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你可真是好样的(2 / 2)
周身温暖,她们的气氛也随之缓和,陆卿之俯在温玉辛胸口:“我不想用这种事博得你的怜惜,我希望你对我的心悦是纯粹的,不夹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温玉辛叹息:“你想的何尝又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心悦是心悦,怜惜是怜惜,我分得清。
但你可有想过,万一你不测,我该怎么办?”
陆卿之小声辩解:“没有那么严重的。”恢复镇定的时候他又觉得刚刚缠着他的癔症也没那么可怕。
温玉辛揉着他脸颊旁的软肉,决定戳他一下痛处:“那你和我说,本来你就比我大,再不好好养身体,是想要我给孩子们找个继父吗?”
杀人诛心、一击即中说的就是温玉辛刚刚说的这句话。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陆卿之绷直了背,原本勾着温玉辛衣襟的手向上捂住了温玉辛还在张张合合的嘴,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嫌弃我年纪大?”
温玉辛心里直呼好家伙,苦口婆心的劝慰抵不过这一句话的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这气的阿辛都不叫了。
她想说话,但陆卿之并没有收手,她只能推了推示意陆卿之松开。
好在陆卿之虽然生气,但更多的是委屈,撤回的手虚虚放在温玉辛的脖颈处:“你说。”
温玉辛感觉到喉咙处似有似无的触摸,被陆卿之的反应逗的想笑,偏偏看着他的脸色不好只能强压下来,于是带着笑意的声音和镇定自若的表情组合起来,让看到的人不由深思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和你厮守到老,你若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走在了我的前面,我不确定我能做出什么事来。”
这句话在陆卿之耳朵里就中听了许多,只不过那句“大了她几岁”还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此时此刻终于迟钝地有了危机感。
握着温玉辛的脖子,半开玩笑的道:“你怎么知道我舍得自己一个人下去?你若是敢背叛我,我在地底下也要爬上来找你算账!”
他是会放狠话的,但温玉辛并不在意,反而为陆卿之的“斗志”感到开心,她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腰,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所以你更要好好的知道吗?我只听你的话。
你妻主我如此花容月貌,没了你,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觊觎,我好害怕的,卿之夫郎。”
陆卿之也知道温玉辛是在说笑,可他就是听不得这种话,也不管这花容月貌是形容女的男的了,将他“受人觊觎”的妻主衣襟解开。
阴阳怪气道:“我也害怕,“花容月貌”的妻主安慰安慰你年纪大的夫郎。”
温玉辛意识到陆卿之来真的,慌忙护住领口:“你这还在病中呢,不能胡闹。”
她都不知道事情咋就到了这个地步,她们刚刚说的是这个事吗?温玉辛满脑袋问号。
温玉辛制住了还想再扑腾扑腾的陆卿之,摁住他让他休息,看着他眼里的委屈,有些后悔自己下的这剂“重药”。
随后的日子陆卿之用行动证明了他很在意温玉辛的那句话,他开始惜命了。
药认真喝,针随便扎,还搜罗了不少养生、美颜的方子,天天又是喝花茶、又是熏香香,连平日穿的衣服都换成了亮色,和温玉辛同色系的那种。
陆续和刘生看温玉辛的眼神中满是膜拜,他们跟在身边劝了十来年都没人理,就一个晚上,那变化岂止是翻天覆地,简直是像换了一个人。
温玉辛硬着头皮顶着一众钦佩的目光给陆卿之送好吃的、好喝的,近来她对陆卿之的饮食也亲自上手,每日他吃的什么、有没有按时吃饭她都知道。
效果显着,即使陆卿之每日如往日那样晨练,还是长了些肉,脸上的病气也消散的一干二净。
她进屋的时候,陆卿之正在熏着香看书,闻到了她拎过来的好吃的,将书合上,三步两步坐到了桌案前:“阿辛,今天吃什么?”
温玉辛感觉像是迎面吹过来一阵香风,她盯着现在精致到了头发丝的陆卿之,情况有些矫枉过正了,不知道要不要出言提醒,温玉辛有时都觉得他这个状态好像是在“容貌焦虑”。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吃东西,温玉辛提出食盒:“这个是我专门去买的叫花鸡,听说是附近一绝,先吃点垫垫,一会我们出去转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陆卿之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顺着温玉辛的动作看着她将香气四溢的整鸡撕开,然后一个鸡腿递到了他面前。
用来“垫垫”的叫花鸡个头不小、份量很足,烤之前应该是特意腌制过,极入味,咬上一口满嘴鲜香,骨头酥软也是可以入口的。
平常一家人吃再配上几个小菜足以,现在被她俩拿来“垫垫肚子”。
街上响亮的叫卖声勾的路过的人想凑上前去瞅瞅,好在两人垫了些东西在肚子里,要不然保不齐现在买的东西早已经两只手都拎不下了。
“这回没走水路,慢了些,明日就能到春城了。”温玉辛剥了一把糖炒栗子,递给了在那看灯笼的陆卿之。
陆卿之听到这句话回了神,将剥了壳的栗子塞到嘴里,左边的腮肉鼓起来一点,显得人稚气了许多:“对,上次没仔细看,这回你可要带我好好逛逛。”
温玉辛乐意至极,把陆卿之一直盯着的那个灯笼买了下来,送到他手边:“那是自然,你现在可是我夫郎啊。”
陆卿之假装不在意的接过,心里涌过一阵暖流,他总是被这些小细节感动,嘴上抱怨着:“买这个干嘛啊,钱还是得省着花,家里多的都用不完。”
温玉辛挑着眉毛,摸了摸两臂上的鸡皮疙瘩:“嘶,卿之,你没事这是在学谁呢?”
陆卿之被她的反应弄的有些窘迫:“这样不贤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