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回忆篇 一次，一次（2 / 2）

可是……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梨花开？

张怀瑾顾不得想这些，眼神被吸到戏子的脸上。

他怔愣地拨开人群走到戏子的尸体前，围观的人群中有张家的下人，下人想去拉张怀瑾，却被什么人拦住了。

张怀瑾跪在尸体前，伸出手拍了拍戏子的脸。

她没有醒。

戏子的脸好冷，脸上的脂粉摸起来砂砂的。

张怀瑾的手勾勒起戏子的眉眼。戏子眉目清秀，眼睛像张怀瑾的，眼角还有一颗痣，长在和张怀瑾一模一样的位置上。

他觉得这戏子长得很熟悉，像是那个给他琥珀糖的疯女人。

不对，还要更熟悉一点。

张怀瑾想啊想啊，一个人的模样渐渐明晰起来。

这是他床边的老相片里的女人，是柳半卿。

是他日夜思念的娘……

张怀瑾扯着嗓子，生涩地喊了声：“娘……”

“娘，娘……”

他一边一边地喊着，用手去拍柳半卿的脸，柳半卿却一动不动，怎么也睡不醒似的。

张怀瑾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摸出那包油纸，小心翼翼地打开，捻起最后一颗琥珀糖放在柳半卿唇上。

琥珀糖落在柳半卿的唇上闪着宝石般的光芒，香味甜腻，柳半卿却还是不醒。

张怀瑾去拍她的脸：“娘，你醒醒，吃糖了……”

琥珀糖从柳半卿的唇上滚落，咕噜噜掉在地上，“叮咚”一声滚进水洼里，不见了。

张怀瑾终于小嘴一瘪，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娘！！！！！！！！”

……

张怀瑾只见过柳半卿两次，一次是她疯，一次是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