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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夜行所见人间短(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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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漫长,凤灵岳和施即休在外面飘荡了两个月,游山看水,对酒高歌,白日携手,暗夜相拥,所谓神仙眷侣,无非也就是如此吧。

但总是飘荡着,人就累了,过了俩月,他们就回了胥蒙山,没想到才回了三天,陈慈悲就登门了,可见是有人一直盯着的。

两人当时在屋里吃饭,即休知道外面来人了,也大约知道来的是谁,但是灵岳还没感觉到,即休编了个谎,说肚子疼,赶紧就跑出去了。

陈慈悲站在茅屋外面,正抻着脖子往里面张望,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身后跟着墨良辰和一群侍卫。

即休把他拉到灵岳听不见的地方,行了礼,陈慈悲赶紧问,“即休啊,你们这几个月可好啊?灵儿好吗?她可愿意认下我了吗?”

施即休一本正经地说,“教主,她这几个月没提过您,我也不敢提,但是她过得还算不错,我看您暂时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我很惦记她,我就看一眼,你让开我上去瞅瞅!”陈慈悲推即休。

即休拦着不肯让步。

陈慈悲放低了姿态,向即休央求着,“贤婿呀,你看岳父这腿上一趟山也不容易,你就让我看一眼,我看看她胖了还是瘦了,看看她高不高兴,就看一眼!”

这个称呼即休可是爱听,陈教主胃口也是大,不光认了闺女,连女婿都一并认下了,但是爱听也没辙,仍是端着架子说,“教主诶!您可饶了我吧,我要是让您进去了,她不定要跟我生多长时间的气那!我可不敢!”

即休反过来央求陈慈悲,一边拉住陈慈悲的衣袖,不让他动,陈慈悲要动手,即休赶紧说,“教主别动手,一动手,她就听见了!”

“嘿,你这小子,怎么还叫教主?叫爹!你叫一声给她听听,我都认下你了,快!”

“爹!爹!”即休红着脸,但是欢欣雀跃小小声音地叫了两声,“我可不敢让她听见,您这闺女啊,心眼小,特别记仇,要是生气了,很久都哄不好,您看我这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让小婿过几天安生日子吧!”

“这孩子,怎么能是这么个心性呢,这也多亏了你,即休啊,旁人恐怕容不下她!”

即休撇撇嘴,摊摊手,“我也纳闷呢,教主,您看她这个记仇又哄不好的性子像谁呢?”

陈慈悲叹了口气,“记仇像我,哄不好,像她娘。”陈慈悲长长地叹了口气,即休搬了个大木墩过来,陈慈悲坐下,两手压着拐,拄在俩腿中间,“她娘啊,到走都没原谅我,这气性也太长,所以我怕呀,我怕她也一直怪我,那等到我走的时候,我都闭不上眼!”林中寂静,没有一丝蝉鸣鸟叫,空中漂浮着陈慈悲的不甘。

“哪能呢,您一腔爱女之心,地久天长,她总会心软。”

陈慈悲蔑着眼看着即休,“你也是!我当年追她娘的时候,一把就被我拿下了,你怎么对她却没什么办法的样子!本来还想指着你!”

即休轻哼了一声,“呵,您说的是呀,我也是一把就被您闺女拿下了,要不是虎父无犬女呢!”

陈慈悲被他说的,竟有些高兴了起来,低声叮嘱,“说得好,我闺女,就是有这个气魄!既然这样,我就……暂不强求,就先下山了,你可给我顾好了她,要是有哪里做得不好,我打断你的腿!你知道我天天盯着你们呢吧?”

