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单第九十七章(1 / 2)
陀黄说:“不是我舍不得你走,而是你这一走会让别人以为我故意在排挤你,所以你如果考虑到我的难处就暂时不要走,如果执意要走就是跟我过不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面对陀黄的威胁,方格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陀黄说:“你先去好好想一想,想好来再来跟我说。”方格听完陀黄的话就想逃走,回到自己的巢中翻来覆去睡不着,明日见了鲍阳,她心情说:“恭喜你。”鲍阳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从古至今,氏在传位的时候都是距离氏位最近的人,难道说当时的主上就一定最喜欢那个人吗?你这么一弄等于自贬。”一听这话,方格真是五味杂陈,鲍阳说:“回去好好向主上表达歉意,你记住不合情理的谦虚是矫情。”方格说:“反正我已经不可能做他的继承人,何必那么认真呢?”鲍阳说:“主上如天,你能以为天气有严寒而不敬上天吗?主上如母亲,你能因为母亲训斥过你而怀恨在心吗?”
方格听的万分惭愧,说:“我知道害怎么做了?”鲍阳说:“如果我是你,我才不在意要不要做氏。”方格白了他一眼说:“这话说的太假了。”鲍阳说:“你知道你没什么不受主上待见吗?”方格说:“因为我与主上的意见相左。”鲍阳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方格说:“愿受教。”鲍阳说:“你时刻不忘自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而你竟然对主上说自己想要隐退,很显然你是看准了主上不会让你走,而故意去戏耍他。”方格说:“我觉没有这个意思。”鲍阳说:“你是不是有这个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上认为你有这个意思。”方格说:“主上误会我了。”鲍阳说:“如果你是氏,你会喜欢一个整天等着你驾崩好自己继承氏位的人吗?”
方格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恶毒?”鲍阳说:“我说什么你不用着急反驳,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去琢磨。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可以让你在工作中表现的更加从容。”方格回去想了一整夜,明日一早就去道歉,陀黄说:“是鲍阳教你的吧!”方格心中一惊,莫非老娘又着了人家的道儿。陀黄说:“你不要冤枉人,鲍阳完全出于好意,他并没有与你争夺氏位的意思,他跟你不一样,他不是那种人。”方格说:“如果权力对他没有吸引力,他为什么要加入你的团队呢?”陀黄说:“因为我们比较投缘。”方格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陀黄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做好自己的事,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方格也就安心了,晌午时分去见了鲍阳,说了一车感谢的话。鲍阳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谢我,我这也做完全是为了主上,我希望他可以无忧无虑的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闻听此言,方格大惊,心中却是一阵狂喜,说:“他是不是命不久矣?”鲍阳沉默不语,方格说:“是也不是?”鲍阳说:“你我都应该安于自己的本分,不是吗?”方格说:“最应该安于本分的是你。”鲍阳说:“为了避嫌,我愿意退出团队,安心做一个普通子民。”方格冷笑着说:“如果你对权力没有需求,为什么要加入这个团队呢?”鲍阳愣了好一会儿,说:“圆环是你的继承人,我不是,我之所以进入团队,完全是因为主上,主上不再了,我也就不玩儿了。”方格说:“只有死人才威胁不到我。”一听这话,鲍阳大了一个冷颤,说:“不晓得为了安心你要杀多少人?”方格说:“实不相瞒,杀了你和圆环,我就打算收手,毕竟这种事不是很光彩。”鲍阳说:“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你既然要我的命,我就要你的命。”
方格愣了一下,说:“你应该认命,你不是常说命运比观点更正确吗?只要你自尽,我一定给你办一个体面的葬礼。”鲍阳说:“想让我死,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说话间一拳就大了上去,两个立刻撕扯在一起,人与人之间发生争斗是非常正常的,为了争夺生存空间,为了争夺各种资源,大家殊死搏斗,最后获得胜利的人拥有一切。鲍阳不斗则已,一旦动手就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他专挑命的地方猛攻,不到五十个回合,鲍阳被挠的满脸是血,方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鲍阳趁势抬脚往方格的脑袋上踩,方格的脑袋被两脚才成了细沫。鲍阳在办了方格之后去见垂死的陀黄,半道上与圆环撞见,看见她神色慌张,料知其中必有缘故,于是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说:“跟我一起去见主上。”
圆环极力的想要挣脱,鲍阳却越攥越死,圆环红着脸说:“一男一女,在这拉拉扯扯的什么意思。”鲍阳说:“你不要多想,就是跟我去见主上,如此而已。”圆环说:“要去你去,我不能去。”鲍阳说:“这么不给我脸?”圆环说:“你听着,你现在的表现非常粗暴。”鲍阳说:“我告诉你,我已经把方格杀了,要不要跟我去,你自己决定。”圆环说:“我不可能跟你去。”鲍阳说:“看来你是有必的决心啊!好,老子今日就成全你。”说话就将一记重拳抡出去,不偏不倚砸中了圆环的太阳穴,圆环应声倒地。然后抬起一脚往圆环的脑袋上使劲儿跺,没一会儿圆环的脑袋就没有了。之后大步流星来到陀黄居住的地方,陀黄躺在树上的巢里说:“你上来吧!”鲍阳上去把自己做的事说了,陀黄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鲍阳说“接下来我该何以自处,你帮我拿个主意吧!”陀黄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我把氏位传给你,你怎么在子民推举的时候取得过半支持呢?”
