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君心缱绻(2 / 2)
回过神来的荔逴正倒在覃岚臂弯里,那吻逐渐放肆大胆,一坨软肉舔舐着她的唇。
“我压到你……伤口了。”
覃岚抬起头,眼神在她脸上扫过,“没关系!”那抹笑容,不就是……昨晚他笑的样子,得逞中带着蛊惑,受伤的人手上动作却未停止。
荔逴的唇又被吸住,背被推送着与覃岚紧紧贴近,他逐渐倾轧下来,荔逴头要碰到榻板时,被一只大手护住。
“我们……”
“嗯?”覃岚的声音带着喘息,动作逐渐缓慢下来,不舍地分开,额头轻靠荔逴的额头,摩挲着的手抽离出来,浅浅地挨着荔逴的身体,克制着自己身体的渴望和占有的欲望。
“是我师父给你下的毒吗?”荔逴把玩着覃岚里衣的绑带。
“嗯,我想他是真的护着你,欺负你的人他会帮你报仇。”
“你可是知道我这玉连环?”
“我7岁时被祖父……嗯……庆国公领着去过一次镇北侯府,我在母亲的妆盒里看过一个一样的,里面的字是‘星河,灿烂’,你这个是‘月朗,星稀’,所以,你是我的妻,对吗?”
“你说你不会娶我。”
“那时,我想娶的确实不是程小六,而是程荔逴。”
“为什么试探我?”
“我,我怕,怕你怪我,怪我父母,怕你故意隐藏……怕你,变坏了……”
“现在你不怕了?”
“程小六,你要记住,是你主动靠近我的。”覃岚快速地亲了荔逴额头一口,“是我先喜欢你的!”
“你知道了吗?纪王妃……”
“你故意引他们来给我知道的不是吗?”
“是,我故意的!”荔逴推倒覃岚,坐了起来。
“纪封彦为什么将生意交给你?”
“我跟他换的。”
“用什么换的?”覃岚猛地坐起。
“嗯,还不能说。”
“你我结发拜过堂了,现在又有了肌肤之亲,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以后自然会知道。”荔逴心虚地回头看覃岚,“我很坏,你晚点儿知到比较好,怕你会害怕。”
“我是害怕,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敢炸兵器库,敢来救人,敢把自己交到叛军手上,敢为了不认识的人染病试药,受了重伤却没掉一滴眼泪,还没好就跑了。曾……太祖母说,要把你嫁给叶栖,我也好怕你会喜欢温柔细致的叶栖,多情爽朗的仲霖,有钱有权的纪封彦……”
荔逴忍不住笑,“纪封彦是长公主的人,仲霖是天下女娘的人,叶栖嘛,是你的人。”
覃岚也低头笑,荔逴看他的神情疲累,收敛了笑容。
“我去给你拿解药。”
“不去行不行?”
“你丧了命,就是阎王爷的人,不是我的了。”
“我是你的人!我只做你的人!”
“我这人护短,我的人,不准生病,不准受伤!”
覃岚笑着躺好,乖乖盖了被子。
荔逴怕拖延了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墙回了荔园,找了药,装了比自己还重的药,又翻墙回了将军府。连着十数日,覃岚因伤告假,荔逴每日帮他看伤涂药,毒解了,伤口也开始愈合。
二月初二,国子监的春日宴,热闹非常,有子弟在国子监就读的自是神气,携家带口的来给送些物什,有适龄女儿的,带了女娘们来择未来郎婿,国子监里挤满了人。荔逴一袭绿裙,蓝色的披风,素雅低调,倒被一众粉、红衣裳的女娘们趁的格外出挑特别。
她离得远远的,坐在廊下,远处走来4个人,荔逴认识其中俩人,便没有避开。
“你也是来挑郎婿的?厉覃岚知道吗?叶栖知道吗?”仲霖远远地就开始逗她。
“我穷人乍富,总得显摆显摆,给熟人送东西的。二哥哥你倒是,来勾搭小娘子来了吗?都在那边呢。”荔逴胡乱指了指远方。
“你认识的是谁?”
“你呢?认识的这又是谁?”荔逴又指了指仲霖身后悠悠走来的三人。
“啊,我不给你介绍,免得你又撩拨别人。”
看着仲霖和荔逴说话轻松没什么规矩,三人走到了近处。
“我还找你呢,你倒躲这么偏远。”其中一人上前一步。
荔逴这才起身,“廷元哥哥,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你可以分给要好的同窗一起吃。我还给你准备了新的笔墨纸砚,还给你缝了新衣和护膝,听说那考场里可冷了。你要缺什么,再给我说,我天南海北的也一定给你找到。”
“我什么都不缺,你到了汴京,我心里就安定了!”
“廷元哥哥?看着你与程娘子比我二哥哥还熟稔呢?”
戚廷元指了指说话那人,“程瑙霙,程家五郎,我的同窗。”
荔逴恭敬地见礼。
“我是殿霭,今日占卜,卦象是倦鸟归巢,难怪遇到熟人。”
荔逴又恭敬地给他见礼。看来是能出门的几个程家儿郎来给幺弟撑场面来了。
“程将军可回来了?”
“嗯,昨天回来了,大伯母哭了一天一夜。”
“可能落地了?”
“嗯,就像你说的,估计下个月便能行动如常。”
“明日差人去北市杏林春苑,我这几个月备了好些祛疤的药膏,等程将军和袁家二娘子定亲那天,我一定再备上厚厚的贺礼。”
“大伯母还说要给你下帖子呢,请你去家里坐坐,要给你恩人礼呢。”
“国公府的菜很是好吃,那我不客气了。”
“给你点菜的权利。”
“还有一位程将军呢?怎么没来?”
“正月里水匪滋扰,岚哥哥伤着一直告假,官家派了三哥领兵剿匪,他平时喜欢奇门机巧,对付狡猾的水匪,自有别样的用兵路数。”瑙霙回到。
“冬日里的水匪?厉将军推掉的军务居然是让另一位程将军顶上了。”
“我说你,是怕露怯才躲这么远的吗?你那风舞楼的舞姬们可是大放光彩了,你不去看看?”仲霖忙着打岔遮掩。
“荔逴才学,更在众学子之上,我反正是比不过的。”戚廷元盯着荔逴,笑容里满是自豪。
“国子监头名比不过一个小女娘?廷元师兄你怎么还得意上了?”瑙霙大为震撼。
几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荔逴就拉着戚廷元去看她准备的东西,之后仲霖就再没找见她,果然,荔逴与戚廷元更亲密一些。
荔逴连着几日闭门不出,带着秦放他们研究了好几天,跑漕运的人对于水匪再熟悉不过,都在水匪手里折过几个兄弟,谈到他们恨得咬牙切齿。此前秦放也曾带着一些兄弟查探过水匪的行踪,他们反复在舆图上标注出水匪可能藏身的地点。然后他们就开始分头准备了些什么。
现在就差漕运的生意荔逴还没有到手,纪王妃和她的两个嫡子的事再不能耽搁。
三月春闱,荔逴来不及送戚廷元,整日走街串巷遍寻能人,准备了一个月,总算是准备停当。
一日午后,荔逴正准备着出门的东西,街上突然热闹起来,吹吹打打的喜庆旋律,荔逴以为是谁家迎亲,出门看热闹,刚到门口,迎面遇上了一身红袍的戚廷元,隔着门槛笑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