即休忙低声说,“是是是,知道知道,要不您上门这么快呢,您轻声些走,我找机会呀,多开导她。”

陈慈悲走了两步,又想起一个重要的事,表情严肃地叫施即休,“等一等,你伸出手来,我看一看。”

即休神情立马一肃,旋即又遮掩过去,伸出一只手,陈慈悲握住了他的手腕,面上不动声色,片刻就松开了,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好好想想,安个家,生个孩子,旁的事情,不要多想多管。”

施即休点点头。

陈慈悲又挥挥手,带着人缓缓地下山了,“你回去吧。”

施即休望着他下山的身影,叹了口气,殊不知,身后有个人,也在呆呆地望着他的身影,久久不动。

穿林而过的夕阳,好像闪动着离人的泪光。

墨良辰问陈慈悲,“怎么样?有救吗?”

“怕是没有,也不能说没有,有一招。”

“那你快说说!”墨良辰比陈慈悲还急。

“我废了他的功夫,就没事了。”

“这怎么能行?这孩子苦练了这些年!就没有别的法吗?”

“哎!先回吧,让我再想想。”陈慈悲锁着眉头,显然也没什么信心。

没两日,宋依稀也上了山,这胥蒙山可不是谁都能上得来的,陈慈悲能来是因为他跟贺雀师出同门,宋依稀能来,是陈慈悲告诉了她法门。

宋依稀送了好吃的好喝的来,但是灵岳丝毫不买账,拎着小有所成的形意剑,把宋依稀打了出去,宋依稀觉得凤灵岳的剑法,比从前厉害了,现在来单打独斗,未必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她如今不同了,不敢打得过她。

来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旁的倒也没什么要挂心的,日子一旦悠闲,苦难总就不远了。事情发生远远比陈慈悲预料的要早得多。

一日施即休精神大振,好像想到了破解之法,他虽然不知道有人对他动过手脚,但是,这两年来他的功夫已经没有任何进境,是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的,但他没有告诉别人。

施即休心里害怕,那恐惧深深的埋藏,旁人看不出,甚至连他自己都能骗过去,日常匆忙起来,即休想不起这事,但等到闲暇时,或深夜无人之时,那恐惧就缓缓地顺着喉咙爬上来,耀武扬威,张牙舞爪,占满了他整个人,像个寄生的恶魔,要把他撑破了,一被进境将永远地止步于此的念头掘住,他脑袋就如同被流星锤砸过,异常清醒与绝望。

谁能想到施即休会出问题?施即休写心法,想从中找到自己这怪象的破解之道,以往总是在真的付诸实施之前,就发现了漏洞,沮丧许久,但这次施即休反复推演,好像没有什么错处,他打算试一试,心里有些隐隐窃喜。

炎炎午后,灵岳躺在一个摇椅上,正面迎着树影下的太阳光,闭着眼,好像要睡着,突然听见一声喊,灵岳猛然睁开眼,那声音又不见了,许是做了一个梦,缓了一会,刚想再睡下,又听见一声细微的,“七……”

灵岳好似从摇椅上弹起来,往施即休屋里跑去,施即休半趴在地上,衣上脸上全是血沫,脸色苍白,躯体颤抖,眼白泛红,一脸极度痛苦的神情。

最可怕的就是那个眼神,施即休仿佛坠入了地狱之中,他的世界崩塌了。

灵岳赶紧扑上去,手指刚刚碰到即休肩背,即休又痛叫了一声,声色十分虚弱,“小七……别碰我,我这全身好像针扎一样的疼……”

凤灵岳也害怕了,什么人能伤施即休至此?她缩回手,“怎么了?什么人伤了你?”

“不知是何人……他锁了我的经脉,适才想要强行突破,却……却……”

施即休说不下去了,凤灵岳听得云里雾里,“那……那该怎么办?我找谁来救你?”

即休缓缓地伏在了地上,眼尾飘下一滴清泪,“不救啦……救不了,七啊,好像全身的骨头都碎了,我只怕往后不能抱着你了……”

灵岳一把抓住了即休的胳膊,用力拉他,“你忍一忍,能救!我这就去找人救你!”

