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尘七自杀(1 / 2)
空气中再也没有离墨的气息,尘七在哭泣声中逐渐睡去,再醒来时她又一次躺在床上,公孙夫妇正在守着她。
“丫头,你终于醒了!”公孙夫人不知道尘七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焦急守候。
“离墨,离墨……。”尘七醒来就开始找离墨。
“我们也没看见墨公子,一进来就看见你一人躺在地上,墨公子去哪了?”公孙夫人解释道。
公孙夫人的出现让尘七慌张的心安定了些,她想到离墨逐渐透明的画面,呜咽道:“他走了!”
“尸体呢?”公孙夫人往屋内四周扫视。
“啊,不是死了。” 尘七发现公孙夫人误会,解释道“他说的国家需要他,有无法逃脱的责任,必须回去。”
公孙夫人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可是之前村长诊断,他…。”
“他没事,后来他就好了,然后他让我在这等他回来。”尘七回忆道。
公孙夫人也不知道尘七的话是否可信,可是此时确实没有看到离墨的身影,又看尘七精神恍惚,只好不再提离墨道:“既然这样,这段时间我跟公孙大哥会照顾好你的。”
“我可以照顾自己!”尘七答道,她想从前的尘七应该很能照顾自己,所以现在的尘七也可以。
“我知道!”公孙夫人总觉得尘七变得与往日有些不同,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离墨大概早就预示到自己有一日会离开,所以他一直都在为尘七做好了生活的准备,细致得即便在没有离墨的日子里尘七依然能过得很好,又有公孙夫妇的帮助,尘七除了多了对离墨的思念外,日子好像没有丝毫改变。
没有离墨的陪伴,尘七陪得最多的就是安安,安安依旧还是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可是这并不影响尘七与他的交流。
尘七怀着期望等待离墨的归来,美梦却随着村长跌跌撞撞的步伐被敲碎。村子里来一帮服装奇异的黑衣人,入村便开始进行弑杀,村子里都是些农夫,村长本企图带人御敌,可谁知还未上阵便就死伤,见村子已经守不住,村长无可奈何召集家家户户逃命。
就这样尘七在慌乱中跟着公孙夫妇逃窜,在混乱的人群里她忽然想起了离墨,于是她停下了逃跑的步伐。
“怎么了?”公孙夫人见尘七突然不动,焦急问道。
“我怕我走了,离墨就找不到我了!”尘七说出自己的担忧。
公孙夫人看了看杂乱人群,眼中充满逃生的紧迫,但依旧努力安慰尘七道:“不会的,等这些坏人离开了,我们再回来,到时候离墨也就回来了。”
“真的吗?”尘七半信半疑道。
“真的!”公孙夫人安慰道。
公孙夫人的话尘七一直都听,也一直都信,于是她点头继续跟着公孙夫妇逃跑。抱在公孙大哥手中的安安因为嘈杂的人群哭声不止,可是此刻谁也顾不上了,因为持刀的黑衣人已经在他们身后逼近,身后的地已经看不到原本的土黄色,地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
“啊!”眼见要砍上公孙夫人,吓得她惊慌喊出一声对死亡的恐惧。
作为丈夫公孙玄策挡下了,他把安安交给了公孙夫人,拔剑试图用生命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创造一条生路。
“带她走!”这是公孙大哥对尘七第一个请求,却也是唯一一个。
这份请求公孙玄策找错了人,如此胆小的尘七又怎么能成为那个能带他妻子和孩子逃离的人呢?尘七做不到,她能做的是和公孙夫人一样无助的呼唤公孙玄策。
“相公!”公孙夫人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公孙玄策,她痛彻心扉,已经对死没了恐惧,不顾一切冲向他。
公孙玄策却甩出剑止住了她的步伐,他倔强的站起来:“夫人,快走!别回头,就当为了安安!”
公孙夫人绝望哭着,安安唤醒了她的理智。
“走!”
公孙夫妇二人相望,一声暴吼冲出天际,二人终是转身朝了不同的方向。
后面的土地又倒下一个死不瞑目的灵魂,尽管不够强大,可从未放弃去守护自己要守护的人。
面对强者,弱者只是他们游戏的对象,黑衣人又一次追上了她们,尘七与公孙夫人皆狼狈的摔倒在地,而安安的哭声让尘七终于学会挡在了她们的面前。
黑衣人的剑越举越高,尘七带着恐惧紧紧握住离墨给的那枚玉佩,她无比想召唤出离墨,可是却又停止了。
她想到若是离墨出现,一样对付不了这么多人,离墨会死,而村庄也终究是一样的结局,既然如此活着一个也好,尘七松开令牌,闭上双眼跟离墨做最后的道别。
兵刃下刺被一股凌厉的风所止,再睁眼本该刺入尘七身体的剑插在了远处的屋墙上,厮杀随着一个戴面具的黑衣男子出现而停止,面具人有一双锐利的双眼,与那双眼对视尘七不寒而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而来,仿道上一世就被这双眼睛狠狠的鞭笞过。
面具人只深深瞥了一眼尘七便不再看她,幸存的人都被抓了起来,尘七跟着公孙夫人也被抓到人群里。
戴面罩的男子走到村长面前,语气是带着压迫的居高临下:“你是这里的村长!”
村长无法控制身体哆嗦,但是还是以村长的体面强迫自己镇定,他回答道:“是!”
面具男子语气带着玩味:“别害怕,我是来找你要一个人!”
对上那帮他眼中视为玩物的人,面具男子继续着他的玩味:“一年前从山上掉下来没有死的人!”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尘七,公孙夫人虽然害怕,还是将尘七和安安护在她身后。
尘七怯懦探出一只眼看向面具人,发现他也正盯着自己,吓得尘七又快速缩回公孙夫人身后。
面具人可不顾那些,一伸手尘七就从人群中被他吸出来,重重摔落在村长身旁。
尘七害怕直寒颤,眼泪也大颗大颗流下。
尘七的眼泪让面具人极为不舒服,他最厌恶的就是眼泪和恐惧,可是尘七都犯了。
“好久不见!我是该叫你尘七,还是青玄呢?”面具人走近尘七问道。
尘七只哭着,不敢与面具人对话。
尘七的眼泪让面具人觉得无比烦躁,就像他曾拥有的一个完美无瑕的宝贝被尘七砸碎了一样,他凶恶的问尘七道:“你的剑呢?”
尘七被眼前的男人吓得瑟瑟发抖,他的凶狠让尘七怕到不敢不回答他的问题:“我没有剑!你们是什么人?”
男子对尘七的话表示质疑,走近尘七丝毫不管她的后退,步步靠近,直至将尘七堵在墙角,用力捏住尘七的下巴,几乎将尘七的脸变形,语气极其阴森道:“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尘七在面具男的强迫下不得不与其再次对视:“我,我不认识你!”
尘七被吓得冒出冷汗,眼睛发抖,这双眼里除了恐惧没有丝毫往日的倔强,居然让他相信尘七真的不认识他:“你忘了?”
对于眼前人尘七是有熟悉感,那种来自灵魂压制的熟悉感,或许跟从前的尘七有关:“我们从前认识吗?”
“很熟!”面具人回答尘七。
面具人松开尘七,给出尘七一个选择:“我带你离开,你愿意吗?”
尘七确实想离开,但是她犹豫了,想到离墨还会回来找自己,她摇头。
“拒绝我,会付出代价的!”面具人没有因为尘七的拒绝恼怒,反而更加有兴致,也许这才是他想听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