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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曲终人散(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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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当然!”

“可是景军军令,凡驻军将士,不许其家人前去探望!”

“他立了大功,陛下准他一个心愿,他说想你了!”

“太好了~”长灯开心的跳起来,抱着司徒煜桥,“你陪我一起吗?”

“嗯!”他宠溺的捏了捏长灯的脸,“长胖了,长胖了好,捏起来手感都变好了。”

长灯被他逗的面红耳赤,撅着嘴不乐意,伸出手想去打他,可是他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两人由此你追我赶的打闹起来。

正往前跑着的时候,长灯不偏不倚的撞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老人,那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使得长灯和她两人纷纷撞倒在地。

长灯见状赶紧上前搀扶这位老人,而她竟死死的握着长灯的手,长灯这才意识到她的左手有六根手指,多出来的小指,长了眼睛一般,覆在五个手指下方,在长灯的手掌心画着难以理解符号。

司徒煜桥发现长灯没有跟上来,一转身,就见着她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前面的黑袍老人。

那人,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吱吱,怎么了?别吓我!”司徒煜桥上前将长灯拉了起来,用力的摇了摇。

长灯这才回过神来,只是她此刻看着周围一切的眼神竟然充满了陌生。

“吱吱……”司徒煜桥赶紧抱着长灯“你还好吗?你吓到我了……”

长灯神情一滞,眼睛瞪的老大,一把推开了司徒煜桥“我要回家!”

“……”许是她极少有这样的神情,司徒煜桥也有些意外,“好,我去牵马!”

还不等司徒煜桥回来,长灯便自己租了车行的一辆马车回了林府。

疏影见长灯自己回来的,忙嬉皮笑脸的跑上来,“绒花呢?姑娘,您不是说要给我带绒花的吗?”又看了看长灯身后,“怎么就您一个人回来?相国呢?”

长灯眉头微簇,满脸嫌弃,却又尽量带控制,不让旁人察觉到异样。

“主人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长灯边说边四处溜达,“你不用跟着我,别想耍滑,赶紧去把该干的活干好!”

疏影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满脸委屈,但也不敢多问,只好乖乖干活。

长灯回了卧房,看着一应摆设,心中不禁充满厌弃。她翻箱倒柜的找了一身还算鲜亮华贵的服饰,带了三遍,让车夫套了车。

离开林府的时候,孙妈妈抱着林枳和她走了顶面,她也没有搭理,只一个人神情紧张的乘车离去。

长灯前脚刚走,司徒煜桥后脚就来到了林府。

一问才知长灯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便自顾离开了。

问了守城的人,这才知道她去往原大邺的方向。

陈晏知道后,这才稍稍安心,“想来她是想念明弟了!”

路过一个驿站长灯寄出一封信件后,有日夜兼程的赶路。

可还未行至一半,就在去往风陵渡和北朝的岔路,被策马而来的司徒煜桥追上。

“出了了何事?”一个急停,长灯差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夫人,相……”

车夫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勒马,急步走上前来,大喊,“林长灯,下车!”

长灯一听是司徒煜桥,不由有些胆怯,坐在车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徒煜桥见车上之人没有任何动静,脸色愈发阴沉,一双眼睛怒中带气,不由苦笑,转而又不甘的掀起车帘走了上去。

这架势吓得一旁跟着的扶光也不敢做声。

“林长灯,你到底想做甚?”司徒煜桥原本满腔怒火,可是一见着林长灯,却怎么也不忍对她发脾气,坐在一旁,满眼无奈!

“我,我就是想……”长灯还想狡辩

“想早日见到长明?不是因为我逼你做出选择,所以你想逃离我?”他满目通红

“……?”长灯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再也不逼你了,你不想与陈晏和离,不想与我隐居,那我便陪你留在即墨,可你不能再这般任性,一声不响的独立离开。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他舍不得责怪她,只能妥协,将她拥入怀中。

长灯身子一僵,本能的推开司徒煜桥。见他一脸茫然,只得微笑点头,然后依偎在他肩头。

司徒煜桥用脸颊贪婪的蹭了蹭长灯的秀发,却不知怀中的人是她,竟也不是她!

