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难以名状的惆怅(1 / 2)
这年冬天的一个早晨,赵小伟和王春霞去学校做值日,早晨来时,赵小伟的自行车袋没气了,可她还是用力地骑着自行车。到坨头庙时,赵小伟下了车,无可奈何地对王春霞说:“我的车袋没气了,你先去学校做值日吧!我一个人推着车走。”王春霞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吧!只能这样了,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一会儿就该上早自习了。”王春霞先骑着自行车去学校了,当赵小伟推着车到了学校,看到王春霞已经把值日做完了。
中午赵小伟没有回家,她来到她的自行车旁,一看自行车轮子,咦?不知什么时候气门针丢了,这还是头一次丢气门针,业兴庄合作社也没有卖的呀!下午放学只能推着自行车回家了。
上午的语文课学习《周总理你在哪里》这首诗,王老师向同学们讲了作者柯岩,做完内容提要后,就给同学们讲述了这首诗的写作背景了。
接着,王老师领着同学们朗读这首诗,同学们跟着王老师那响亮地声音大声读着诗,这是一首多么感动人的现代诗歌呀!通过学习这首诗,同学们确实受到了一次深刻的爱国主义教育。
下午放学,赵小伟、王春霞、刘玉玲、孔兰凤四个人向班长李祥建请了假,没上晚自习就回家了。
在路上,刘玉玲说:“咱们这样走着哪就到家了,还是咱们捎着赵蕙吧?”孔兰凤回过头来说:“赵小伟,你推着车,上我的车,我捎着你。”赵小伟便上了孔兰凤的车,孔兰凤用力扶着车把说:“你骑着坐着,不然会摔倒的。”赵小伟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会骑着。”孔兰凤说:“那就先这样吧!你坐好了啊!”赵小伟“嗯”地答应了一声,她便上了车。赵小伟穿着大衣,身子不灵便,不一会儿,拽车的两只胳膊酸得难受,她忍不住说:“哎呀?——胳膊怎么这么酸呀!”孔兰凤便下来了,说:“你捎着我。”赵小伟说:“我不会从前边上。”刘玉玲说:“兰凤你推着车,我捎着你,你把你的车给赵蕙骑。”孔兰凤便又上了刘玉玲的车。我们骑到通往我们村的小道的时候,王春霞说:“我们从小道走,你们下来吧!”她俩下来了,赵小伟把车给了兰凤,便和王春霞推着车回家了。
晚上,赵小伟想起了爸爸,爸爸怎么还不回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现在不需要朋友的友谊和同情,只需要您回来,快点儿回来,快回来,我真是太想您了,您知道吗,做一个人是那样的难.哎!说这话没用,您快点回来吧!可惜,女儿的心您不太理解。明天是我奶奶的一周年祭日,她虽然离开了人世,可她的影像仍在我的记忆中,她要活着该多好啊!
赵小伟又想起了学校里的同学:啊!李艳梅怎么这么气人?我每天差不多都在教室外等你,你怎么就不觉察?我真命苦,今天安晓明她俩又去操场了。我怎么就不明白,她怎么就不懂我的心思。哎,她太不理解我了,我真想离开二(四)班,可又舍不得我们的语文老师,他对我是那样的好,可我又是那样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班主任金老师每天都在气人,我嘴上总是应付过去,好象是服从了,其实心理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我真恨他。现在,我好象是一只大雁,独自徘徊。路!人生的路啊!哪一条是我赵小伟走的路呢?不要想那么远,人活着倒底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还是为了这个世界?可能都是吧!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也就是为了这个世界而奋斗。
星期天,同学们来到学校复习。上午第三节课时“刘玉玲”气冲冲地回家了。中午一点多钟,她回来了,把一支钢笔放在小香的桌子上,可能是她还给小香的,又把一些硬币和一个作业本给了王春霞:“给你钱,请你明天把这个作业本给安淑芹。”说完哭着转身便走。任秋红、王春霞和赵小伟一起追了出去,把刘玉玲拉回教室,刘玉玲总一个劲地哭,还总要回家。王春霞坐在一把椅子上,把刘玉玲搂在怀里,她悄悄地哭了。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刘玉玲欠了安淑芹一个作业本和安淑芹闹矛盾了?
做值日时,同学们把土扫成了一堆,李艳梅从外面进来,她拿搓子准备搓土,和刘玉玲要笤帚,刘玉玲没给她,赵小伟对她说:“搓呀!”她“砰”的一下把搓子扔在了地上,转身走了。赵小伟想:她怎么这样呀?为什么把搓子扔了?只有两个字“气人”。
扫完了地,赵小伟又开始抄起自己的作文稿子来,这是王老师专门给她留的作业,她是很喜欢把作文抄写在稿纸上的。
赵小伟边抄稿子边想:啊,安小明!你到底把和我脾气差不多的朋友——“李艳梅”抢走了。我这样写可能太自私了。我现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李艳梅这些天总不爱理我,也不知为什么。我也想通了:哼!你不爱理我,我才不愿理你呢!可话虽这样写,心里却很难受,我也太重感情了。
冬天,天气很冷,赵小伟不禁感到世态炎凉,心中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惆怅。自习课上,赵小伟提起笔写下了一首诗:
干渴的心灵
我,我愿化作一滴水,
滴进干渴大地的口中;
我,我就象干渴的大地,
渴望得到一滴融解我干渴心灵的水。
啊!在我心中!
在我心中为什么没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