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以佛抑胡】(1 / 2)
魏延虽然憎恨,却未马上下令,将所有羯人杀死,而是传令下去,只有相貌美丽的羯人女子有资格被汉化,而所有羯人男子和所有貌陋的羯女都没有资格被汉化,他们必须为汉人筑城修路,没有一点儿工钱,每天粮食供给只够半饱,若有反抗,当场格杀,而且这些羯人皆不能婚娶!
魏延准备,二十年内,把这些面凶心恶好吃人肉的羯人彻底灭绝,而且不会让他们痛快地一刀斩死,而是活活累死。
羯人本来就是一个桀骜不驯、杀戮成性的种族,他们原本依附于匈奴,却是匈奴人最好杀的部落,足以对抗外面强大的鲜卑人,只是他们现在人少,所以还没有显出他们的能耐,可一旦他们忍受不了魏延魏军对他们的欺压,开始反抗起来,就爆发出他们的破坏性,十余万羯人暴乱而起,二十多万匈奴人响应,河套地区顿时不稳。
四万多羯人男子不堪日复一日繁重的劳役,怂恿那些跟他们一起修路筑城的十数万匈奴男子一起暴乱,却因为他们的马刀、弓箭、战马在此之前就被魏军收缴了,他们手里除了修路筑城的工具外,手无寸铁,只能是揭竿而起。
这些羯人原本想的很好,杀掉汉人士卒,夺得他们的兵器,重新恢复胡人在河套的统治,但这样头脑简单尚未出现石勒这种妖人的羯人怎么能想得到,这场暴乱早在魏延监控之下了。
魏延对这些桀骜不驯、反心十足的胡人一直存有戒心,除了那些全副武装策马在旁边监工的魏军将士,还有一些亲汉的匈奴人被风影卫吸收潜入在里面,在那些羯人互相传递消息约定一起暴乱之时,魏延已经得到了确凿的情报,迅速做了一番布置。
这一天,是羯人祭拜胡天的日子,而这一天恰逢魏延长子魏昌(历史上的长子也名魏昌)满月,所有魏军均放假一天为主公贺,那些原本全副武装,提枪跃马恶狠狠盯着这些胡人的魏军骑兵都回到大营欢庆,留在筑城修路的工地上继续监工的是那些汉化匈奴郡县兵。
在羯人比较集中的五个城池和直道上,羯人见魏军轻而无备,在默默祭拜了胡天之后,在一个装扮成羯人平民的一个羯人部落头人石僙的振臂高呼下,四万多羯人男子和十数万匈奴男子提起修路的铲子、锤子、木棍杀向那些死心塌地跟随汉人的匈奴郡县兵。
杀戮才刚刚开始,那些汉化匈奴郡县兵们还在顽强抵抗,五个城池、直道附近丛林后面涌出大股骑兵,那羯人头目石璜凄厉大叫道:“不好,中了汉人的诡计了!”
十万骑兵席卷而来,他们或持神马弩,或持神臂弓,箭如雨发,射向那些举着铲子、锤子、木棍的羯人、匈奴人,一只只羽箭似是一颗颗流星,飞快落在那些衣不裹体的胡人身上。
相对于这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手中没有像样武器的羯人、匈奴人,魏军骑兵全部骑在鲜卑马上,马鞍上横放着长枪,腰间跨着马刀,手里持着强弓硬弩,以逸待劳,攻其不备将那些坐着恢复河套牧场美梦的胡人围住,乱箭齐发。
有少数羯人、匈奴人很不幸地被射中了要害,当场死于非命,大部分羯人、匈奴人身上插着箭矢,昏厥在地,因为魏军骑兵的箭矢都在麻药里侵泡过,这些羯人、匈奴人中了箭以后,很快就觉得浑身麻痹,动弹不得,被魏军士卒冲上前,将他们制服,然后在他们的脚踝上绑上结实的牛皮绳,那些有煽动性的羯人、匈奴人贵族都被戴上了铁制的脚镣。
数百个首倡者被扒皮摘心,在这些羯人、匈奴人之间传看,这些畏威而不怀德的胡人顿时胆寒。
随后的日子里,每天都在每千个胡人里面挑选最为桀骜不驯的一个杀掉,以儆效尤,这一千人里面表现很差的一百人没有饭吃,而这一千个胡人里面最为温顺、干活最卖力的一百人可以有饱饭吃。
