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 书呆子（1 / 2）

是夜，甘露殿，萧琛与两位皇子聊至深夜，两兄弟向萧琛陈述聊天之巨细，萧琛多次直呼，此子大才！此子大才！

待到两子述说完毕，萧琛叹道：“逍遥公有通世之才，这般人物，功名利禄皆不能动其心，就算朕要禅让与他，他断然不会接受，动此人之法，唯有用情，两位皇儿，以后多与逍遥公走动，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儿臣谨记父言！”

萧琛又问道：“除了那些见解，他还有说过什么？”

萧吉说道：“儿臣们回宫时，他把我俩送至门外，对我俩说道，两位皇子请记住，这世上，你们有且只有一位亲兄弟！”

萧琛仰起了头：“这话，先帝曾对我和你们皇叔说过，只有将死之人，或如江柏这般，去过一趟地府的人，才能讲出此话，逍遥公看透世事，可依旧难逃情字。”

两位皇子看着萧琛，没人接话。

萧琛思索驱使江柏干活之法，这般继续以权压人，说不定他哪日恼了，给你捅一个弥天大祸，还能从容身退，自己不得不收回赋予他的权力，以平众怒。

收起思绪后，萧琛又问道：“逍遥公打算如何处理春闱之事？”

“今日光顾着挖空逍遥公的见解，忘了此事，儿臣们明日再去请教！”

萧琛瞧了眼天色：“夜深了，你们回去歇着吧！”

“儿臣告退！”

两子离去，萧琛坐于甘露殿，脑中所思之事甚多，李宝提醒了几次，萧琛依旧不愿就卧。

……

清晨，两位皇子再寻江柏，拐进街道，见江柏领着欢喜姐弟上车舆。

两人骑马，转瞬便到，萧吉朗声问道：“公爷，这对姐弟，便是昨日那画像上的？”

“姐弟俩对此事上心，我带他俩去一趟锋台，若有同僚去蒲州办差，托其把画像带去蒲州。”江柏讲话间，两位皇子下了马，江柏取出一食盒，“两位公子若没用早膳，这里有些碎嘴的零食。”

“我们随公爷去一趟锋台！”

江柏脸大，面子足，两位皇子为其开道，江柏驾着车舆跟在二人身后，车内是小妹和欢喜姐弟，欢喜姐弟最亲彩燕，江柏今日没让小妹去国士监，替了彩燕的位置，四姐妹让江柏头疼。

锋台的门倌识得两位皇子，远远瞧见人后，上前迎接，见两位皇子为江柏开道，大吃一惊，略微失神后，赶忙道：“两位殿下，公爷，马匹交给我便好！”

江柏领着姐弟，江若珏提着食盒，两位皇子跟在他们身后，一进门，招呼声袭来，江柏与两位皇子一一回应。

江柏去寻秦衡途中，遇见了散朝回来的萧珉，江柏眼瞎，看不到他，只瞧见了一人：“巫哥，多日不见，做弟弟的甚是想念！”

江若珏与两位皇子可不敢如此，乖乖得向萧珉行礼，萧珉对江柏的差别对待不放在心上。

巫斌问道：“公爷可有认真练刀法？”

江柏对江若珏道：“小妹，快给巫哥一食盒碎嘴，巫哥，其它的你就莫问了！”

巫斌笑着摇头，接过了江若珏给的食盒。

江若珏快步跟上江柏：“二哥，你怎这般无礼？”

“那老家伙算计你二哥，还想你二哥给他好脸色，做他的春秋大梦去！”说完，江柏又对欢喜姐弟道，“刚才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家伙，你们可记住了，他是个大坏蛋！”

“哥，你怎这样教欢喜姐弟？”江若珏嗔道。

两位皇子，昨日见了江柏谈论古今之态，今日又见了其性情一面，笑而不语。

进了秦衡当值的屋子，此人又在煮茶，童宁在擦拭二胡，姜晃在医肚饿，三人见来人后，赶忙起身：“见过大皇子，三皇子，见过公爷！”

两位皇子知趣，知道他们在此，屋内三位不自在，萧吉说道：“我与三弟去转转。”

两位皇子走后，姜晃立马道：“你这厮走了后，我早膳就没吃痛快过！”

“想吃好吃的，直接来我家！还和我客气！”江柏拍了拍姜晃的膀子，又道，“今日来此有事，两位皇子还在等我，不能和你们闲聊了！”

话事人秦衡问道：“何事？”

江柏低头看向欢喜姐弟，又用手指了指秦衡，两位姐弟上前，跪在秦衡面前，高欢举着一个大包袱，说道：“请大人帮忙，托人把这些画像带到蒲州城，好让爹爹和娘亲寻到我和弟弟。”

弟弟高喜高举一个食盒，有些重，他的胳膊在颤抖：“这是我和姐姐的一点心意，请大人收下！”

秦衡看了眼江柏，这事只需他说一声，他却要行此一举，接过包袱和食盒，秦衡说道：“你俩起来，我会托人把画像带到蒲州城！”

两姐弟没动身，转头看向江柏，见江柏点头，他们才起身：“谢谢大人帮忙！”

秦衡不多语，看着江柏。

江柏掏出一份书信：“这封信，同画像一起交给蒲州刺史李大人。”

秦衡接过书信：“忙你的去吧！”

“走了！走了！有时间一块儿喝酒，去教坊司也行！”

江柏告别了秦衡三人，没走几步，腰间的嫩肉疼了起来，他看向罪魁祸首江若珏。

江若珏噘着嘴：“不准二哥去教坊司！”

江柏又给文莲姐送去一食盒碎嘴，才去寻两位皇子，与他们一道离开锋台。

没了事，马儿的步伐悠闲下来。

“公爷，现在咱们去哪里？”萧吉于马背上问道。

江柏回答道：“圣人命我们共理春闱之事，咱们去趟吏部衙门！”

这儿的科举考试，没有专门的考试地点，考场设在六部的衙门里，空屋或走廊，隔着很远，安排一张书案，考生于书案上完成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