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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怨昭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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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乑王爵再有傲骨,也不得不被锦衣卫压着,脸贴着万人踩踏的土地,灰尘木屑粘了一脸。

刑地空旷,冰冷闸刀如虎口狼齿,刽子干活麻利,手起刀落。

现已天光初明,但飘下丝雨,自霾雾重云中落下,地上一片潮湿,徐宴之不需上朝,便着私服,是与天同色的闷青,不爱束冠惯用一根白玉簪,素素与威严宫阙不相称。他执伞遮雨立在场外不远处,眼见刽子已将人头斩下,心中有索一松,如重物落地般舒畅。

他抬起伞檐朝殿脊数尺后的远山望去,山端与鸱吻相叠,亦有高飞如云的自在状,心中更是畅快。

“沙漠果真都是野蛮人,心肠如此阴险歹毒。还有那李氏,与他们勾结里应外合......”

两刽子出刑场,见是徐宴之连拜礼:“大人,事已办好,依陛下之言,兰乑人尸首应交由都察院……”

徐宴之未作声,半晌只点头:“由我代为向陛下复命,你们且去大理寺殓尸。”

两人诺诺,方走几步便又开始碎言。

徐宴之无心听,伸手探出伞外,未触及凉意,他松掌收伞跨步朝昭通殿去。

温深时有特令,见帝王不必下跪行礼,他就站在常氏身旁,凌厉的眉眼仿佛要化作利刃将身边这个老妇人千刀万剐了。

反观常氏已然无地自容,双手紧握作惴惴状,众人皆知帝王待这个非亲生的母亲不差,不曾苛待,但再深亲情也洗不净她心有污秽。

帝王最是避讳同血脉成婚诞子,这下常氏可是贴着帝王的脸恶心。

温宏哲自始至终未抬眼看过常氏,旧日情感只怕要在这大殿中崩盘。

温深时擅观脸色,扫了一眼常氏后,说道:“太后可还有何辩驳之言。”

证据已然摆在面前,她还有何好辩驳,常氏不和善的瞪着温深时:“王爷怕是早怀疑到哀家头上了,上次又寻人过来给哀家送荔枝,说是为先前出言不逊赔礼道歉,恐怕是想混暗卫进殿探查线索罢,哼,别以为哀家少了个莫霜就变成睁眼瞎了!”

温深时勾起唇角,讥捎冷笑一声:“臣若说是,太后又能如何?”

常氏蛾眉一拧,极其不悦的反唇喝道:“王爷素来对哀家不尊敬,哀家好歹是你长辈,也是当朝太后!你处处丑诋哀家到底是何居心?你如此僭越,哀家有何故惹了你?”

“什么长辈?太皇姑母?”温深时眼窝深,凝着常氏时眼锋极利,似炙烤灼烧一般,他语态依旧不曾恭敬:“李贵妃是你的手爪,将后庭祸乱成何样子,又夺皇后掌凤印之权,借宴给皇后投毒,若非徐睢算得李氏入宫必有后祸,同皇后协指挥使将太子保下,李氏一死,太后便常居宫中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如此不过是掩耳盗铃,臣如何都要将罪魁祸首揪出。”

温宏哲至高位,侧身招来苏玉堂:“为何早前不同朕说?”

苏玉堂早知帝王知后会问及,但还是没能想好如何同帝王解释。

反是一旁的江霖急忙接上话解释:“臣妾并非刻意隐瞒陛下,而是李氏协先帝与陛下多年,若贸然将事一并诉来,依陛下性子,定会给予惩戒,因后庭之事就将李氏判决,陛下恐会失去威信。”

苏玉堂看了眼江霖,低声喏喏称是。

殿下两人争吵愈烈,也无人上前劝阻

常氏话音未落,见温深时无动于衷恍若未闻,想继续将气尽数发泄出来时,温宏哲一拍案台喝道:“够了!太后说这些话又是作甚?这么多年朕待您一向宽厚孝顺,要什么朕都依着,如今罪证已全列出,皇室也当伏法自省,来人!将太后带入都察院。”

池仲蠡偷眼瞥向太子,见他点头,他方指使都察院官差将常氏请走。

这头徐宴之刚踏上殿,朝池仲蠡行礼,刚想说些什么,一旁常氏已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便是徐睢之子?”

“旁士族以明德佐政传世,你们徐氏以恶蛊传世,当真可怜,若莫霜来报无误,你们徐氏族上仅剩两人了罢,另个将死......”言及此,常氏扯开官差桎梏凑到徐宴之面前,恨声道:“这都是你祖上造孽得的现世报,阻了人路就该被拔除,你爹要查的你也要查,你们简直一个比一个贱,如今哀家再无翻身之日,但你们徐氏也无兴族之能。”

徐宴之并无波澜,仅是同池仲蠡寒暄几句便进了殿。

温深时招手,身旁护卫出去了,片刻后自殿外进来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沈盈曼搀着一个老宫女进来在殿中跪下道:“民女沈盈曼叩见陛下……”

没等沈盈曼往下说,温宏哲出声打断她:“你不是前刑部侍郎之女?朕记得沈家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你如何活下来的而?且你爹尚在牢狱中并未赦罪当前,你出现在朕的眼前不怕受其牵连。”