即休疼得大叫,硬是被灵岳拉到了榻上。

凤灵岳撒腿就往山下跑,像带了一阵风,呼喝着宋依稀的大名往木梁分舵里头闯,有的人想拦,又被旁人拉下来,拉在一旁窃窃私语,宋依稀听着喊声赶紧就迎出来,一脸慌张的大小姐顾不得礼数,喊宋依稀救命,让把远近有名的大夫全给请上胥蒙山。

宋依稀雷凌手段,没一会,就带着郎中来看施即休。

郎中到的时候,施即休仿佛更严重了,断续地昏厥,眼耳口鼻都往出流着血,可惜那郎中不行,一看即休那样子,摇头就跑,宋依稀将刀架在那郎中脖颈上,郎中躺着汗,磕头求饶,宋依稀挥刀就要砍人,却被灵岳拦住。

宋依稀只得送人下山,不一会又拎上来一个,还是没用,小半天的时间,上来了七八个,都是流着汗气喘吁吁,看了即休一眼,摇头丧气。

凤灵岳脸色越发沉重,宋依稀看着她的面色不善,也渐渐焦虑起来,直等到太阳落山时分一位姓贾的老郎中脚步蹒跚的赶来,身上都被汗浸透了,扒着即休的眼皮,耳朵,口鼻仔细地看了,摸了腕脉,颈脉,又细细问了灵岳病程进展,老先生脸上一层一层地漫上来凝重的神色,箱子里拿出一卷银针,将施即休翻了过来,扒开衣衫,露出颈背,一根银针悬在施即休后颈上方,待要落下,却被灵岳抓住了,灵岳说,“先生,可稳妥?”

老先生脸上沉重不减,“姑娘放心,不稳妥的,我不会动针,虽治不了根本,但能暂时拖一拖,缓解些痛苦。”

灵岳这才松了手,行了个落地的大礼。老先生九根银针落入即休的颈背,没多久,听见即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悠悠醒了过来。

老先生当晚被留在了胥蒙山,除了施针,还给施即休煎了些草药。

凤灵岳谢过宋依稀,夜风里送她下山,俩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宋依稀说,“陈小姐,这事我可否告诉圣主?”

“你别叫我陈小姐,我姓凤。”凤灵岳拒绝得清冷。

“好,你说姓啥就姓啥,凤小姐,那我能告诉圣主吗?”

“那是你的事,我只是拜托你帮我请郎中,旁的我不管,你今日的恩情我记着,他日你有什么能让我回报的,你尽管告诉我,我们的账单独算,刚旁人扯不上关系。”凤灵岳淡淡地回答。

“对你来说分得清,但你明知道,对我来说怎么可能分得清呢?要不是圣主拜托我,我早把你拦在木梁舵外,我又何必帮你这个忙?其实你不珍惜,我们多少人,做梦都想跟你换个命运,一觉醒来,变成圣主家的孩子,那从此好日子就享不尽了!再不必寄人篱下,看旁人眼色,不必经历这世间疾苦,还挣扎什么。”宋依稀也是情真意切。

凤灵岳当然明知道,宋依稀凭什么帮她,还惟命是从,任劳任怨的,但她嘴上还是不肯放软,“有什么好的,你想要给你吧,我不想要。”

“我是想要啊,但是这是血脉,怎么拿得走呢?”宋依稀悻悻的。

血脉两个字,多少还是刺痛了凤灵岳,那要真的是血脉,如何躲得掉呢?人说她和陈慈悲长得像,性子像,身量像,悟性也像,除了施即休。她还记得从前她问施即休,你看我和他像吗?施即休说不像。

宋依稀又说,“你看他对你多好,他亲自到这来看你,这俩月里来了好几趟,只是你没见他,有两次到了山脚下,在这望了一会又走了,怕惹你不高兴,要知道在这之前,教主可是三年没怎么离开过烟霞,他对你温言软语,揣测你的心思,在意你的感受,你再看看他对我们,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我们怕死了。”

“你们怕他什么?”凤灵岳有点好奇地问。

“怕他生气,怕他杀人。”宋依稀想了想,又摇头笑,“嗐,怕他觉得我们不堪重用呗。”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人说他罪大恶极,无恶不作。”凤灵岳扭过头来问,好像真的对这个人开始有点兴趣了。

“倒也不至于,坏事、错事谁都做过,但是什么是作恶呢?一个人看来的坏事,另一个人看来就是好事,这个时候看是坏事,过一阵子再看就变成了好事,所以呀,也说不得,独断专横、喜怒无常倒是有一点的。”

“那你们为什么要跟着他?”