风陵渡的迎花神节即将到来,作为守城元帅,长明理应与民同乐才是。

因此当下人来报现在仍被关押的北朝降兵该怎么办时,长明考虑到,其中有一些人祖籍便是风陵渡,由此也给他们准备丰盛的大餐。

这些人来了这么久,本以为会死,不成想景军竟如此厚待他们,由此不少人已经做好了投诚的准备。

正在大伙酒足饭饱以后,有一人竟口吐白沫,片刻没了气息。

“长明,无耻小儿,竟以此法让我等见阎王!”一个五大三粗的降兵高喊起来

“跟他们拼了,反正都是死~”

“对,跟他们拼了”……

动静越来越大,经过一些人的煽动,不一会一千多个降兵竟都反抗起来。

看守的十余人只有一人被砍伤,逃窜了出来报信,其余人,全都消失。

这群降兵冲出营帐,目标明确的朝着长明所在的营帐前行,他们就像是种邪一般神挡杀神。

军中有铁率,不可杀降兵,违令者斩,因此即便是如今形式,长明也未曾动过杀念,而且拿起自己的方?上前。

这一查看才知道大多数人如今有中毒的迹象,可就在这时,长逸见又一人即将砍到长明,赶紧将其射杀。

那些人一见这情况变得愈发疯狂,于是瞬间景军对着他们万箭齐发。

……

长灯实在忍不住瞌睡,于是便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见到对面有一个身穿桃粉色华服和自己长相一样的女子,这个女子她曾无数次梦到却从未见过正面。

“你是谁?”长灯试探着问

“我是林长灯呀!”那粉衣女子邪媚一笑。“你是谁?”

“我也是林长灯”

“不,你是林阿枝!你霸占了我的身体十多年,如今也该还我了……”粉衣女子瞪着她,神情冰冷,刺骨的寒气朝长灯逼近。

“不,我早已经是林长灯了……我才是林长灯……”长灯倔强的不肯罢休

“你把我的身体还给我,回到你自己的世界里吧!”粉衣女子竟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你如今得到的一切本应该属于我,我不与你计较。我每天都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冰水之中,你若不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我永远也出不去……,求求你。”

长灯心中震恸,一双柳叶弯眉如今已经被拧成八字,任由旁人怎么摇晃也不敢睁眼去瞧,下一秒她入坠冰窟呼吸不得。

……

“吱吱,醒醒,醒醒……”司徒煜桥感受到怀中的长灯身子愈发的凉,额头不住的冒着冷汗!

又见她紧闭着双眼就连嘴巴也紧抿着,也不再呼吸,像是要将自己活活憋死一样。

没有办法,他只能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给她渡气。

长灯从梦中惊醒,大口喘息着,整个人又惊又怕。定了神,看到身侧的司徒煜桥正惊魂未定,看着自己,遂一双美丽的双眸生了一层雾,坐起来紧紧的搂住司徒煜桥的脖子!

“太好了~我还能再见到你太好了~呜,呜,呜~”长灯抱着他,嗓音沙哑,低声啜泣。

又想到方才的经历心中满是害怕,遂将司徒煜桥抱的更紧。

他的一双大手环住她的盈盈细腰,“不怕,不怕!我一直都在。”司徒煜桥抚摸着她的薄背。

“是不是做恶梦了?”

“嗯……”长灯收了收情绪,点头。

而后几日她总是时不时的头晕目眩,神志不清,林长灯总是苦苦的哀求她放自己出去。

她知道,她如今鸠占鹊巢,可是她真的不舍得离开,但是又觉得这样对真正的林长灯太过残忍。

她宁愿这真的是一本小说,这样就不存在她抢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的人生了。

司徒煜桥何其聪明,他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长灯这几日的不同,有一日他们途径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地,这里青山绿水的鸟语花香。

他在草地上挖了一个坑,从池塘里抓来了一个小蝌蚪,他说:“吱吱,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是旁人圈养起来的,就像是这个蝌蚪一样!”