徐宴之行至殿中:“此事就由微臣来告知陛下,沈府上下并非自焚,其间缘由与兰乑脱不了干系更与太后有关,此案案宗微臣已写好,纵然太后背后靠兰乑,不被正道所容纳的东西皆是肮脏不堪。”

他将案宗交到内侍郑公公手里。

温宏哲翻着案宗头也不抬,点头道:“殿下之人有何要说的不妨直言,朕不予责罪。”

老宫女同温深时交之眼神后,方开口:“民妇春榭叩见陛下,先皇在世时民妇在容皇后身边当差,当年太后与容皇后关系甚好,而民妇也与太后身旁的良洳关系不错,当时良洳忽然告诉民妇她活不了多久,便告诉了民妇一个秘密。崇德帝再位时曾贪恋漠上三国的异国风土和美人,但我朝向来与之敌对,于是崇德帝便趁征战间俘虏了一位兰乑过的王爵之女,并与之诞下一女,而此女便是当朝太后。”

温宏远便是容皇后所出的嫡长子,正是青云之巅皓月之中,年仅三岁便已被封作储君,而温宏哲是先皇误幸女官所出,年幼倍遭欺凌冷眼,多是温宏远庇护他,比待自己同胞而出的嫡次子还亲。

得知是太后策谋将自己敬重的兄长杀害,他恼怒不已,已将旧日抚养之情尽数抛去。

春榭接着道:“太后通敌卖国与兰乑勾结妄图破坏朝纲,妄图荼毒朝政之事,陛下要证据民妇有,从太后出生到如何杀了那所谓官爵之女取而代之,进宫入选秀女到坐上如今太后之位,太后娘娘的棋盘如何走或者走到怎样的结果,民妇通通知晓,而民妇要的就是一个公道,容皇后仁慈,当年却因无意撞破太后计谋,使容氏一族上下全被刨心挖肾丢在荒郊野岭无人收敛尸体,容皇后对民妇有救命之恩,民妇不能不报也不得不报。”

常氏不知用何手段,令先帝独宠,死后诏书首要不是让温宏哲即位,而是封常氏为皇太后,且有摄政之权。

现今温宏哲忆起,只想做呕,常氏可是先帝同父异母的阿姊,索性两人未留下子嗣,不然他立时便能下诏将其孽种斩首。

徐宴之在旁听的心内起起伏伏,只听见温深时号令一众兵卒,手执继逝去镇安侯的半块虎符:“本王有权为陛下肃清阻碍,祸乱宫闱者当斩首示众!”

宫廷风云尘埃落定,所有罪后续追责。

徐宴之出北宸殿时天将翻白,一夜未歇直到凌晨时分。他下了阶迎面过来一个人,他屈身行礼:“臣参见皇后娘娘。”

江霖早随池仲蠡之后出来。

江霖望着殿门口的零星几人,视线转回他身上:“陛下将要如何处置太后?”

徐宴之注视着她手中灯笼的火光道:“如这笼中之火,见不着明日晌午的太阳。”

江氏定定看他一会,语气比平日里少了许多锋芒:“本宫今夜无眠。后宫之人不得与前堂政事有牵扯,这点都是昔日太后教于本宫的,本宫从未想过她竟骗了那么多人,细细想来太后是陛下的亲姑母罢,近族同婚视为不伦当要受剜肉盐浸之刑,她怎会如此……”

有异族血脉的私生皇女,为报复先皇薄情寡义嫁给了同脉的弟弟,外人听了都觉荒唐,况且她还作了诸多恶,十几年临川城险些覆灭是她连通漠北三国做的,还有李贵妃偷天换日拿温霁舟做棋子也是受她教唆。

江氏见他没走也没说话,又续言道:“说来你父母的死也怨本宫,当年本宫隐约知道是太后作为但因心有诸多琐碎,硬是在心里闷了十几年未说,太后为何对临川王如此有敌意怕是因为知道太后的那些事情,故而遭了灭口。本宫常年吃睡不成,夜夜梦魇见到太后提着个刀子满身是血的朝本宫过来。”

徐宴之不太想听下去,字字如针刺,他不想过后念到往事,徒增烦恼,斯人已逝只剩追忆,若再拿出来懊悔难免显得悲观多余。

徐宴之说:“皇后娘娘往后不必为此烦恼,如今此事昭然若揭事事都是太后一人扛下,对错于否事后皆是妄谈。”

江氏忽然哼笑道:“本宫就不该指望你这人能说些什么好听的话讨本宫欢心,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哄到霁月的,可别像那些皇子一样巧语花言的将姑娘哄到手后没过两日就厌弃了,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本宫觉得霁月这丫头当配的上一段好姻缘,本宫期望你是那个能给予她喜幸之人,相辅一生才算良配。”

“微臣明白。”

江氏半阖着眼皮,遮掩半面打了个哈欠:“行了,本宫觉得徐大人比那谢侍郎好上一些,虽言辞欠佳生冷又不太讨喜但总归真诚,谢侍郎这人说话真假参半,话说的好听但实在客套,本宫不喜欢。时辰不早,不如你去霁月那的偏殿歇歇,前几日本宫与陛下商讨过,待霁月课业结了就给你们赐婚,到时需要的嫁妆本宫都会一一备好,不必操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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