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教训婶母(2 / 2)
“还不去把那个该死的恶妇给我招来!”郁山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舒令萱的肉。
下人们看老侯爷整天躺在病床上,从来没发过什么脾气,都没把他太当回事,如今看他砸老夫人和骂夫人的样子,才认识到他的厉害,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跪倒在地上。
“柴松,听到没有!”郁山的这句话是直接吼出来的,因为他发现,下人们除了下跪,竟然没有一个去请舒令萱,所以把气全出在了管家身上。
“是,是……老奴这就去。”柴松抬起屁股就往外跑,跑着跑着又停下来了,老侯爷固然不能得罪,可夫人比母老虎还凶,更是惹不起,他这个做下人的被夹在中间,实在是犯难呀。
老侯爷既然已经指名道姓的发下话来了,不办也是不行的,只好硬着头皮叫开了静心居的门。
舒令萱一听郁山有请,脸色就不好了,刚才她给婆婆丛琳请安的时候,为了观察一下公公的病情,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了病床跟前,郁山也没说什么,她现在屁股还没坐热,又要去侍候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还有没有天理。
“你去禀告老侯爷,明天一大早我就过去给他请安。”没把他当回事,但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怕……怕是不成,老侯爷火气大着呢。”柴松心想今晚要是不把夫人请到郁山面前,他这管家的饭碗怕是要砸了。
“他火气大,你就不怕我脸色不好!”舒令萱最讨厌下人不识趣地唠叨个不停。
柴松暗自叫苦,我的姑奶奶哟,您就别为难柴松了,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老夫人、还有郁灏然那个贱种也在,好像是要商量袭爵的大事,夫人您要是不去……”
舒令萱腾地站起来了,“没用的奴才,怎么不早说!”
丫环绿绮一直惴惴不安的站在舒令萱身后,眼见主子要走,猜想郁灏然肯定已经把下毒的事在郁山面前捅出来了,吓得腿脚发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没长眼啊,还是撞鬼了?”舒令萱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这个绿绮,平时还算乖巧,办事也颇得她的欢心,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一会把瓷瓶给打碎了,一会把房里该点的香给弄错了,现在要出门,她却跌倒了,你说晦气不晦气。
绿绮一个激灵,撑起身子,从地上站起来,低眉顺眼的回道,“夫人,奴婢再也不敢犯错了。”说着伸手就去搀舒令萱的胳膊。
舒令萱推开她,掸了掸衣袖,斜瞅了她一眼,“把身上的灰弄干净!”
主仆两人一路无话,进了养心斋。
舒令萱抬眼一瞧,堂屋里黑压压的跪满了下人,心说这老不死的发什么疯,再怎么样家丑不可外扬,他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侯府为了袭爵的事,早就生了不少龌龊。
等她进了郁山的卧室,更是吃惊不小。
郁山铁青着脸躺在床上,丛琳在一旁小声抽泣着,额头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还流着血。
郁灏然和夏目主仆俩站得稍远些,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丛琳。
舒令萱一时也没动脑子,以为是郁灏然为了袭爵的事动手向丛琳动粗了,当即冲了进去,“母亲大人,是这个白眼狼向您下的狠手吧,我早就说过,他心肠歹毒,不可以留在侯府……”
“跪下!”郁山听她还在往郁灏然身上泼脏水,怒气腾地就烧到了眉毛。
舒令萱一听大乐,报仇的机会来了,指着郁灏然的鼻子,“你这个不知廉耻,不懂孝悌的坏东西,还不跪下!要等老祖宗动家法吗?”
郁灏然冷冷的回答,“祖父是让你跪下认罪,知道吗?”
舒令萱回头看看郁山,“媳妇自从嫁入侯府,一直谨守妇道,从来有不敢有半分逾越规矩的地方,上侍候双亲,下抚育儿女,父亲患病以来,媳妇端汤端药,四年来从未间断,不敢说有功劳,起码也有些苦劳吧。父亲大人切莫听信这个白眼狼的挑拨。”
“还敢在这里巧言令色!灏然,先赐她几个耳光!”郁山正在气头上,见她还在颠倒黑白,更是怒上心头。
郁灏然一听乐坏了,当众给这个歹毒的叔母赏耳光,比在她身上捅几刀还要让人开心。
“你敢!”舒令萱以为自己声音喊大些,郁灏然就不敢动手。
“啪”,清脆的耳光传到了外间的堂屋里,平时欺侮过郁灏然的下人们都吓得身子一颤。
“你还真敢打我!”舒令萱捧着脸颊,嘴角的血丝留到了手掌上。
“祖父行动不便,侄儿只是代他老人家教教你怎么做人。”郁灏然嘴里说着话,手上可没停,又是一巴掌扇在舒令萱另一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