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复刻品(1 / 2)
袭辜想了半天,觉得石碑还是最重要的线索,她洗漱之时发现这次手上的伤比想象中严重,需要尽快换药处理,想了想还是不去找周舟和孙华了。她直接去问冯冲这边谁负责医务,便找到了上次给她处理伤势,换衣服的这个清秀的冷静妹子。
冷静年方十九,身材娇小可爱,轻盈灵巧。冷静的父亲是郎中,所以从小研习医术。可是父母在多年前边境动乱时死了,她便跟着亲戚来到下壤,年纪很小就被选进了地方官府,两年前成立龙临司时因为条件优越直接被选入,现在已是乙等羽兵了。
冷静听说过京城的行令大人,说着:“行令大人真的是女中豪杰,这样的伤您都不吭一声。”
因为更严重的伤都有过。袭辜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对冷静道:
“这些不过是擦伤划伤,不严重。有劳你了。”
袭辜看这个妹子挺顺眼,觉得她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对她顿时好感倍增。
伤处理完毕后袭辜穿上平常的衣服,把伤遮得严严实实的。自从她大学被选中时,她就没有了一切在打斗受伤方面的娇气,心中反而更担心别人因为她是个女子就认为她娇滴滴不堪行令这样的重任。
冷静想了想,对袭辜说道:
“行令大人,小张大人他肩膀的伤比较严重,毒虽然已解,但是伤口仍有溃烂之势。他的伤口,是否需要派人清理?”
袭辜听后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啊。孙华应该会帮他处理。你是个羽兵,和我不一样,毕竟不是天天和飞扬的尘土为伍。还是别去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怕你们下壤的人回头说闲话。”
袭辜对自己从来不怕这些,但是对别的妹子她还是很在乎这个,尤其是古代。可是她没懂冷静的心思,冷静只有在后默默叹气。
袭辜惯例训练却发现力不从心,便去找了孙华和周舟。问孙华道:
“他的伤口是否和冷静所说这么严重?”
孙华点点头:“处理的及时,尚可。就是此箭仍是贯穿伤,此毒极烈,身体需要彻底恢复还需要时间。”
袭辜想了想,点头道:
“过会儿我和张平会去庞府别苑查看一下情况。下午我们就回京城。下壤的事情让冯冲处理吧。我看姜去儒那儿也问不出什么来,不过还是得把他带回去,细细盘问。”
周舟有点惊讶:“可是,那个赵公子--”
袭辜道:“肯定是找不到人了。而且此赵公子非彼赵公子。”
周舟和孙华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确定,但想想她说过在石碑后见过一个神奇的男子,又非常确定此人就是赵公子就没说什么。
孙华说:“可是,小张大人他这伤势。恐怕跟不上我们。”
袭辜说出了来意,道:“周舟,你留下来照顾他。我们几个今天就回京城。”
周舟马上喊道:“啊?!我不要!”
袭辜马上抬眼看着他,周舟立刻软软的说:“我,我们一起出来,不一起回去吗……”
“他的伤还是得养个十天半个月,我要亲自回京向董大人禀报。他虽然轻功好,但是武功目前来说不怎么样,身子骨需要调养,就别舟车劳顿了。等他好了,让冯冲好好教教他,那时候再回京城吧。我会让冯冲多派点人陪你们一起回来。”
袭辜想到汪珑的长相,这可能也是冲着张灵申来的。他的伤不养好很难办,让他和周舟单独回京她也不放心,但是望远镜和袭汀的事还是很急,她必须得尽快走。
王凌虽然不知道在哪儿,但她一点都不担心,他肯定会跟着她或者比她先一步回京。
中午吃过饭袭辜就和张平二人跑去庞府和姜府郊外别苑,果然没有发现。原本石碑处只剩下一块巨大长方形的遗址,她检查了好几遍碎片也没找到任何线索。碎得太彻底了,根本找不到标记和那四个字。而且手感也是普通石头手感,没有那种温热的感觉。她忽然回忆起了这种掌心温热的感觉,想到还是有必要回去问问张灵申,便和张平又匆匆地返回了龙临司分部。
刚到,就收到了冯冲的汇报,京城龙临司的飞鹰传书到了。
飞鹰传书是龙临司校尉以上高官层级最紧急的来回通信方式,用的是大环飞鹰这种日行千里的怪鸟。但是这种飞鹰稀少且难以驯服,只有龙临司主司情报,和最紧急消息时才会用。袭辜之前让冯冲用下壤龙临司这只唯一的飞鹰去传信,没想到回信来的那么快。
袭辜立刻打开文书,看了之后松了口气。她立刻去了张灵申房间,惯例叩两下门便推门而入,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全身黑衣的王凌站在房间正中央。
“这位大哥,你是把这当成自己房间了吗?”
王凌开口便道:“飞鹰信件说什么。”
这家伙果然一直在附近,看到龙临司飞鹰就跑过来了,看来他知道龙临司飞鹰传书代表着什么。袭辜无奈地说:
“他是不是什么都跟你说?”
王凌没回答。但袭辜觉得袭汀这个大嘴巴从小和王凌穿一条裤子穿惯了,可能就是违背了龙临司的规定把很多事情都告诉了王凌。
王凌拿过信件看了一眼就丢回给了袭辜,因为完全看不懂,里面都是龙临司加密的文字。
袭辜一笑,倒是没想到袭汀没告诉王凌龙临司的加密语言,解释道:“袭汀没事。他们仍在正常执行任务。但是老狐狸不肯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还是得回京城亲口问他,正好他也叫我回去。”
袭辜说完看着王凌仍皱着眉,她想了想,把他背后袭汀的剑抽了出来。王凌没有阻止,但他不明白她的用意。
袭辜道:“你的刀和他的剑,可以说是目前中原最牛逼的武器了。你们以前pk过吗?”
王凌完全听不懂pk是什么意思。袭辜便说:“就是你们比试过吗?我听袭汀说过,你们的刀和剑砍不断对方的,势均力敌的样子。”
“对。”
袭辜说到这里,突然才意识到这是张灵申的厢房,便问:“那小子呢?”
“没醒。”
袭辜听王凌这么一说,回头一看,发现张灵申躺在床上睡得可沉了。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您老人家用您的刀砍过这把剑吗?”
王凌皱眉,不解道:“没有。但这的确是他的剑。”
“袭汀的剑出鞘的不多,但你我还是熟悉的。这柄剑锋利闪亮,拿在手里感觉重量也一样,是给人一种别无二致的感觉。但如果袭汀仍然安全,那剑又怎么可能离身?眼见不一定为实,不试试怎么知道真伪?来,砍它。”
王凌想了许久,袭辜都以为他不会出刀了。结果就在她松了口气要放下剑且毫无防备的时候,王凌抽出了背后的刀向她手里拿着的剑猛地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