长灯抬眸,迎着晚霞看着他,神情紧张。

“吱吱,你若是不是这池中的鱼,而是岸上的人,你会如何抉择,是继续以往的的生活,还是会抛下一切离开。”他在试探,可眼底却又流露出一丝哀求。

“我若从未入池为鱼,我便永远是岸边人,可我一旦入了池,我便不会轻易离去。”她知道,他可能已经猜到了始末,他可能把林长灯的阴晴不定,当作是自己想要离开的前兆。

他们二人还未入风陵渡,就已经听闻了长明斩杀降兵之事。

都说杀降不祥,且此事早在当天便已经快马加鞭传去即墨。

陆昂不愿长灯难过,又有苏琼,无名等人的求情,刚好司徒煜桥就在风陵渡,陆昂顺势而为将此事交由司徒煜桥,如此他也能放心。

有长灯在,长明定然没有生死之忧,只是他却拒不任罚。

国有国法 家有家规,军纪更是如此,怎能因私情免责,要是这样该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另有亲不周山众将,早就不满司徒煜桥用兵任人唯亲,尽管他从未有此心,但这件事却累及多人,甚至就连陆昂也有人对其不满。

大景刚建国不久,朝纲未稳,北朝又有吞灭之心,此事可谓牵连众多,稍有不慎,轻则使人心不齐,军心涣散,重则使大景陷入危机。

长明当时之说降兵着魔,有中毒之象,奈何仵作并未查验出来,甚至是他们当时的吃食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吃食,但一些新鲜菌菇,引起了长灯的注意,仔细查看她也并未从中发现什么。

百姓和军中,乃至朝廷全都给陆昂和司徒煜桥施压!

他只说让她放心,他能处理好一切。可是有些时候人算终究抵不过天意。

朝廷又派了曹素前来协同审理!

曹素为朝廷着想极力要求处死林场明,以正军纪。即便是碰上了林长灯他也没有半分退让。

“林姑娘,当日救命之恩,曹某永世不忘,但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不罚,还望林姑娘以大局为重!”

长灯心中明白,可那是她唯一的自幼她一口一口饭喂大的亲弟弟,她如何忍心看他去死。

“曹大人所言,长灯自然知道,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以长明的才能定能为陛下征战四方!所以还请曹大人网开一面,缓我些时日,到时候我会亲自像陛下陈情!”

“姑娘曾为我遮了一日的风雨,我便缓姑娘一日,明日若再也没有进展,斩立绝!”语罢曹素掏出来圣旨。

一日后

就连曹素都在刑场上等着林长灯,并且他也希望她能带着证据前来。

可是她却迟迟未到,到了午时,正当行刑之时,只见她身穿粉色衣裙,手拿长剑,从远处走来。

“我林氏满门忠烈,长明所犯之事,乃是死罪!只是,他身上有赫赫战功,我林家为哀家鞠躬尽瘁,若是如此无情,岂非伤了商贾农户之心,若是不罚不足以正军纪。”

长灯走上刑场,拔出剑

长逸见她要来真的,急的在下面喊,“大姐姐,你干什么……”

长灯指着长明,“别怪姐姐!”

长明见状闭上了双眼,满脸胡茬的脸上一滴泪滑落。

长灯毫不心软的举着剑朝他心口刺去,可是正要刺入他的左胸之中的时候,她突然醒了过来。

可是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惯性似的这把锋利的剑刺穿了长明的胸腔,他的口中吐出来一口血,直直的吐在了长灯的脸上。

她疼的昏了过去……

“为什么?他是你亲弟弟,你为何要杀他?”林阿枝疯了一样摇晃着粉衣长灯

“我可从不记得我有这样一个弟弟,我只知道,我要做皇后,我的夫君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我当然要杀了他,为陛下解忧!”林长灯不以为意道,并且嫌恶的将她推到一边。

“你不是不想回去吗?那我就在告诉你一件事,你手刃亲人,只能神魂俱灭,你就好好的用我这具身体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林阿枝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胡说!”