这些羯人、匈奴人每干上一个时辰的活,就可以休息一刻钟,在这一刻种,每一千个胡人里面便有一个身披袈裟光着脑门的僧人,给他们用胡话给他们讲经,给他们宣扬“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等佛教思想,让他们相信现在面对的种种,是前世作恶的结果,只要他们安于现状,甘愿承受,就能否极泰来。
这些羯人、匈奴人每天都被魏军监工、汉化匈奴监工们逼迫得终日干活,疲累不堪,仅有的休息时间里,那些僧人日复一日的讲经论道,给他们洗脑,终于成功地把他们驯化成佛祖的信徒,每天早上念上一段经文后,便无怨无悔甚至很虔诚地做起繁重的劳役。
这当然是魏延的授意,他知道人在身体最疲累的阶段精神力也最脆弱,最容易被洗脑,派那些善于洗脑的僧人给这些胡人洗脑,让他们死心塌地为汉人修路筑城,而不是一刀两断地把他们便宜地斩杀,算的是佛祖的大慈大悲。
魏延用佛教来驯服这些桀骜不驯的胡人,正是受了历史上羯人领袖石勒礼佛的启迪。
五胡乱华时期,是华夏文明史上最黑暗、最血腥的一段灾难史。杂胡大规模内迁,伴之是挥向汉人的屠刀和铁骑,数十异族政权走马灯式的建立和更迭,每一次都伴着种族仇杀,对汉人的大规模血洗,以致衣冠南渡,中原汉人濒临绝种,十室九空、千里无烟、白骨蔽野,虎狼塞路,并非夸大之词。战乱、繁重的赋役、兵役和千古罕见的饥荒天灾,使无数汉人在死亡线上挣扎,晚上睡去不知道自己还有无可能吃到明天的早餐。这时主张业报轮回的佛教正好派上了用场,因果循还的的教理恰符合当时人们今生为苦,冀望来世的生活体验,而普渡众生、慈悲为怀为受苦的百姓提供了心里寄托的港湾。
杂胡入主中原,并迅速取得了政治上的统治地位,纷纷建立政权,但在其所占的广大北方地区,仍以汉人占多数,这些杂胡皇帝们苦于汉民反抗意识太强,就急需一个属于自己的用于统治汉人的思想工具。作为一个西来胡教,那么佛教显然最合适不过,其完全能迎合胡人入主中原的心态,宣扬佛教正可以让汉民傻乎乎地觉得以后可以到来世讨说法,而不再纠缠于今生中的得失,有利于他们的统治,于是乎佛教成为外来胡族奴化钳制汉人思想的工具。
佛教虽然在汉代就进入某个国度,但与某个国度本土文化冲突太过严重,与儒道名教的观点完全不同,因此直到西晋末年,汉族政权都有汉人不得出家为僧的禁令,而只允许“西域人立寺都邑以奉之”,也就是仅仅流行于旅华西域胡人之中,而汉人一律不得信仰佛教,因而在汉族中一直没有市场,影响力微乎其微。东晋五胡因为自己不是中华人,而佛教是胡教,为消灭华夏民族的文化传承,以及瓦解他们反抗残暴统治的信心,所以推行佛教,如羯族建立的后赵、羌族建立的后秦、氐族建立的后凉,匈奴人建立的北凉,以及北魏的大多数鲜卑皇帝等等都大力推行佛教,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特别是羯人首领石勒建立的后赵始,打破汉人出家的禁忌,汉人多侍佛奉佛。佛教所宣扬的因果报应、生死轮回、化恶就善,“生生之类,皆因行业而起。有过去、当今、未来,历三世,识神常不灭。凡为善恶,必有报应,”使汉人们相信所面对的种种,是合理的,是正常的,是前世修福或作恶的结果,只能安于现状,甘所承受,尤其北方佛教重在宣扬律己禁欲,都极大的麻痹汉人的斗争意志,弱化了汉人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