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六(2 / 2)
“不然你还有什么好办法!”秉之更加生气了,往日里的沉着冷静现在早就散的毛都不剩了。
“两位.....先听我说行吗”陈愈疏失去了耐心大声说道“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媳妇让你给绑架了!”叶秉之没好气的解释道。
“啊?”陈愈疏一脸的吃惊,这如果是她装出来的话那她的演技着实厉害“方平卿被我绑架了!你做梦了吧!”
梁子宁一脸震惊的望着陈愈疏,他与陈愈疏之前不过几面之缘今天他才知道对方居然是个敢和叶秉之叫板的姑娘,真是太恐怖了,也难怪苏尚晚要败下阵来,楚科最受不了这种类型。
“我这一天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什么绑架你老婆!冤枉人也找到好点的借口行不行。”陈愈疏越说越激动,眼看着就要起身理论理论。谭谪立刻做起了调解人说道“你不要激动,是有人假扮你把方平卿给掳走了,我现在带你过来也只是为了为你洗脱嫌疑。”
“哦......”陈愈疏无话可说只好又坐了回去,心想也是自己倒霉,现在这样也好省的以后叶秉之自己生疑,时间久了就更说不清了。
梁子宁望着谭谪小声的问道“那我那?你带我过来又是为什么。”
“你是她帮凶。”叶秉之今天绝对是吃了枪药了。
“帮凶?这不可能,谭谪......我上午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是知道的,你走了以后我就被你那个小弟子给绑了,你们家守门的盯了我大半天那,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帮凶吗!谭谪!你要相信我吗.......”
“我知道,我知道那不是你,我只想让大家都安心。你渴不渴啊,要不要喝水。”谭谪哄道。
“恩,好啊!”
陈愈疏在一边听着直翻白眼,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平卿都被人绑架了还有心情在这打情骂俏,心真大。
时间一点点流逝,大概是认了命了又或者心里已经想好了报复手段,叶秉之已经好久没问什么时辰了,安静的屋子里蜡烛的火焰照的人昏昏沉沉的。
陈愈疏此时已经默默的躲在了一个角落里,装作睡着的样子,她能感觉到秉之冰冷的眼神不时的扫过她的脸颊。而梁子宁靠在谭谪的身上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他现在是一点都不着急的,反正自己又不是嫌疑人。
屋顶的细碎响声与远处的打更声一同响起。叶秉之跟着屋顶的响声一道移动最后停在了窗户旁边。
谭谪松开梁子宁手上的绳子把他晃醒示意他跟上自己,子宁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向窗边移动。屋顶的响声越来越大,透过月色可以看到有瓦片从屋顶坠落,砰的一下窗户被猛的从外面打开,一个麻袋被丢了进来。叶秉之没能接住麻袋落在地上里面传出方平卿的哀嚎。
秉之跑过去把人从麻袋里拉出来抱在怀里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平卿也用力的回抱秉之他现在是又冷又怕,本以为自己这下凶多吉少却意外地回到了爱人身边,这种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这回他死都不会放手了。
“陈愈疏就是黑烟!陈愈疏就是黑烟!”平卿不断的重复,如此重要的消息一定要赶紧传递出去。
秉之拍拍他的后背小声安慰道“不是,你别着急,那不是真的陈愈疏有人假扮她。”
确定是平卿以后谭谪和梁子宁立刻从窗口跳了出去,谭谪一手扒着屋檐脚下一蹬窗框直接上了楼顶,梁子宁则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与此同时在不醉酒楼附近埋伏着的几十个蓬莱弟子立刻分成两队,一队直接闯入酒楼之中进行地毯式搜查,另一队则把酒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谭谪一早就交代好了,子时一到无论对方来不来直接把酒楼给端了。
谭谪在楼顶转了一圈一无所获,他走到屋顶边缘对着楼下的梁子宁摇头,梁子宁则对着他摆手表示自己也没有任何发现。
酒楼里蓬莱弟子们把所有的犄角旮旯都翻遍了,什么床底下被窝里连同酒坛子里都没放过。除了撞破了一桩情爱之事以外其他一切正常。有的时候你不得不佩服蓬莱弟子的淡定与从容,他们闯进屋里把赤裸的男女从被窝扒出来丢在一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该怎么搜就怎么搜。
酒楼里所有的房客都被揪了出来集中押到一楼厅堂里点了数对了姓名,等着谭谪过来发落。
等着谭谪从二楼破窗进来的时候弟子们已经搜的差不多了,叶秉之也已经领着平卿走到楼下了。因为平卿毫发无伤所以陈愈疏这个医师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因此她依旧被绑着,站在厅堂里比那些房客还无奈。
房客们在睡梦中惊醒一个个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被人逮到了一楼,身上全都只穿了里衣现在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在寒冷的夜里瑟瑟发抖。
梁子宁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他在不醉酒楼外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大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看着,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我觉得他们不是从天上飞走了,就是还躲在这酒楼里。”
叶秉之在厅堂里走了一圈所有人他都一一看过,除了衣衫不整的房客就是一脸严肃的蓬莱弟子偌大的一个酒楼居然没有一个伙计,你觉得这可能吗?这酒楼绝对有大问题!
“继续搜!看看这楼里有没有密道。”叶秉之果断下令,十几个弟子立刻领命而去,这回他们连墙缝地砖都不会放过。整个酒楼被翻了个乱七八糟酒坛子全打碎了,浓郁的酒香从厨房里飘出来惹得几个老酒鬼直流口水。
方平卿则把所有人的脸都扯了一个遍连叶秉之的他都没放过,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使诈假扮别人。
平卿是被人装在麻袋里带来的这一点是确定的,楼顶也确实有过响声那人绝对到过不醉酒楼。下午来的时候酒楼里还有几个伙计忙里忙完不可能到了夜里就全都放回家睡觉去,最起码也要留下一两个看夜的。
谭谪一边想着一边来回踱步,他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来来回回没完没了。
陈愈疏站在那里眼睛随着谭谪一起从东向西从西向东,谭谪还没走累她先看累了。
“谭谪,你别走了,你晃的我头晕。”
谭谪停下来看了她一眼。
“我看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人家可是黑烟啊,指定是顺着门缝溜了。”陈愈疏懒懒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黑烟?”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陈愈疏的身上,陈愈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烟?什么黑烟?”梁子宁凑过去问道。
谭谪一手推开子宁一手接过弟子递过来的佩剑剑锋一转就指在陈愈疏的头顶了“我看你这个新娘子是不想做了。”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她没好心眼!”平卿在一边帮腔“那黑烟敢假扮她绝对是了解她的,她要不是假的要不就一定是奸细!”此时的平卿又想起下午在酒楼和陌生男人吃饭的陈愈疏,如果那真是黑烟假扮的那怼人的本领实在是太像了。
“假扮?谁假扮我?还和我很熟?”陈愈疏借坡下驴迅速转移话题,毕竟八卦人人都好奇。
“那不管你事,不要转移话题。”谭谪的剑锋又逼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