“我可没有胡说,从我第一次中美醒来,是安县之乱,那个时候你手染挚友之血。而上一次是异域巫师相助!”林长灯看着林阿枝虚弱的模样,俨然一副胜利的模样。

“你说你怎么那么笨,这么久了你竟然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你难道没有发现你与司徒煜桥的初夜并未落红吗?”

“还有陈晏那个蠢货,不过也多亏了他,既禾才能更珍惜我,更明白我的真心!”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什么既禾,什么落红,她都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可这又与既禾有什么关系?

她仔细回想,确实在祖父过世不久,有好多次她经常从马车上醒来,每次身上都有淤青,她一直以为是之前的旧伤未愈。

“你竟然……”她满眼含泪,恶狠狠的看着她

“怎么,恨不得杀了我,别妄想了林阿枝,你生在荒野,你注定此生无爱,偷了我人生你已经享受了这么久,也该知足了。你就在这慢慢的消亡,等你真正消逝的时候,我便成为了完整的我,这个世界上,林长灯只有我一人!”

“痴心妄想……就……是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她用尽全身力气朝她走去。

“既然你都要死了,那我就在告诉你一件事吧!你知道那些降兵中了什么毒吗?”林长灯憋着笑,“就是一种可以治幻到菌子,时间久了便没了治幻的能力。”

长灯没了力气的躺在地上,她也在等待着她最终的宿命。

可林长灯仿佛是被关了太久,甚是寂寞,又见她将消散,于是便话痨的将一切和盘托出

“你呀就是没用!明知雪倾城觊觎你的东西,竟还能放任她在那个蠢货面前蹦跶,要是我,麻袋一套,乱棍打死丢了就是。”

“还有凝落,她真心待你,你竟然如此冷落她。明明可以将她许配给长逸,非要把她嫁了旁人,让我们姐妹分离。说到长逸,这件事我还真的该感谢他,若不是他,怎么可能给那些人下毒,又如何能顺利的让你刺他一剑呢!”

林长灯先是趾高气昂的站着讲,许是累了又坐着讲,最后干脆躺在她身侧,躺着讲。

听她讲了许多,阿枝知道,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她早已与既禾狼狈为奸,当初司徒煜桥出兵攻打大邺,久攻不下,原来都是林长灯用这具身体从望舒无名苏琼,乃至陆昂那套出了一个又一个作战计划。

之所以最后胜了,也是司徒煜桥做事向来缄默其口,不到最后一刻绝不透露作战计划。

但是她不知道陈晏究竟有没有被她利用,也不知道陈晏有没有发觉什么不同。

慢慢的,她听不见了林长灯的声音

……

长灯慢慢的睁开双眼,光束刺的她眼睛生疼。

司徒煜桥扶着她坐了起来,“你方才真的吓死我了!为什么这么冲动,我说了有法子,定然有法子,为什么不信我!”

长灯低垂着眼眸,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丝,“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司徒煜桥一勺一勺给她喂着药,心疼的摸了摸她苍白的唇,“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我不怕被天下人误会,唯怕你受委屈!”

“十五先生,凝落在军中,你把她找来!还有我想写信给苏姐姐。”长灯虚弱的躺下,抓住司徒煜桥的手

“好!”他笑了笑

长灯知道,她期限将至,她不能再让林长灯假借自己的名义诓骗那些对她好的人。

「苏姐姐,你我相识数年,吱吱曾为求你,今有几件事,想求姐姐。第一,雪倾城甚是讨厌,凡景军国土,她不可再入。第二,林氏如今再不像从前,请以后无论如何,你都念我们姐妹一场,护我林氏一族血脉。」

长灯将信写好,递给下人,有自顾给其余人各写了一封,命人快马送给颜如玉。

却唯独没有给司徒煜桥写,因为她有太多的话想跟他说。

颜如玉收到信已是十天之后,她虽与长灯相识不久,但是却当真是个值得信赖和托付的性情中人。

两个月后,北朝以大景出兵协助大梁击退北军,并在边陲扰乱北朝百姓为由下讨伐檄文。

朝堂之上都觉得如今局势只是暂时安稳所想长治久安,必定要逐鹿中原,彻底打败北朝,统一天下。

这一年里,长灯将林家的产业都交给了长明,而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陈晏。

有他在,她便放心很多。

而她自己一直跟在司徒煜桥身边,同凝落和既禾周旋。

最终在生死存亡之战,她骗过了既禾,导致北朝惨败!

