足有四五十分钟的路程。
“喝红酒吧!美容养颜还能放松心情。”廖文远说到。
“呵呵好。”月榕轻轻的回答到。
“你生活的太紧张了,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工作我见你很少有放松的时刻!你得学会自我调节才行,神经也不能总是绷着,那会累坏的。”
“呵呵习惯了我不觉的累。谢谢你。”月榕看了廖文远一眼感激的说到。她一直觉的自己在孤军奋战,廖文远的话让她觉的很温暖。
“你这般的坚韧不拨一定会心想事成的。呵呵呵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话啊,我一定会尽力的。”
“呵谢谢。”
“我把你当知己你怎么对我老是这么客气?谢谢谢谢谢我什么啊?不就是陪你吃了顿饭聊了会天?”
“陪伴就是最好的。唉!前途渺茫看不到希望。一直一来我就像是个孤独的行者一样,没人理解更没人支持,我付出的比别人多却得不到我想要的。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很悲伤,想说给老泰吧他却总是说要我安于现状。可,可,唉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过一生啊!”
“你和六和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不经常和她聊聊天呢?”
“六和?唉!她心智单纯说话总是随心所欲的,和她说多了我怕会节外生枝。”
“嗯也是,她说话做事确实稍欠考虑。”廖文远不由得想起六和引荐金箔的事来。
“呵呵那你可以跟我说呀!打电话发信息我保证随传随到。呵呵呵你放心,即使地球人都背弃了你我也会站在你一边的。你就是昨天的我,我完全理解你的所思所想。”
“呵呵谢谢你。”
“看看看又来了,不要说谢,说谢就见外了啊!”
“呵呵呵呵---”两人忘了时间越聊越开心,饭店老板都要打烊了,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廖文远把月榕送到小区门口。
“路上小心慢点开啊!”月榕叮嘱到。
“没事。呵呵噢!差点忘了,诺给你买的。”廖文远把首饰盒塞到了月榕的手里。
“这是什么啊?”
“呵呵没人的时候你看看就知道了,呵呵呵再见啊!”廖文远一溜烟的开走了。
月榕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她看看前后无人,就走到路灯下面把盒子打开一看,:“啊!项链?哦天啊这么贵?啊呀!”月榕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她急忙把首饰盒放到提包里,走了两步仍然不放心,她又把首饰盒拿了出来想着放在那里比较安全。时已深秋,她穿着一件紧身的灰色毛呢套裙,浑身上下连个口袋都没有,想要藏起来也确实没地方。犹豫了一下,她又把首饰盒放回了原处,内心忐忑的往家里走去。
老泰正在阳台上晾晒衣服,听见门开了就出来问到,:“打你电话也不接,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我都要睡觉了。”
“我没听见。”月榕拎着提包往卧室走去,她想趁老泰洗漱之际把项链藏起来。
“咦?你怎么回屋了?不用刷牙洗脸吗?呵呵!”
月榕把门关上,飞快的从提包里把首饰盒拿了出来放到了工装的口袋里。这东西太贵重了,若是老泰看见势必无法解释,先放进工装里明天再带到公司去就安全了。
老泰刷了牙走了进来。:“唉,依我说啊,你往后不要做这无用功了。一会儿考公一会儿考会计一会儿又要考律师,学学学你还能学出个什么成绩出来呀?”
“你就会扯我的后退,我现在趁着还年轻努力一下有什么不好?难道你要我碌碌无为的过这一生?”
“我怎么扯你后腿啦?你现在除了上班就是学习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我说过你什么吗?我只是想劝你凡事都要适可为止才好。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妻子更是一个母亲,你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怎么不管不顾了?为了多赚钱我每天累的都要散架了。唉!你就是不理解我呀!”“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现在管过什么呢?我变成了家庭妇男,小宝也快不认识你了。唉!你考试都考的走火入魔了!”老泰叹息到。
“你---”老泰的话噎的月榕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