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酒店去不去(1 / 2)
人在水里的重力很小,他抓着她的双腿,轻松地将她抓到了自己跟前。
这个姿势,暧昧地不行。
丁眇眇就算有些醉意,也羞涩地不敢看他,扭过头去,“这样……怎么洗?”
白予没有理她,一只手抚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抹着沐浴露。
从后背,到脖颈,到锁骨,到……
他告诉自己,色即是空。
洗了个澡而已,一身的火气。
白予把丁眇眇从水里捞出来,湿漉漉的身子,用浴巾包裹住,一刻不停地抱着往卧室里去。
本来打算无论如何都要折腾丁眇眇一下的。
但是看到她红彤彤的一张脸,就算洗了澡,还是难受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于是认命地走到厨房,把早就熬好的解酒汤端了出来,一口口地给她喂。
刚刚喂完,白予洗完碗回来,就看到丁眇眇盘着腿坐在床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丁——”
“隔——”
他刚想喊她的名字,就被她一个响亮的隔给打断了。
“什么事啊?欧巴?”丁眇眇掰着脚,笑眯眯地仰头看他,一副卖萌可耻,那我就是死罪的样子。
白予嘴角有些抽搐,有些纳闷自己熬得这个解酒汤为什么会这么有效?
“没事。”他径直走过去,还没走到床边,丁眇眇就很懂事又主动地睡到了另一边,并且盖好被子,帮白予掀开他那一边的。
“……”
白予有些无奈,还是就着她的指示躺了进去。
几乎是躺下去的那一瞬间,丁眇眇那双手就缠了上来。
她紧紧缠着他的腰,脑袋贴在他胸膛上,想在发梦一样,不停地问他,“你是我的吗?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吗?”
白予不知道回答了她多少遍,她才堪堪睡了过去。
他一夜无眠。
……
清早醒来的时候,丁眇眇还有些头疼,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旁边早就醒了的白予,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我们昨天晚上是不是……?”
“我……”白予刚想回答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从丁眇眇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艾莉丝”三个字。
白予直接拿起手机,按掉。
没有看丁眇眇,也没有解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白予,谁打的电话?”丁眇眇一下子就清醒了,猛地坐起身子,冷声问道。
听她的语气,知道她看到了,白予也没有遮拦,“艾莉丝。”
“……你觉得不要解释一下吗?”
“丁眇眇,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丁眇眇激动地打断他,“我就说为什么她的事情可以解决得这么快,原来是你把我支开了,然后再自己偷偷处理是吗?”
“是。”白予知道这时候再否定,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的意图确实如此,想要把丁眇眇支开,然后自己解决。
不管她说什么,白予还是没有办法跨过自己心里这道坎。
有些伤疤,男人只想自己抗。
“是?”丁眇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因为愤怒有些红,“你一个字就把我打发了是吗?”
“没有。”白予皱着眉,试图去牵她的手,但是被她甩开了。
他早就想过会出现这种状况,这是他最坏的打算。
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把丁眇眇卷进这件事情。
水太深,他甚至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湿鞋。
“白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放不下艾莉丝?”丁眇眇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没有。”
“那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丁眇眇有些烦躁。
这个男人总是表现出一副忠贞不渝的样子,而且以她的眼光来看,他也不像在骗她。
但是,他总是做出许多行为出格的事情。
新仇旧恨突然一下子全部涌上丁眇眇的心头,在这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男朋友跟别人的牵扯,除了是变心或者是不忠之外,她再也想不到别的可能。
因为这两种可能性,是让她最难受的。
“白予,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跟我解释一下,艾莉丝的事情,好吗?”
白予没有说话。
半晌,他商量般地拉着丁眇眇的手,“等我处理完,我就跟你说这件事情,好不好?”
“不好。”丁眇眇猛地甩开他,直接拿起书本,冲了出去。
拉开门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白予,我现在很后悔。”
闻言,白予抬头看她,眼里有着深深的悲伤,“别说。”
“早知今日,我应该当断则断。”丁眇眇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你本来是不会撒谎的人,但是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他刚才,明明可以说是艾莉丝打来电话,跟他告别的。
或者是,普通朋友间的问候。
再或者,就是一些治疗细节上的反馈。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手捏造出无数个生动的细节,来让丁眇眇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以一种回避的姿态,让丁眇眇觉得,他就是有事情在瞒着她而已。
就跟以前一样。
隐瞒,但不欺骗。
这算是个鬼的有诚意的恋爱啊!
丁眇眇把门一关,扬长而去。
她知道自己是冲动的,但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自由。
……
白予坐在沙发上,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一直没有动过。
屏幕亮了好几次,最后一次的时候,被他接起。
“白予,怎么不接电话?我有急事!”那边传来一个急切的男声。
“艾德华?”白予应声,没有丝毫讶异,“你最好是有很急的事情。”
“林之衡找到了人证!可以证明他那个时候没有在现场!”
“谁?”
“丁墨吹。”
……
丁眇眇百无聊赖地在枫大里面闲逛,想等刘西禹下课后找她聊天,突然肚子一阵叫唤。
她有一点肠胃炎,午休不好的时候,会有些闹肚子,于是连忙往刘西禹上课的教室跑,教室旁边有厕所。
刚走到厕所门口,就看到刘西禹忧心忡忡地走了出来。
丁眇眇见她双眼无神,连自己都没看到,就挡在她面前,喊了她一句:“刘西禹?”
“啊?”
闻言刘西禹身子一震,猛地往后缩了一下,看到是丁眇眇的时候,才拍着胸口舒了口气,“是你啊……”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吓成这样?”丁眇眇眯着眼睛打量着她,露出一点邪笑,“是不是去厕所吃什么了?”
“……你他么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刘西禹尽量让自己语气方式,但是煞白的脸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丁眇眇掀了掀嘴,也没有多问。
青春期的心事,好像晚了一点光顾她们两个。
现在她们还是最好的钢铁妹妹花,只是相对的时候,多了许多不能跟对方说的秘密。
“给点纸给我。”她朝刘西禹伸出手,“我要拉屎。”
“说话能不能文明点?”刘西禹嗔怪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扔给丁眇眇,“你快点去啊!刚刚厕所就只有一个蹲位了!趁没人赶紧去占领!”
说完,她就匆匆往教室里面去了。
丁眇眇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刘西禹的背影就已经看不见了。
她低了低头,朝厕所走去。
果真像刘西禹说的那样,厕所就只有一个蹲位了。
丁眇眇打开门进去,蹲了起来。
重心下垂的时候,人特别容易想到悲伤的事情。
刚才白予欲言又止的模样,在她脑子里真的像一把刀一样,一刀一刀要把她脑子里的褶皱都割平。
这一瞬间,方才努力压制的难过,悲伤,突然像潮水般向她涌来,她用纸巾捂住嘴,忍不住哭了出声。
旁边的隔间传来不耐烦地“啧啧”声,她连忙回复了心情,打开冲水开关,擦了擦眼泪。
把卫生纸丢进垃圾桶的时候,她突然晃过一眼什么红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