司徒煜桥终于实现了他的愿望……

而长灯虽表面康健,实业已油尽灯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唯有一死,方能将真正的林长灯带走,而这样一来她也就真正的死了。

又是一年雪绒花盛开的时节,她邀司徒煜桥泛舟同游,她说:“出见你时,你真真像个神仙一般,那样的遗世独立,那样的举世无双!”

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先生,你为天下操劳一生,以后便都为自己而活吧!”

她抚摸着他的脸“其实从那天你让我给你读故事的时候,你就已经猜到,我并不是真的林长灯,你曾问我可愿做这池中鱼,我说我愿意!是真话!”

“要走了吗?”他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泪水蓄满眼眶,他什么都知道,若是在这本书中的世界,他可以为了她寻遍天下,可是她来自何处,又将去往何处,他一概不知。

“嗯!我要走了,司徒煜桥,忘了我。你是我见过最聪明豁达之人,我相信你一定能放下。”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司徒煜桥望着长灯,他们经历的事情不停在脑海中闪过,他面无表情,可情却难抑,一双眼睛,便成了情的嘴巴!

他看着看着又浅浅的笑了,“你也是我见过最聪慧勇敢的女子,去了那边,你也当照顾好自己,忘了我。”

长灯嘴角轻轻抽搐,想笑却怎么也找不出来,她本以为离别时刻总要抱头痛哭一场,却不想是这样的平静,不过这样也好。

只是下一秒,他将她狠狠的抱在怀中,力道重的仿佛想将长灯揉进身体一般。然后他狠狠的咬了她的脖子,咬出了血痕,“下辈子,我寻着这个印记去找你!”

“告诉我,你叫什么?”

“林阿枝,2000年,生于一个名叫三寰寨的小地方,那里四面临水,风景审美,我的母亲很美,父亲也很英俊,他们很爱我,在那里,男女平等,女孩也可以上学,可以如男子一样考取功名,可以自由恋爱,可以不看门第,嫁给自己所爱之人。那里没有战争,所有人生活的都很幸福。”

“这样我就放心了……”

长灯并没有听完他说的话,就觉得头部被重击,便昏倒在司徒煜桥怀里。

扶光将船只拉上岸,司徒煜桥抱着她往马车里走去。

“先生让我跟着你吧!”扶光哭着说

“去吧!我将我的一切都留给你了你,从今天开始去过你自己最想要的生活吧!”

语罢他驱车离去……

他早就知道原委,他知道她早就在掘地自焚了,因为只有这样真正的林长灯才能跟着死去,而她就是永远消失,自己才能不遭受既定的命运,因为不管何人为帝,林长灯都是皇后的命数,即便那个人是陆昂他也逃不脱身死的下场。

司徒煜桥一身黑色长衫,身披黑色的斗篷,将斗篷的帽子也戴了起来,以防被别人认出。

一直将马车赶到了海川书院这才停下

如今,儒名庄也已经驾鹤西去,大景效仿前朝实行仁孝之道,虽未独尊儒术,但要在想看海川书院昔日盛况,怕也难了。

时隔多年,这里的学生和老师早已走的走,死得死,如今空留瓦舍,多处还长了杂草。

这也是司徒煜桥下山后第一次回到这里,昔日同窗有多少是与他并肩作战而牺牲,又有多少人成了对手,战场相见,他早已记不清楚,可此刻,他竟看到了无数的壮志青年,手拿竹简,边走边谈论课上先生讲的治国之道……

他抱着长灯来到长鸣曾经的院子前,轻叩三声门。

这时就见着羽化将门打开,“先生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羽化在前面引路,司徒煜桥按照他走的八卦阵的步伐跟在其后。

