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方唱罢我方唱,乌殃怪哉何是头(2)(1 / 2)
叙完辛秘,两人心照不宣避开了这话题,直闲聊起来;
“老哥,某去岁离京,这大半年来,可有甚新鲜事儿?”
得他问,秦烈武眉梢微挑,嘴角扯住一般若有若无的笑意,道:
“还就真有!”
“说来听听~”
赶路直在无趣,魑魇大部,除了铁牛瘦猴与自个一道归京,秦煜疴、云封隽、柏曌子等人,悉数登场去了高丽;
这般走了大半月有余,好不容易遇着前来迎接功臣的老丈人,岂有不打听打听的道理;
一侧,秦烈武空挥了下马鞭,赶着马儿与王土旺并驾齐驱;
“说来也怪,去岁末那会子,官家对太子又是封赏宅邸,又是红绡,去岁群臣大宴上更是拉着太子的手,好不热切,可把太子身头下注的乐坏了;
可今岁开春,却没了动静,反将翰林学士修道季的嫡女指婚给了韩王。
然这起子与吾等兵部无关,韩王观政六部,来吾等兵部极少,便是工部待得的时日也比在吾等兵部待得时日长。”
对面自家倒霉女婿,秦烈武也无甚藏着掖着的,话里话外,只透着股子轻省。
他心在北方,不愿掺和国祚之事,况且有这么个神鬼辟易的女婿,也勿需巴结下注。
每每想起此事,他都觉庆幸;
若是自家乖囡嫁了太子,自己这会儿哪有这等闲心观朝中潮起潮落,怕是早提心吊胆的窝家里闭门谢客了。
马蹄踢踏作响,王土旺眯着虎眸,心中思忖不休;
“可还有他事?”
“有!全看你愿听那方面的了!”
“朝中党争。”
“那便有的好说道了,且不言晋淮之争,便说三司,上旬也出了件大事儿。”
“何等大事儿。”
得他问,秦烈武直探出身子,抵近道:
“三司度支使全广,被质贪污百万之数,下了诏狱。”
“全广?”
王土旺眉梢微皱,努力回忆此人,过了估摸盏茶功夫,他这才忆起一张胡子花白,不苟言笑的干瘦面孔;
“那老翁历经三朝,怕是六十有余了罢,朝中不都说此人兢兢业业,任官四十载没出过甚差错吗?”
“嗨,人倒霉喝凉水的塞牙!”秦烈武在自家女婿面前没甚架子,兀的感慨一声,随即又道:
“吾当时也这般觉得的,便寻着人打听了一二,你猜猜发生了甚?”
“莫卖关子,当心某拾掇你宝贝乖囡!”
“去逑去逑,恁说的不像了!
吾与你讲啊!这里头,怕是扯到了积年一桩老案子!”
“甚老案子?”
“戾太子被废一案!”秦烈武蹙着眉头,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