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2 / 2)
这一句话,初若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尤其是他的眼神之下,她都不敢去和他有碰触了,她怕自己最后还是伤了他。
不能回应的情愫,最是要不得的!
“傅君诺,我喜欢你这个朋友。”片刻之后,初若忽而开口,落下了这句话,她看着傅君诺,脸上挂着坦荡的笑意,不带任何的旖旎。
面上的诧异,随着初若的最后一句话落下的时候,最后都归于淡然,傅君诺明白初若的意思,也接受她的意思,只沉默了一下子之后,他道:“日后,我怕是不能随意的去见你了,此次一别,也不知道,如何能再相见,初若,我只愿,你莫要将我忘记了才好,莫要忘记了我这个朋友。”
“好朋友,你的好,我一辈子都记着,记在心里。”话说着说着,就直接到了结尾了,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点头道。
“走吧!免得迟了。”傅君诺主动开口,催促着初若离开;语落,他利落的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看着还没有动作的她,道:“王兄的事情,我尚且还没有处理好,就先走了。”
初若站在原地,抬头仰望着傅君诺,当即点头道:“你先走吧!我等着马车上前来。”语落,她甚至还挥手,示意离别。
所有的话,都化成了嘴角的笑意,傅君诺不再去看初若,手中的缰绳一扯,使得马儿嘶鸣了一声,而后手中的鞭子已落下,马蹄便哒哒哒的离开,卷起了一地的尘埃。
本是他的送别,到最后,却成了她的目送。
初若身后,锦李一众人瞧着傅君诺驾马而去,也不含糊,直接驱马赶车的来到了初若的面前,她道:“公主,上车吧!我们也该走了。”
“嗯。”简单利落的一个声音从口中落下,初若看着锦李,嘴角挑起了一抹笑,而后就着她的搀扶,直接就上了马车。
绝尘而去,哒哒哒的马蹄声成了唯一的声音;而马车之后,刘庸偷偷的瞧着初若的脸色,踟蹰了片刻道:“其实,那锦王,也是不错的。”
初若上了马车,也没有多少心思说话,一开始听着刘庸的话,她也没有心思想去回应;可是心思忽而一转,察觉出有不对劲的意味在其中,当即,她看向了他,道:“你若是喜欢傅君诺,我倒是可以为你说一说。”
瞬间,一阵咳嗽声从车内响起;刘庸只一听初若的这一句话,直接呛住了。
旁侧,初若看着刘庸那咳嗽模样,冷静得很;脸上只写着冷眼旁观的四个大字。
而此时,在傅君诺离开的方向,有一人骑着马出现了,而后停在了原处,远远的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车马,脸色模糊。
去而复返的傅君诺,看着初若的车马,从一个大点,变成了小点,最后消失了平面上,再也看不见;他的心,有一种摧枯拉朽的便入了冬的感觉。
……
年少成长,看过了太多的灰色,他渐渐的也就习惯了披着一张和善的人皮,去勾心斗角,阴谋算计;而人的身上,最是可以掩饰的,便是那一双眸子;所以从来他的眼眸都是澄净如水般,可是独独那远去的女子,在初次见的时候,便看透了自己的那一双看似干净,实则晦暗的目光。
那个时候,他是如何想的呢?
好似,是觉得难得;更多的是一种羡慕,羡慕那个女子,敢直言不讳的说出谁都知道,可是却不敢说出口的话来。
而后来,这一种羡慕让他有了想要结交的心思;可是后来这一种心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变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只知道,后来他再次看着她的时候,便只剩下了喜欢。
虽然喜欢的女子,一直都在拒绝着自己,一直都在和自己摆正彼此之间的关系;可是如何说呢?人啊。就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得到,如他一般。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掠夺本性。
他想将她掠夺了,成为自己唯一的物品,此后加倍的保护着;可是原来,喜欢的,早在许久之前,便已经有了主人了。
花了许多的时间,他告诉自己;原来她生来就不属于自己。
这尚且未发芽的情爱……是不可强求的!
佛说,求不得,强求不得,求而不得!
