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沛州十一县(2 / 2)
“好好好,尊贵的左相大人当然不会怕。”敛收笑道,手指在落了灰的桌上画起了圈。
“我是在拨乱反正罢了!道传大国师说过,苏安延没有天子命硬坐天子位,只会为大延招来祸患!连国都没有了,要左相的位置还做什么?他们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姚维安说道,激励自己一般。
敛收勾唇笑了笑,说道:“我家主人高瞻远瞩,是你们的小皇帝不懂惜才,不会讨好,不然也受不得这么大的磋磨。”
姚维安皱了皱眉,说道:“司马英渡不过一个常州小官,有何高见不高见的?全靠钱财来买通的吧?王朝龄也是掉进钱眼儿了?个没志气的老骨头。”
敛收真觉得姚维安能处,骂右相王朝龄还不忘带上自己,是个重义气的。
“左相大人放心,有司马英渡和我们接应,苏安延一定能毙命于此,只是,你当真不想出去瞧瞧?不想给苏安延点颜色瞧瞧?”敛收胸有成竹地说道,将手背到后腰里勾出个纸袋来。
又小心将纸袋打开,沾了点粉末,随即不着痕迹地将纸包叠好放了回去,才伸出手在姚维安面前拍了拍,嫌恶一般吹开手指和桌上的灰尘。
“左相大人,我方才忘了说,我的主人是道传大国师,他同我说过,早些年死的那个才是苏安延,如今的这个则是当年的长公主苏未婉,确实坐不得皇位,您说的不错,这不是什么谋反,而是,拨乱反正,假皇上该有您亲手了解了才放心不是?”敛收说道,借助药性诱导左相去刺杀的苏安延。
姚维安闻言,先是震惊,后是羞愤,这么多年他都跪在一个女子脚下,简直是羞辱!
他甚至没问敛收,为何道传知道此事却不公之于众,又有何人知道这事,脑子里被“早些年死的那个才是苏安延,如今这个则是当年的长公主苏未婉”所霸占,不停地再重复,姚维安再也受不了了,执剑抬腿踢门而出。
敛收瞧见姚维安这样子,撇了撇嘴,说道:“看来都不用浪费这点药,真是可惜。”
姚维安突兀地闯进苏安延的视线,一下子就引起了苏安延的关注,姚维安瞧见苏安延身后的司马英渡,心里已经预见了苏安延被万剑穿心的模样,眼睛里的得意与激动毫不掩饰。
苏安延被姚维安的眼神激怒,三两下斩杀眼前挡着的人,便直奔姚维安而去,司马英渡见状也紧随苏安延其后。
姚维安吸入的粉末还是太少,心里对苏安延的恐惧还是太高,苏安延的剑朝他而来时,他的怯懦就战胜了药性。
犹豫就会败北,但敛收不会让姚维安死于苏安延的剑下,于是出手挑开苏安延的剑刃。
“愣住做什么?动手!”敛收低吼道。
左相一咬牙,便加入了这场打斗之中,敛收武功高强,苏安延应对起来并不轻松,加上姚维安耍暗剑,苏安延一时被缠斗的脱不开身。
司马英渡见状,提剑便冲向了苏安延,姚维安余光瞥见司马英渡,嘴角一勾,刺出去的剑也故意偏了偏。
他当然不能背负起刺杀陛下的罪名,他不过是要拨乱反正,至于杀苏安延,自然是谁提的谁来最好。
姚维安觉得苏安延必死,干脆往一旁躲过去,将战场留给敛收和司马英渡。
下一刻,剑刃划破衣衫刺进血肉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姚维安的耳中,只是司马英渡的剑没有落在苏安延身上,而是他身上。
姚维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抬手想指司马英渡,却被敛收斩断,再一剑直击姚维安的心脏,确保他命丧当场。
司马英渡似乎是收到了惊吓,松开了剑往后退了两步,躲到苏安延身后,喘气声很大,苏安延皱了皱眉。
姚维安一死,就真的再难查出个所以然来,苏安延气急,对付敛收的招式也愈发刁钻狠毒,敛收被打的连连闪避。
忽然,一把匕首从苏安延身后击飞出来,直击敛收的右肩,眼见敌不过,敛收不再与苏安延缠斗,往屋顶逃去。
苏安延正要追赶,又被大夏的士兵拦住了脚步。
下一刻,匕首划破长空,狠狠钉进了司马英渡的左肩。
苏安延猛的抬头,是敛收的反击,司马英渡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左边手臂不停地颤抖。
“真狠呐!”司马英渡咬牙低声道。
敛收见状才满意离去,将左肩绑着的棉包、木板和血包嫌恶的扯出带走,又回头看向倒地的司马英渡,喃喃道:“作戏么,便要做全套,这下她该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