“嗐,吃得好、穿得好、感觉自己受珍视呗,像个人一样被对待,我们还管他干的是什么好事坏事,若有人给了你温情,你肯定卖命给他。”

“受珍视?”凤灵岳疑惑,那是个什么感觉?被人捧在心尖上的感受,虽然容寿没给她,但是她也不缺,师父珍视她,娘在的时候日日把她捧在手心,娘走后小姨继续捧着她,如今也有施即休把他深深的放在心底,她不缺他那一份。

“对,圣主他,好像会刻意卖些温情给手下人,让我们都死心塌地跟着他。”

“那……”凤灵岳思索了一瞬,“他现在是在刻意卖温情给我么?”

宋依稀嬉笑,“那只有你自己知道。”

说到这,就到了山脚,凤灵岳眼里闪过一丝风波,心里说,宋依稀是个厉害角色,从前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如今让她说了一次,她便大放异彩,若再让她多说两次,怕是真的要颠倒黑白也说不定,以后要对她多些提防,想到这,便悻悻地和她道了别,不再多说一句,扭身上了山。

即休在贾老先生的照料下,出血的地方都止住了,也不一直喊疼了,神情逐渐清明,但眼神涣散着,灵岳安置了老先生,便回到即休身边陪着他,她坐在床头,将即休的头抱在怀里,一边轻声地问,“这样还疼吗?即休。”

即休木木地不应,眼神乱飘,但是没有叫疼,灵岳又温声宽慰,“你别怕,发生什么事我都陪着你,要是死,你在前面慢些走,我跟着你就来,如今且先稳定一下,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灵岳说了许久,即休才憋着嘴回了一句,“小七,对不起——”话没说完就把脸转到了灵岳怀里藏起来,委屈地痛哭,灵岳也不打扰他,任他哭,只是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膀。

但是即休一直没跟灵岳清楚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跟灵岳开口说,我的功夫可能废了,灵岳也不敢问。

接下来的几日,贾老先生多番调整用药和用针,施即休渐渐地恢复成发病之前的状态,只是贾老先生那一句‘不许动武’的叮嘱让施即休整个人十分泄气。

约在第四日黄昏时分,陈慈悲带着墨良辰来了,竟也像那些郎中一样风尘仆仆,一脸的灰,而且来了迎面和凤灵岳撞了个对头,凤灵岳冷着脸拦在路上,“墨师傅和陈教主也不是郎中,还是不劳烦两位了。”

这当头的逐客令让陈慈悲很尴尬,但是他也明显看出灵岳的面色憔悴,跟上次见面比,气色差了许多,墨良辰拉灵岳,“灵儿,你别执拗,今日不让你认人,你让阿慈看看他,他那不是病,是练功出了岔子,也许阿慈能救他!”

灵岳被拉到一旁,听了这话,心里竟也升起一丝希望,她知道,要真是这样,也许这天底下真的只有陈慈悲能救他,但凤灵岳又不想就此低头,若要是为了施即休,非要让她低这个头,她该也肯。

陈慈悲看出她的纠结,赶紧说,“今日不说旁的事,我看看他,看过了就走。”

那话已经明白,灵岳让开一条路,陈慈悲拄着拐杖往里走,墨良辰跟在身后,在灵岳身边一顿,“傻孩子,他怎么会用这事跟你谈条件。”灵岳低着头不做声,眼睛有点酸,墨良辰也往里边去了。

谁知道灵岳是个倔的,施即休更是个倔的,拉着帘子躲在里面不让陈慈悲看,陈慈悲气得在地上摔拐,“这俩人怎么回事?要等着死吗?”

