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人生(1 / 2)
当凌弈与秋木根二人回到了家中,秋木根的爷爷已是将那客房,收拾了出来,说是客房也就是在堂屋一侧,驴棚旁的西屋中,秋木根的床榻边加了一卷高粱杆编制簸而成的隔山。
西屋对面是东屋,在商邑有着这么一说,东屋助人兴,西屋保财生,这便是商邑的小镇,大多数的小院,以风水堂屋朝阳面南而建。
这时秋木根的爷爷,看到了凌弈吃撑的模样笑道:“吃饱就好,吃饱就好。”
不久后,天色也是逐渐的暗淡了,夜幕至来,随之夜深。
夜深时,凌弈却被毛驴的哼啊……哼啊中……,哼醒了过来。
而在凌弈隔壁的床榻上,却没见了秋木根的身影,这时的凌弈便起身走出了房中。
皓月当空,竹稍头,高风亮节,夏风流。
清凉之夏,晚风习习,只见到睡不着的秋木根,却是在那驴棚上躺坐着。
这时凌弈看到了躺坐着的秋木根。他便抬头向着秋木根开口道:“秋兄,你怎么不睡了。”
只是此时躺坐在驴棚上的秋木根,望着皓月,神情忧伤的说道:“凌兄,这白天还好,熙熙攘攘,做着该做的事,说着该说的话,而这夜里却是无眠为孤独了。”
凌弈跃上了驴棚,也是躺坐在了秋木根的一侧,望着皓月道:“秋兄,是在说芙蓉姑娘?”
秋木根却点了点头,“以前,我们俩也总是在这驴棚上,望着皓月,细说梦语。现在她不在我身边,我好像不太习惯了。”
是啊。凌弈看向了有着忧伤的秋木根,便想到了自己,那时沐遥突然不在他身旁,他也是这样,那种滋味很是孤寂。
手头上有事还好,一但闲下来,就会感觉到特别的孤独无助,像是在寂静的暮色中,一个角落里,被落日余晖昏阳轻抚的一道全世界所遗弃环膝可怜,孤寂单薄的身影。
此时的凌弈拍了拍秋木根肩膀,应当是安慰吧。
只是秋木根却已是眼眸含泪,喃喃道:“我好想她。”
他又转过了头向着凌弈说道:“凌兄,你不知道,我早年很是爱护她,什么事,都是听从于她。小时,她很喜欢吃那荡山的梨子,而我都在梨子成熟的季节,不远百里去给她摘,而现在一想到她,就总会想起她一口咬下梨子时,甜蜜的笑容。”
凌弈没有说话,也是眼睛有些微红,只见凌弈摇了摇头,故作的笑了一下,似乎是要不去想到内心处的自己。
他却向着秋木根说道:“她会回到你的身边的。”不知凌弈是对于这秋木根说,还是对向自己说,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明月。
秋木根见凌弈一直盯着明月,却自嘲的说道:“凌兄,说句不该说的话,在书院时,她要去那洛川步入醉月楼之时,我曾经跪向与她,挽留她不让她去,可她却还是走了。”
这时的秋木根不在躺坐了,而是坐直了身子,又将他的头埋在了双膝之间,低声道:“她去往那里,只要有我在她身旁我都不怕,可是她置身一人,去了那烟花一地,我真的很怕她从此就离开了我。也很怕她步入青楼沦落为风尘女子,归与他人。往后余生没有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凌弈却是说道:“秋兄,一个女子突然对你置之不理,那一定有着她的难言之隐。或者是……。”
凌弈顿了顿没有说完,又改声道:“我觉得凌兄不必太担心,她如果爱你,见你不在书院了,定会归来的。一个有意义的事不再有意义了,你不在书院,他知道不用她那供你私塾了,我想她都会放下归来。”
此时的秋木根像是没有听尽凌弈所说的话,却又是自嘲道:“爱?以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爱,现在更不懂了,可能出于寒门的我,没资格吧!”
而凌弈却向着秋木根问道:“秋兄,可曾去过那醉月楼寻她?她在那又怎样?”
“我不知道,她此时在那究竟怎么样,有没有受人白眼,有没有受人欺负。我有去寻她,可是我在醉月楼的门前说是寻芙蓉,却被那醉月楼的仆人阻拦了,还被托了出来,丢在了门外。在那时我却认定了在这个世间,人没有实力,是不行的,不然也不至于被人丢在了门外,而在那时我便决心去修行问道了。”
只是凌弈心道,原来秋木根是为情而修。
秋木根又说道“在她离开了书院,我也无心与书读,就在书院内整夜的饮酒,老师见我已是无心学下去,在书院的禁令下,不得不对我从重处理,赶出了书院。”
凌弈抬头看着当空,秋木根见凌弈没有说话说道:“凌兄,让你见笑了。”
只是凌弈笑了笑,秋木根的诉说却勾出了凌弈一直压制在心底最低处的沐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