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误会解除(2 / 2)
“我说你下次来能不能……”刘准放下手里的病历本,听到熟悉的不客气的脚步声,笑着在桌上摸索着眼镜。
视线变得敞亮,他脸上的笑意一僵,“……预约一下。”
他“腾”地站起来,围着丁眇眇打量了一圈,“这就是弟妹吧?”
闻言,丁眇眇尴尬地看了眼白予,“这不是你说的那个很厉害的医生吧?”
“他比较像病人。”白予忍住笑意,松开了搂住丁眇眇的手,拉着她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刘准也直接从旁边搬来一个凳子,在两人面前蹲下。
想了想,又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了。
丁眇眇大吃一惊。
“他……他该不会要对我们做什么吧?”她结结巴巴,低声在白予耳边说道。
话音刚落,刘准就扭过头来,对她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微笑,“你说呢小宝贝……”
“你调戏谁呢?”白予皱眉,拿起沙发上一个抱枕,直接朝他砸过去。
刘准嬉笑着接过,暧昧地挑挑眉,“不错啊,我还以为丁眇眇是个凶猛煞气的泼妇呢,没想到还是个小清新。”
白予睥了他一眼,拍了拍丁眇眇的肩膀以示安抚,“不是我说的,在我眼里,你最温柔。”
丁眇眇这才松开拧着他大腿肉的手。
“你在我眼里也是最帅的男人。”
“我的妈。”刘准翻了个白眼,无奈摇了摇头,“白予,原来你谈起恋爱来这么恶心。”
他倒了两杯水,自己一杯,递给丁眇眇一杯,“他跟艾莉丝一块那会,我以为就是他感情的巅峰了,原来我是今天才看到活的白予。”
他话一出口,房间一下子静默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见白予投来的不甚友好的目光,刘准吞了吞口水,“我的意思是,他比较喜欢你。”
气氛好像更阴沉了一些。
刘准不打算再说话,同时也无视了白予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这次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看你的样子,以后应该不会怎么来了吧。”他端着水杯,揶揄地看着白予,“你小子竟然还有救。”
“艾莉丝还有救吗?”丁眇眇突然出声,很真诚地看着刘准,“如果有需要的话,白予会尽力配合。”
见他一副诧异的样子,她又补充道:“我不会吃醋,只要她可以好起来,不再依赖幻想。”
刘准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白予,“你女朋友挺有意思的。”
“能不能治?”白予皱着眉打断他,“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岔开话题。”
刘准翻了个白眼,“你是魔鬼吗?”
他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遇到白予的时候,就会暴露蛇精病属性。
丁眇眇也发现,白予在刘准面前,似乎也很放松。
她一直以为,像白予这种,会没有朋友。
虽然两个人看起来也没有很互相待见,但是莫名很和谐。
丁眇眇心神一荡,突然朝刘准粲然一笑,“你是不是没那个能力?”
“……”
刘准半天没说话,打量了丁眇眇良久,才转头对白予说,“你女朋友跟你一样讨厌。”
丁眇眇也眯着眼睛回看了刘准一阵子,两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你看上去好眼熟。”
“我哪里见过你吗?”
丁眇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经常记不住人,我是不是已经认识你?”
“我也有这种感觉。”刘准皱着眉,又把丁眇眇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总感觉,我以前应该跟你很熟……”
突然,他灵光一闪,笑道:“我们是不是网恋过?”
闻言,还没等丁眇眇说话,白予已经黑了半边脸,“找死?”
“开玩笑,开玩笑。”刘准打着哈哈,问丁眇眇,“你认识刘正吗?”
丁眇眇摇头,又点头。
“是不是那个以前很着名的导演?”她揪着眉头回忆,“就是自杀了那个?”
“对。”
刘准直接回答,笑着看她,“那是我爸。”
“……”
“不好意思啊。”丁眇眇愣了一下,慌忙给他道歉,“我不知道他是你爸爸。”
“没事,这事都过去很多年了。”刘准不以为意地甩甩手。
比起旁人一点一点虚实的试探,丁眇眇这种蒙头一锤反而让人更容易缓过神来。
他也不知道几岁的时候,父母开始分居。
反正自从记事起,印象中没有过父爱如山的痕迹。
他似乎更爱他带的那个女演员。
那个勾引商贾,用怀孕作为要挟想要嫁给豪门的女演员。
怎么可能斗得过钱权。
最后刘正死了,女演员也死了。
剩下他疯疯癫癫的母亲,还有所所剩无几的家底。
刘准那时候甚至想,为什么留给他的不是钱,而是这个疯疯癫癫的母亲……
“我爸死了,只留给我一个阴影。”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引尽。
“我讨厌女演员。”
闻言,丁眇眇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妈是个女演员,以前在管理公司。”
……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白予捏了捏她的手。
“怎么了?”她扭头问他。
白予没回答,把车门打开,等她上了车,自己才从另一边上来。
“以后不许跟别的男人聊那么开心。”他神色如常,发动了车。
丁眇眇会意,在他脸上戳了两下,“吃醋啊?”
“没有。”
他一踩油门,丁眇眇没注意,指甲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浅粉色的印子。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皱着眉头,抚摸着那道印子,“弄痛你了吗?”
“没有。”
白予目视着前方,没有看她。
“……”丁眇眇觉得被冷落,悻悻地收回手,坐到了一边。
车开得不快。她靠着车窗,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基本都看不分明,只有一晃眼的瞬间。但是足够缭乱眼界了。
丁眇眇觉得舒服,但眼睛跟不上景物流动的速度的时候,把双眼放空,就会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好像看到了所谓的时间,化成光线,在头顶上成为一条举世的河流,汹涌而去。
原来这就是一刻既永恒。
白予没有专心开车,时不时看一眼她。
他斜视能力似乎很强,能看到丁眇眇在玻璃上哈一口气,然后写上他的名字。
白予觉得,那口气,是哈在他心上的……
“丁眇眇,要不要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