叫那老郎中给说说,老郎中说,“公子是自戕气脉导致得血泻精散,老夫用针灸阻住他泻散的通道,再用草药稍补,不敢十分用药,只敢温补,但不是长久之策,日久恐……”

陈慈悲挥挥手,老郎中下去了,陈慈悲挥起拐杖轻轻一划,施即休的帷帐无声碎裂,即休抱着头蜷缩在里边,陈慈悲一闪身就到了榻边,轻轻一拍施即休的肩膀,施即休就仿佛瞬间失了力,半晕过去,身体渐渐打开,平躺在了榻上。

陈慈悲摸着施即休的手腕,一声叹息,叫墨良辰把施即休扶起来,陈慈悲挪到了他身后,伸出手掌,一股温温的内力缓缓滑入施即休经脉之中,那内力层层下沉,探入到施即休经脉最深处的气海之间。

陈慈悲入了定,那里有一片湖面,他仿佛变成了施即休心湖上的一丝细流,与他融为一体,细细感受着他心脉间的波动,那湖面不甚平静,一直有涟漪拨散,一圈一圈,分秒不绝,好像那湖底有一个机括,动力不休不止地往外发着力,那力道不觉得大,甚至十分微弱。

以施即休的修为,他自己感觉不到这个力道,除非他修为再进步一些,但是他的修为没法进步了。

陈慈悲那内力再缓缓沉入湖底,但是找不到那发力之处,几处疑似,待去探查,全都不是。再浮到湖面,那涟漪仍旧不绝,涟漪的波动传入施即休周身经脉,若是他修为低时,与那波动互不干扰,修为越进,便渐渐能感受到那波动,似在和他搏斗,再进时,便感受到被那波动死死压制住,斗不过他,再无法有进展。

陈慈悲惊异,贺雀不像有这等手段之人,那究竟是何人动了这样的手,且是在很早的时候,就下手了,施即休才能这多年来,不知不觉。

陈慈悲觉得无奈,找不到根源,只得渐渐收回那内力,又帮他送了些真气,护住他强行突破那波动时受损的经脉。

等陈慈悲回来的时候,墨良辰正一脸焦急地守在一边,询问的目光,陈慈悲摇摇头,“找不到根源,那下手之人在我之上。”

突然听得一人问,“什么下手之人?”灵岳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没做声响地守在一旁。

陈慈悲适才那眉头紧锁的入定模样,她认真的观察了,从前陈慈悲总是用热切的盼望回应的眼神望着她,那时候她不敢看他,她给不了任何他想要的回应,但刚刚,陈慈悲沉浸在那情境里,顾不上看她,她反倒能细细地看看他,她好像带着娘的眼睛,看看这个人究竟有什么好。

没看出什么好,但是她愿意看看他了。

一瞬陈慈悲竟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忙不迭回答,“哦,他早些年,不知被哪一位高人下了毒手,好像在他经脉里放了什么东西,我也看不出,那东西在即休的武学修为进展到一定程度时候,便会阻住他内力的进展,无法再进步,这事怕是已经有两年了,他心思深沉,不肯对人说,自己在心里憋闷着,总也在想办法突破那束缚,这一次他便是要强行突破那禁制,却没能成功,反而还伤了自己,那东西太厉害,破了他的经脉,骨肉,因此十分痛苦难耐。”

灵岳这才知道了他为何那般痛苦,低着头红着眼,“他没告诉我这些。”

“他怕你担心。”

“可有什么办法吗?”

陈慈悲压着嘴角,“眼下看还没有什么办法,我暂时也找不到破解的法门,只是暂时帮他压制,然后再想办法,实在不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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