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杀人就像喝水那么容易(1 / 2)
你的头缓缓靠在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转过脸眼里有刻骨的柔情。
这一刻两心交融。
风沙停,风沙染黄世界。
风沙外,青山绿水风静云白。
你道,‘有一天要到燕国看看。’
男人笑道:“我想一生就留在这里,可是想留不能留。因为所过的地方总是有神秘的红袍人出没,所过的地方有人死,他们杀的目标是自己。”
三个红袍男人站在古堡的圆顶上,风卷起红袍和红帽。三个红袍人的左边脸有三条红色的疤痕,眼里杀光大炽,幻影移步,挥动宽刀,刀影旋飞,分不清人和刀。
浪情月的剑插进剑鞘,三个红袍人躺在地上,从脖子里往外喷血。
没有告别,孤独的背影隐进沙中。又回来,因为你被红袍人捉住。
第一次你说出自己的名字,雪姬。
雪姬生在雪国。
浪情月飞到空中,斩断绳索抱起雪姬,一把无影的匕首从空中飞来插进浪情月的手臂。
浪情月放下雪姬追。
三个红袍人飞。
浪情月落在三个红袍人前面,然后三个红袍人同时倒下,头不见了,没有人看出这一招浪情月是如何出的。
浪情月走,这一次没有回头,也绝不回头,眼里有赤红的血丝,脸是黑色的。
不会有红袍人再找雪姬。
浪情月不告而别。
古堡旁,雪姬的眼神如此多情。
血与泪,生与死,火与歌,纵然现在就死又如何?流星划破深邃的黑暗灿烂无边。
可是这些都去了天边。
相逢了总有一天会离别。
离别无歌有泪。
雪姬跑,倔强的超过身体极限的跑。
天地苍茫,深爱的男人在人潮里怎么也找不到。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碎?
从此,夜夜入梦,梦里的浪情月微笑,和自己跨马狂奔。
梦醒的时候,微笑的泪残留在白色的枕上。
这是一段寂寞的年华,蚕食心髓,没有后悔。
雪姬在爹永远闭上眼睛后,离开古堡,从雪国赶到南疆,天涯海角的寻找,相信总有一天会和浪情月再相逢。
浪情月看着月色流水,知道和情人只是萍水相逢。
要忘了这一段缘。
忘不掉也要忘。
身上的伤痕已经太多,不能再背负痛苦。
一直以为自己无情,其实是太多情。
不多情怎么会想,会强迫忘不能忘?
不多情怎么会有太多伤痕,太多痛苦?
河边无酒,有酒一定会大醉,忘掉萍水相逢的缘,忘掉昨日忧愁。
闭上了眼睛,如果在白天,你会看见两行泪湿了脸颊。
叶南雪没有出声,看着浪情月,他太孤独太痛苦。
他也太孤傲太倔强,这一路走,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停一步。
黄马吃草。
黄马在圆月下睡着。
黄马从出生就开始流浪。
可怜的马,可怜的生命,谁关心过黄马的心?黄马的命运?
月色凄凉,夜水温柔,流不尽人和人隔夜的仇恨。
流水狂涌,从流水里出来红袍人,红袍人无数,浪情月没动。
叶南雪的剑出,剑划出半月剑痕,水中血水涌。叶南雪进入血水中,从血水中出来,红袍人浮在血水上,没有一个活口。
“你无情。”浪情月冷冷地道。
“你更无情。”叶南雪也冷冷地道。
“我数过,红袍人有四十八个,你一个没留,他们有爹娘妻儿。”浪情月道。
叶南雪的眼神黯然。
血水染红白衣。浑身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