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放火烧山罪天下,贵子受难无骄狂(5)(2 / 2)
“何物,莫要废屁,速速道来!”
“玉面裘,西夏奇花,上有花纹似女子面容,又因生的两瓣洁白花瓣,宛若冬裘,故称玉面裘;
此花清幽淡雅,品相高洁端庄,极受西夏贵胄内妇钟爱,寻常无毒;
刺荆草,生于大理,耐热畏寒,多生于沼泽腐水边,茎液无毒,略腥臭,常被当地人取之以充猪牛嘴吃口嚼。
天生一物克一物,此两物虽无毒,却不得相合,若刺荆草茎液遇玉面裘花粉,只消丁点,必瞬息置人于死地,七窍流血,痛不欲生,其状之惨,恰如此时此刻!”
“好个直娘贼!”
王土旺低声怒骂,眸光闪烁不定,哪不知中了套了。
那厮闻人恨春自打洞外开门时,便唤人动了手脚,起初那厚重石门不过敞开一人之空,那厮便派人入内拨开机关,想是那时,便下了毒;
这边王土旺骂骂咧咧,甚难听的话都往外冒,一旁的焽沓也反应过来,竟反手揽住咱土哥肩头;
“大锤兄弟,你...你...你这怎好端端的想到这些?!”
“哼!”王土旺一声冷哼,直垂下面庞,藏住眼中喷薄怒火;
“这天下,若论溜须拍马、装腔作势,老弟某称第二,没人儿敢叫第一!
那厮鸟货装模作样去摸那石碑,我当他真是甚大义凌然的好人哩,结果掸眼一瞧,装的那般像,殊不知爷爷一眼就瞧出他心底儿无半点害怕!
祭台上头恁多死人,死的又那般惨,莫说寻常人了,便是爷爷这过奈何桥时忘喝孟婆汤的瞧着都要抖三抖,那厮狗货凭甚不惧!
别个都惧,偏他不惧,没点猫腻,说出去叫谁信!”
这厮也是动了真火,竟将自个忘了喝孟婆汤的事儿扯了出来;
然这等言语,焽沓只当是怒火攻心的屁话,丁点不带信的,注意力全在他摸忖人心的能为上了;
眸含敬佩,亦蕴着敬畏,焽沓兀的陡然一惊,下意识便想远离这王土旺身侧;
此人眼泡直似那照妖琉璃盏无二,端是吓人的紧,那自个身份,岂不早就暴露了。
一想到这儿,焽沓本能想逃,然这会子,两人勾肩搭背,被土哥铁臂勾搭着,他哪走得脱半寸;
这般动作,自逃不过王土旺眼眸,就瞧这厮脑袋缓缓转动,一双眸儿哪还有半点怒火,只如吊死鬼般直勾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焽沓登时吓得三魂俱散,刺骨寒意直从菊花窜到天灵盖儿,与此同时,阴搓搓的嗓音自耳边响起;
“焽沓兄弟,怎滴不认识大锤兄弟了?”
“不不不,我怎会不认识大锤兄弟了呢?”
“那你欲逃作甚?”
“额...”焽沓一阵迟疑,眼神闪躲,脖儿缩着,直挤出了三层下巴。
“那啥,我内急呐!”
“是吗?”阴搓反问再度响起,王土旺眼都不带眨的,嘴角缓缓挤出一丝透着寒意的笑容,语气无半点起伏;
“兄弟怎不问问,某中了毒,该当如何是好啊?”
“大锤...大锤兄弟,欲...欲...欲如何?”
待着哆嗦的提问声响起,话音刚落,就见咱土哥眼中陡然生起一团炽烈火焰,搂着这厮脖颈的手稍稍用力,直咬牙切齿低吼道:
“且叫他蹦跳嘚瑟二时,待出了洞,某就操使魑魇军,将这羽山...烧作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