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虎年纪事（774）（2 / 2）

初秋，论泣藏率全套管理河西职官千人抵达甘州。尚赞桑及乐队欲恭迎至甘州火城。尚赞摩与众将官端坐于熊熊燃烧烈火之大殿中央，坦然自若，毫无惧色。论泣藏见四周火苗飞窜，猎猎作响，如同置身龙城，畏惧不前，要尚赞摩将告身牌及印信拿出城门交接。尚赞摩如此答复：“同为吐蕃王朝将领，我们应在军镇内举行交接仪式，出城则视为投降，不合军规。”论泣藏无言以对。其属从以为入城必被烧死，皆生悔意，呼号哭泣，欲返逻娑。论泣藏恐有变故，连声谢罪。尚赞摩命毛押牙书写蕃、汉双语陈情状，论泣藏及职官（未上任）千人签字画押，派马使星夜送呈赞普。

仲秋，李宝正与田维打马球，马受惊，踢死田维。田承嗣大怒，要求李宝臣要么出兵，要么割地赔偿，被拒绝。田承嗣鞭杀李宝正。李宝臣与李正己上书弹劾田承嗣，希望朝廷下诏征讨。代宗遥望河西，怅惘犹豫，不做决定。元载乘机提拔杨炎为吏部侍郎。

暮秋，奚族暴乱，奚王被杀。满潭公主逃归，途经平卢，朱滔宣布要以重礼相待。朱泚恐招惹祸害，劝谏。朱滔执意以锦绣装饰道路，盛情接待，并且求婚。满潭公主欣然答应。朱滔举行盛大婚礼，田承嗣、薛崿、裴志清等派特使祝贺。之后，朱滔遣使修婿礼于回纥。牟羽可汗大喜，赐名马重宝。朱滔每见朱泚，自言自语：“田承嗣勾结裴志清，要驱逐薛崿；现在，他见我成了牟羽可汗女婿，又想挑拨我们兄弟关系，岂不是白日做梦？”朱泚心知肚明，知其图谋不轨，为避免骨肉相残，让他留管州务，自赴京师，上表请留。代宗遂命朱泚统领汴宋、淄青防秋兵，对抗吐蕃。将上任，始知官职三年前由元载卖出，已经转手数次。朱泚畏惧元载，不敢披露，日日买醉。

初冬，赞普遣“督战团”三十六名成员抵达河西，严禁尚赞摩、尚息东赞、尚修罗、尚赞桑等以攻城掠地为主，忌滥杀无辜。尚修罗遣使往敦煌邀请法成等高僧百名，用多种语言为象雄、玛尔两“桂”部失踪军士念经祈福。之后，送至逻娑。赞普连续三次组织印度、汉地僧人就禅宗渐悟、顿悟教义进行大辩论。

赞普曾派使携重金邀请昙旷、摩诃衍等法师，均被婉拒。

仲冬，“大荒·赌圣会所”每晚为钻石级会员上演《古剑》全剧，生意火爆。王卺令人迅速将《古剑》分解为六十四幕，在全国连锁会所进行不定期、抽签式表演。观众趋之若鹜，大小酒肆歌楼竞争不过，生意萧条，纷纷倒闭。业主联合上访，皆死于凶杀、暴病或意外灾祸。田悦携巨资秘密入京，约会王卺，承诺不追究其侵权行为，只要求在门票上写明“大历十年中秋节在白亭海头举行抽奖义演”字样，每条广告费支付铜钱十枚。王卺满口答应。

暮冬，昭义军士纷纷要求以“防秋兵”名义前往白亭海看义演，抽大奖，以改变命运。薛崿被迫同意出巨资为裴志清子侄购买白亭军、威戎军、新泉军、赤水军、建康军、大斗军、玉门军、墨离军、豆卢军等军军使。为裴志清内亲购买和戎城、休屠城、祁连城等城城主。为裴志清外亲购买白亭守捉、乌城守捉、张掖守捉、交城守捉、蓼泉守捉、同城守捉、豹文山守捉、百帐守捉、威远守捉等军将之职。为裴志清亲信若干人购买武安戍、明威戍、白山戍、祁连戍、合河戍其后，军心稍稳。与此同时，派遣使者入朝奏事，再次揭露田承嗣欲侵吞相卫地之阴谋。代宗问计元载、王缙、杨炎等，他们作如下回答：“狗咬狗，两嘴毛，不管！”郭子仪、裴遵庆等老臣则坚持要干涉，因阿嗜尼从中作梗，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