“长鸣先生!”司徒煜桥摘下帽子。

“你当真想好了?”长鸣甚是无奈的又万分不舍的看着司徒煜桥。

“她是我存在的意义。”司徒煜桥眼神温柔的看着怀中睡的安详的人儿。

“我受故人之托助她,可是……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的知己……”长鸣双眼湿润,声音略微哽咽。

司徒煜桥看着他满头银发,心中虽也有不舍,却欣然接受这样的结局,她能活着,便是最好的结局。

“我这一生,冥冥之中被指引着设下了这个阵法……我说的两样东西你可带来了?”长鸣问

此时羽化已经将长灯放在了阵眼之中。

司徒煜桥将通天九眼菩提,还有装有他与长灯脖颈血的玉壶递给了长鸣,而他也坚定的,毫不畏惧的走向了他的命运。

散尽钱财终舍命,黄粱一梦始前生

长灯能感受到自己被万丈光芒包裹,刺眼的灯光不停的摇晃。

全身被红线缠绕,没有办法动弹。

“李主任,检测不到血压了!”

“出现室颤”

“快,除颤,两百焦耳”

嘭~,一阵紧张且训练有素,节奏均匀的按压

“再来一次”

嘭~

“注射肾上腺素……”

……

“有了,病人恢复血压……”

“太好了”众人松了一口气

长灯能感受到有人将她推离了刺眼的光亮。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四周的白墙异常的的干净,窗外的阳光透过蓝色的窗帘照在她的脸上。

长灯觉得有些刺眼,遂想抬起手遮一遮,可身上和手臂上插满了管子,这一动扯的她生疼。

她床边的护士看到这一幕也惊住,她是五年前因为地震她被埋于地下,送来的时候奄奄一息,身上到处是伤,本以为这样的程度,她必死无疑,可是她却挺了过来。

护士回过神来,赶紧去叫主任医生,同医生一起来的还有常道然。

长灯看着眼前这个一米八几,穿着皮衣,留着黄发的男人,只觉得眼熟。

主任检查了一遍,问了长灯几个问题,笑着说:“林小姐这样的情况,醒了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语罢又转身对长灯说道:“恭喜你呀林小姐,接下来你可以尽情享受人生了。”

医生和护士走后,病房里只有他们二人,面对长灯诧异的眼神,他笑着说:“不记得我了?我是去三寰寨找灵感的作家!”

长灯大梦初醒,想要说话,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如今刚醒,先不着急。”他给长灯递水,想给她润润喉。

“曲……江……司徒煜桥……”长灯满眼含泪,虽不能动,可眼泪却不停的流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常道然着急的问

长灯摇了摇头,用尽全身力气,使出来婴孩般的力道,抓着常道然的袖口“先生在何处?司徒煜桥……”

常道然这才反应过来“你不要着急,等你养好身体,我待你去找他,他好的很,现在!”

听到这话,长灯才稍稍安心。

日子一天天过着长灯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如今都可以自己下床走路,就是有些跛。

通过和护士聊天,她才知道,她现在在恒安的一家私人医院,五年前因为地震她与那个作家系一起被埋在地下。

常道然,三年前苏醒过来,将自己由私人医院转到这家私人医院。

长灯醒来以后,有些年轻漂亮的女医生会过来问长灯,说:“阿枝,你哥哥有没有女朋友呀?”

长灯起初不懂,后来才知道女朋友原来就是心悦定情之人。

每每这样长灯只是抿嘴摇头,笑而不答。

又过了两天,一对中年夫妇本向长灯,尤其是那男人,虽然人到中年,可是脸上并没有太多皱纹,穿着打扮也很洋气。

那人一见长灯,竟老泪纵横的跑上前来,抓住长灯的手,“孩子,你终于醒了!你可担心死舅舅了。”

“?”

常道然忙说:“爸,阿枝刚醒,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呢!”

