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成功的会面(1 / 2)
三只酒瓶上都没有字,到底是什么酒,只有詹闶才能通过瓶身上不同颜色和花样的纹饰分辨出来。
请朱棣和张玉坐下来,詹闶开始一展待客之道。把三瓶酒都打开,分别倒在一只玻璃酒樽、一只瓷酒樽、一只玻璃酒杯中,让朱棣品尝一下。
第一杯推过去:“此酒叫‘天香玉露’,非十年以上陈酿不得开坛,殿下尝尝看。”
朱棣端起酒杯喝下去,回味片刻后给出点评:“细腻醇厚,浓郁幽然,留香复杂,带几分焦糊的味道,好酒!”
詹闶递过清水给他漱口,接着是第二杯酒:“此酒叫‘昭馀真露’,同样非十年以上陈酿不得开坛。”
朱棣喝下去,片刻后再赞:“入口绵甜,酒香清纯,回味悠长,好酒!道长说此酒名叫‘昭馀真露’,昭馀可是指上古昭馀薮?”
“殿下博学广闻!”被人赞过了,詹闶也还给阿棣一个赞:“这酒正是我教第七十二代祖师以唐时汾州干酿制法为基础,经不断改良后所得。”
一个七十二代祖师,直接把阿棣给晃懵了,啧啧赞道:“行道教果然源远流长,贵教这位祖师克可曾在当时留下行迹?”
做戏做全套,说起了祖师,詹闶直身而坐,神色肃穆,连磕巴儿都不打地应道:“鸿恩祖师曾于唐贞观年间回归中华,或许偶遇有识之人会点拨一二,但我教百代之内行遍天下的主旨是追寻真神,而非传道天下。且李氏借胡虏之兵得天下,有违我教本源,鸿恩祖师绝无可能对其有半分襄助。”
任谁听到这百代之内行遍天下的故事,都会忍不住唏嘘感叹,那得是多么大的毅力和决心,才能保证百代单传还坚持下来。只凭这份执着,就不是其他任何宗教可比的。
反正就是各种秀祖师了,有百十个头衔在那儿放着,只要肯下功夫编故事,秀出一部科技史来都没问题。
随着阿棣的感叹结束,第三杯酒也推到了他面前:“此酒名叫葡萄玉露,以法兰西国葡萄酒制法为基础改良所得,非二十年以上陈酿不得开坛。口感与我汉人一脉相传的有些差别,但也别具风味。”
人都有好奇心,朱棣也是一样。听说这就是从极西地方的国邦而来,还是不同风味的,那就必须要尝尝了。
端起杯子来,分两口喝下,依旧是回味片刻,这才给出点评:“入口微甜,顺滑流畅,有淡淡果味,之后齿颊生香,也是不错的好酒。”
这话就言不由衷了,原来阿棣也是个地方保护主义者。茅台、汾酒的确牛逼,可平心而论优质白兰地也不差太多,只不过风味不同而已。
要知道这尼玛可是XO啊,虽不算最顶级货,却也是正儿八经的高档白兰地,你特么给个评价都这么勉强。
压下内心对这个装逼货的鄙视,詹闶问道:“这三种酒,殿下觉得哪个更合今日的口味?”
朱棣略微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装犊子,有话就直说:“为何不能三种同饮?”
还真特么是个成年人,詹闶觉得有必要给阿棣科普一下了:“殿下,酒与酒之间是有很大区别的,选料、水源、发酵等等都会因为区域和制法的不同而大相径庭。哦,发酵就是加入酒曲到成酒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不同的酒会出现不同的发酵产物。把两种不同的酒混合在一起,它们的发酵产物也许就会产生恶变,从而对人体的肝、肾、心等内脏造成损伤,得不偿失啊。”
听詹闶说得头头是道,朱棣不相信也得信了:“那便选这昭馀真露吧,你我身在北国,自然要喝北国的酒。你说的那个发酵,也是行道教学问吗?”
给阿棣一个他以为是“你说怎样就怎样”,实际上是“你丫还真是个地方保护主义者”的眼神,詹闶谦虚道:“我教专研万物之道,两千余年来不过是略知皮毛,叫殿下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