……
“可是怎么了?”马车外,锦李听着刘庸的咳嗽声,出声问道。
“无事,无事……”车内,刘庸听着锦李的声音,连忙飞快道,生怕初若说了不可说的,将自己给抹黑了。
一旁,初若听着刘庸的话,倒也没有多说其他的,只看着他,面色淡淡。
刚才自己说出了那一番话,只不过就是觉得刘庸那话中隐晦的意思,不是自己喜欢的,她觉得,他的话,就好似在说自己水性杨花一样,这样子的感觉,不是很好。
“公主,老臣没有其他的意思的。”刘庸倒是明白初若好似不欢喜了,当下便开口解释道。
“哦?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表情没有变化,初若道。
“老臣只是觉得,那锦王好似对公主不一般,不过就是不一般,公主的心中也是只有摄政王的。”好话坏话,都教刘庸全部都说了,语落,他看着初若,表情甚是正直的模样,同时还不忘再加一句道:“公主不同担心的,摄政王的命硬的很,不会轻易地有事情的。”
初若看了刘庸一会,而后才开口道:“他自然不会有事,也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若是敢不回来的话,她定然要将他的两条腿都打断了,还有那第三条腿,也打断了!
这一句话,初若的心中愤愤的想着,眼底闪过了一抹凶色。
傅君诺,你先招惹了我的;既然招惹了,我就不会让你轻易的就离开了的!
一旁,刘庸瞧着初若这忽然就不说话,然后目露凶光的模样,心有戚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才好,要是说得不好的话,还不知道自己会成什么样子。
他……有些惊恐了。
明明自己就是要帮这摄政王留住小媳妇的,可是怎么好似有些弄巧成拙了……这若是让摄政王知道了,自己会不会出事啊?
脑子忽而就担忧起了这个问题来,刘庸觉得,自己可能是要好好的挽回一波了!不然的话,那……后果太美不敢想了。
当下,刘庸看着初若,清了清嗓子,道:“这些年来,摄政王当真是活的不易,年纪轻轻的,活得就好似我一个老头子一般;好在,最后有了公主,摄政王才稍稍有了那么人气,有了些少年郎该有的模样。”
刘庸的这一番话,倒是引起了初若的兴趣,此时此刻,她最是想知道的,便是源光的所有一切,她不知道的一切。
“你怎么就知道了?”初若开口,目光落在了刘庸的身上,表情没有太多的起伏,不过眼里面透出来的光芒都说着一句话,我想知道更多的。
看得透彻的刘庸只一眼瞧着初若的模样,当下心中一激动,飞快的开口道:“摄政王幼小时候,便直接上了战场,生生死死的看了许多,连带着这一颗心,也变得麻木了起来,有时候,许多的事情,说一不二,黑白分明得很;可是独独在遇到了公主的事情之后,摄政王便不是如之前一般的杀伐果断,甚至还一次次的为了公主而退让。以着摄政王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其实是不可以轻易的离开楚国的,可是在公主被掳走的那一日起,摄政王便随之离宫,对外便让微臣对外称,摄政王旧疾突发。”
顿了顿,“老臣这一辈子活得不久,可是也是看了大半辈子人了的,摄政王,是对公主有情的。或许公主不知道,在公主遇刺之后,有一日摄政王叫微臣去收集世间的灵药,将其好好的收起来,以备公主日后不时之需。”
说到了这里的时候,刘庸忽而变得有些伤感了起来,表情之中,有着怜悯之色,他道:“老臣是在战场上遇到摄政王的,那时候的摄政王,每日除了打仗活着,便无其他的念头;九死一生的将战给打赢了,可是那一身的伤痕,便是老臣瞧了,都觉得触目惊心得很;原本摄政王倒也是不在意的,后来有一日,摄政王问老臣要了一些祛疤的药,老臣那时候觉着自己听见的笑话,打趣了一番,可是公主可知道摄政王是如何说的?摄政王说,身上的伤太多了,怕吓到了公主,便想着能祛除一些是一些。”
初若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刘庸的话,眼圈再次的红了,哽咽着不让自己落泪。
刘庸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会注意初若一番,这一瞧她的神色,原本滔滔不绝要说出的话,一下子就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