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钢铁姐妹花(1 / 2)
两个人背靠背,坐在路边一处阴凉的长椅上。
大概沉默了五分钟不到,刘西禹就安耐不住要搭话了。
“眇眇,聊个天呗。”
“你就休息好了?”丁眇眇意料之中地笑笑,“休息好了就继续逛。”
“不是不是!”
一听要继续逛,刘西禹下意识伸出两只脚晃了晃,苦不堪言,“我嘴巴休息好了,脚还没休息好。”
“就你歪理多。”
丁眇眇讽刺她,嘴角弯出宠溺的弧度。
即使天真,那就是人人都爱的。
就看能不能发觉,刘西禹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原石女孩。
“要聊啥,说吧。”
她认命地走到不远处的小亭子,买了一瓶可乐,打开自己喝了一口,随即扔给刘西禹,“诺,肥宅快乐汽水!”
“我可去你的吧!”
刘西禹『舔』了『舔』已经快要干裂而不自知的嘴唇,笑骂道。
心里却为丁眇眇的细腻感到一阵暖意。
她的家庭是很温暖不错,但时爸爸妈妈都是像她一样大条的人。
她是富三代,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只有一群塑料表亲。
很多时候,她的一些感情,不是得不到家人的重视。
而是得不到发觉。
久而久之,她也养成了大大咧咧的『性』格。
只是青春期的孩子,哪有谁没有点小心思的?
刘西禹的小心思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只是丁墨吹这个人而已。
对丁墨吹的喜欢『迷』恋,她可以轻易承认。
但是其他由丁墨吹引发出来的小情绪,却又时常让她羞于启齿。
这时候,直白又心细的丁眇眇,自然就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这世上没有无私的人。
她贪恋你的天真,你也未必不贪图她的什么美好。
“不知道买两瓶吗?”她鄙视地看了丁眇眇一眼,随即拧来瓶盖,大口喝了起来,“就知道让我喝你口水。”
“粒粒皆辛苦知不知道?”
丁眇眇瞪她,重新坐回长椅上,“我们两个人喝一瓶不就够了么?”
她说话的时候,能感觉到小腹有些胀痛。
但是看刘西禹大口吞可乐的时候,喉咙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紧。
她咽了口口水,“我再喝一口。”
因为生理期的时候喝可乐而血崩,丁眇眇经历过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白予离开之后,她慢慢变成一个理『性』的人。
但是在喝可乐,和生理期这两件事情上,都控制不太了自己的**和脾气。
尤其是在这件事情撞在一起的时候。
兴冲冲地拧开瓶盖,看着黑『色』的『液』体不断鼓动着白『色』的泡泡。
丁眇眇回忆起了因为受凉而小腹痛的恐惧。
但是……
人不轻狂枉少年——
她一仰脖子,准备一口干的时候。
一只手直接伸出来,打掉了她手里的可乐瓶。
“刘西禹我艹你妈……”
她骂人的话刚出来半句,就一下子噎在了嘴边。
丁墨吹穿着得体的西装,脸『色』不妙。
他烦躁地扯开脖子上的领带,“丁眇眇,我记得你今天是第一天吧?”
“你找死吗?喝冰可乐?”
“你就知道我是第一天了?”
丁眇眇因为心虚而格外凶猛,“我还没到日子!”
她是提前来的。
当然这句话她没说。
“提前你妈提前。”
丁墨吹瞪了她一眼,顺手把可乐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今天就是你第一天,又记错日子了吧你!”
“啊!我的肥宅快乐汽水!”
丁眇眇痛心,捶胸顿足之,“记错了就记错了,你扔他干嘛?”
“不扔留着你继续喝吗?你就等着猝死吧。”
“还有小半瓶呢!你太浪费了!”
丁眇眇继续指责,“我们西禹都还没解渴!”
突然被念到名,刘西禹从花痴麻木状态立刻惊醒,“没有,没有的事。”
看着丁墨吹投过来的目光,她疯狂摇头,“丁眇眇『乱』说。”
“我去你妈的!”
丁眇眇一拍脑袋,“刘西禹你就这点出息?看见丁墨吹这种混账话都能说的出来?”
“眇眇……”
刘西禹难得的没有起来骂她,而是低着头红着脸勾了勾她的衣角,“你别说……”
“……”
“丁墨吹,去给她买瓶可乐。”
看她一副十分没有出息的样子,丁眇眇叹了口气,“要冰的,我不喝。”
“我还有事。”
丁墨吹居高临下睥着她,“你有腿,自己再去买一瓶。”
说着,他抬腿往旁边停了好一阵子的车走去,“你自己想清楚一点,要不要喝。”
“回去如果肚子痛,我就直接打死你。”
他冷声威胁,顺便给了丁眇眇一记眼刀,“反正你难逃一死。”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们不远处,丁墨吹走几步就到了。
打开车门的时候,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叮嘱,“今天晚上我会回来的晚一点,你记得自己弄东西吃。”
“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去找那个鬼男人,你就等着咱妈回来收拾你吧!”
“哦……”
丁眇眇满不在意地敷衍着答,注意力全在那辆车上。
不是电视剧里暴发户经常坐的豪车。
除了车标是她经常在杂志上能看到的大牌之外,其余的看上去就像普普通通的保姆车。
从外面看上去空间很大,保护措施也做得很好。
那车窗上不知道用的什么塑料膜,比盲人的小圆眼镜还要黑。
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一丝一毫。
“那你早点回啊!”
“嗯……”
……
他们的车开走了。
完全消失在视野的时候,丁眇眇狠狠地骂了一句,“你才猝死!”
“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骂的?”
刘西禹嘟着嘴,不情不愿地在地上踢了一脚,“不许你说丁墨吹猝死……”
“啧啧啧。”
丁眇眇无奈翻了个白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八字还没一撇,就赶着心疼未来夫君?”
“哎呀什么未来夫君啊,你好讨厌!”
刘西禹心里一些苦涩,被她一句调侃的话给羞得无地自容。
只剩脸上淡薄的红晕。
“西禹,你是不是难过了?”
丁眇眇不是没有看到她眼里的落寞,她本来不想说这些不开心的事。
但是她强撑的样子,和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