常清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不急,以后让你哥慢慢跟你说……”

长灯听了两天才将这个故事听完,原来她母亲名叫常梅,原来她母亲名叫常梅……

常道然一直没有跟长灯说关于司徒煜桥的事,她上网去搜,托人去买也都找不到一点关于他的痕迹。

直到有一天,葡萄视频推出了一个大制作古偶剧,编剧便是常道然,根据常梅小说大纲和梗概改编,里面的人物,剧情和她看到的残卷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剧中没有司徒煜桥。

长灯愤然的将手机丢到常道然的身上,“为什么?为什么骗我?”

常道然见事情败露,不能再瞒,道:“长灯,你清醒一点,一切都是你做的一场梦,这一年里面你每天嚷嚷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有什么意义?你以为我不难受吗?”

他将手机举起,想摔,可是又不敢摔,“长灯,你要改名,你要姓林,好全家都依着你,你身上所有的疤你都愿意做医美,可是唯独脖子上的被排钉扎的地方不愿意。你每天念叨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你为家里人考虑过吗?你难道真的想让我们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你胡说,他一定不再过,这不是排钉扎的,这是他咬的!”长灯大喊道,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他答应过我的,他答应过我的一个人也会好好生活,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见了,为什么你们谁都不认识他,谁都不知道他存在过……”

“好了好了!别怕,哥哥知道你是因为受伤后出现的短暂幻觉,医生说了只要我们接受治疗我们是可以恢复的!”常道然心疼的上前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

而长灯却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她不已经忘记了他的样子,怪不得她越来越不记得他……

“不要,哥,求求你,别让我忘了他,我不能忘了他,所有人都可以不知道他存在过,可我不可以,我不可以……”

长灯大哭,滑落着坐在地上,她天生棕色的头发遮住她的脸颊。

“好,好!我答应你,你先起来。”常道然最终还是不忍心看她这副模样。

她不能忘记他,于是长灯偷了常道然道手稿,又拷贝了他的原文档,自己将本应该关于司徒煜桥的一切还给他,她甚至还给他写了一个最美好的结局。

曲江曾去过那里,若是那个曲江还在,他一定会证明自己所写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将写的一切在自己的各个社交平台上发不出去甚至发布到所有的小说平台。

她不记得自己在电脑前敲了多久,总之她累倒了,是常道然发现的她,将她送到了医院。

当她再次醒来,发现她写的所有的东西都清空消失了……

“你删了我的文?”长灯拔掉点滴,她双目猩红,发髻凌乱,脸胀的通红。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怎么知道你的密码!”常道然滑动了她的文档,“林长灯你疯了,你将这个发出去,你知不知道这样剧方可以告你抄袭。”

长灯不信常道然道话,等她好了,她将电脑带去维修店,那里的技术人员说电脑上确实没有关于她对这篇文章改动的任何记录,以及删除数据的记录。

于是她买了打印机买了纸,她写出来以后立刻打印成册,还用号称字迹可以保存万年的钢笔誊抄一遍。

她花了这么多功夫,可是当她再次醒来,一切都恢复到原点她什么也没有做一般。

长灯将这件事告诉了心理医生,他们也说,这是她的一种应激反应和幻想,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做,但却觉的自己做了很多。

她越来约疯,不得已,常清又将她送进了自家的私人精神诊疗中心。

这一呆就是三年。

这三年她每晚都会看着窗外的月亮,看看是上弦月还是下弦月,按照他教的方法,判断明日是否有雨,多数是准的,但也有失误的时候。

“今天是八月十五,阖家团圆的日子。我给你带了月饼,还有朋友给的新鲜莲子。长灯,你乖乖听话,等你病好了,我就接你回家。”

长灯闻言乖乖的点了点头。

后来,她逐渐的像个正常人一样,再也不提起那个名字,也不胡言乱语,只是跟她相处的人都知道,她特别喜欢十五这一天。

哪怕不是过年过节,她都会买些点心吃食庆祝。

甚至她自己办的书法展和画展,她都把日子选在十五号。

当别人问起时,她只淡淡的笑,云淡风轻的说:“因为不会感到孤独。”

她还去纹身店,在自己的脖子疤痕下方纹了十五这两个字。

仿佛她那个凸起的丑丑的疤痕,是那个十五的杰作一般。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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