鲍阳说:“如果是生前传位,让我自己组建了自己的团队,再进行推举,过半支持应该是可以期待的。”陀黄点点头说:“你把他们都会干掉了,就算我传位,谁能替你作证呢?”鲍阳一下子愣住了,说:“全听你的指点。”陀黄说:“我给你两天时间,组建一个临时团队,等你被推举为氏之后,再建一个正式的团队。”鲍阳领命而去,陀黄望着鲍阳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出一口气。鲍阳回去之后,拉了两个十五岁的女子来见陀黄,陀黄说:“她们能这协助你处理公务吗?”鲍阳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氏位拿下来。”陀黄说:“团队成员要上点年纪,才能帮你作证啊!”鲍阳说:“我意已决。你传位吧!”陀黄于是传位给鲍阳,鲍阳立刻把这一消息昭告所有子民,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要推举新的氏。
当大家看到两位团队成员,无不惊诧,那两位女子看上去十分稚嫩,表情当中充满了羞涩,有人说:“方格和圆环去了那里?为什么继承氏位的不是她们?”鲍阳说:“她们忤逆犯上,我已经将她们正法了。”那人吃了一惊,说:“你是不是篡了位,还想骗我等子民。”鲍阳用非常轻柔的声音说:“在如此重要的时刻,你都敢这样诽谤我,看来你是没想过后果了。”那人说:“能有什么后果?难不成你要当着大家的面杀了我?”鲍阳说:“你扰乱推举,危害社稷,像你这等贼人不能不除。”那人举起胳膊打算演一回陈胜,鲍阳一下子就把她的胳膊给撅折了,然后用脚踩着她的脑袋说:“子民们,在吾国治下,许多这样的奸人,整日摇唇鼓舌祸乱人心,这些不除干净,上对不住苍天,下对不住你们。推举我做氏,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开始正式推举之后,鲍阳攥着拳头让每个人表态,结果他获得了所有人的支持,他开始和他的团队成员开始准备就职典礼,就在准备工作即将结束,就职典礼即将举行的时候,陀黄驾崩了。典礼暂缓,鲍阳在两位年轻助手的支持下,给陀黄办了一场非常风光的葬礼,葬礼结束之后的第九天,就职典礼举行。鲍阳在两位助手的陪伴下,身穿正装,头戴礼帽,手里拎着权杖,先在台下行礼,之后独自登上了高台,他看见每位子民的脸上都写着恐惧,鲍阳说:“子民们,我能看的出来,你们大多现在惴惴不安,其实这对你们来说是好事。人最怕没有敬畏之心,无敬畏之心,不知其死也!上畏天而敬之,下畏地而敬之,至于人主,亦畏而敬之。如此谨言慎行,而遭遇祸患的,未之有也。”子民听到这里,似乎安心多了。
鲍阳接着说:“我会像天地一样,你们行善,我就给予激励。你们作恶,我就给予鞭策。希望能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谢谢你们,愿上天保佑你,愿上天保佑咱们的国。”回去之后,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安,两位助手一个叫贤,一个叫玄。贤看见鲍阳在那里发愁,就说:“主上何故发愁?”鲍阳叹口气说:“对作恶的行为予以鞭策,这是不是要鼓励作恶啊!”贤说:“鞭策不是一种鼓励。”鲍阳说:“多年以前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人须发皆白,骑着一匹白马,他不停的用一个东西击打马的臀部,谓之鞭策。一个人作恶,难道我是嫌弃他作恶不够多,进而鞭策他吗?”贤说:“如果一个人在作恶的时候挨了一鞭子,一般很难想象这一鞭子是嫌弃他作恶不够多。”鲍阳说:“那要看是谁拿着鞭子了。”玄一直听他们在那里说话,脸上的笑容显得越来越僵硬。
六月,一个非常闷热的早晨,鲍阳从树上下来,张开双臂长长的叹一口气,远远的瞧见玄走过来,鲍阳笑着说:“有事吗?”玄说:“其实没什么事,我就是随便走走,就走到这里来了。”鲍阳说:“我想让你做监市官,有什么问题没?”玄先是一愣,然后说:“这么重要的职务,我怕自己没办法胜任。”鲍阳说:“贤负责的事已经够多了,你如果不接这项工作,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玄双膝跪地,说:“主上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玄到任之后,发现从事交易的人们毫无信用可言,交易过程中如果有一方利益受损,受害者当大多会选择隐忍,夜深人静的时候,玄使劲的挠头皮,怎么样才能让这种在交易过程中相互耍诈的风气得到遏制呢?三天后,她开始受理人们在交易过程中被坑害的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