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1 / 2）

【哎？这样吗？】文千千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盒一样，五味陈杂，难道是自己存在感太低，所以不耀眼吗？怎么说，作为一个女生，被评价不够耀眼的时候，都会有点小忧伤吧？

是长得不够好看？她确实不算特别好看的那种人。还是声音不够好听？这个得问别人，她自己可评判不了。还是说性格不好？性格……性格……

文千千突然丧失信心，趴倒在桌子上喃喃道：【本来想着自己也算普通好看，因为某些原因比别人的存在感低一点点……原来是和所有人都比不上的那种不起眼？】

【嗯？嗯嗯？】天马也学着她的样子趴下，桌子将她的脸挤起来，【你在说什么？我在夸奖你哦，怎么看起来更加消沉了？】

沉默片刻，天马换了另一边脸趴着，说：【刚刚那个问题我们还没有讨论完，继续嘛！】

【唔……】文千千也换了一边脸趴着，两人现在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了，【你一直要我证明自己从心灵到肉.体都是人类这种种族，但是有时候我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为什么？】

【因为对于狼群来说，狼就是“人”。】

【哦吼，你在偷换概念吗？】

【要这么说，刚刚你用狼的习性来反驳我不也是偷换概念吗？不单止如此，还有断章取义的嫌疑。】

【你的意思是，不论我如何问，你也认定自己百分百是人类？】

【正如你所说，就算被人生下来，也有因行差踏错被不当成人的家伙存在……说到底人到底该怎么定义自己，如何产生自觉，为什么确信自己是人类这个话题，哲学家很喜欢讨论……每个人标准不一样吧，有的认为生理上是那就是，有的则认为品格也要相当才有这种资格。有的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依旧我行我素，有的则很在乎社会对自己的评价所以谨言慎行……】

【那你是哪一种？】

【……】文千千听到对方翻身的声音，现在天马是面对着自己的，她沉默了一下，自嘲地说：【我很想坚强的说，我不需要别人认可，所以我是第一种……但是实际上截然相反，我不是那种不被别人影响的，坚定的人，我不够坚定。】

【嗯，了解了，你自身是需要他人观测才能成为人。】哒哒哒，文千千贴在桌子上的耳朵听到了对方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那，你对别人又是怎么评判的，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啊？】文千千转过头趴好，看到对方琉璃一样的眼睛。

【你是认为对方是人，那他就是人的那种？还是看他人反应评判对方是不是人的那种？】

天马看上去很平静，但是文千千却突然难过起来：【大概是第一种吧？我也说不清楚。】

琥珀色的双眼眯了起来，在这种距离下，文千千发现那眼睛不是琥珀，而是真的像水一样在流动着。

【我说，你对自己真苛刻。】

【咦？】

文千千没有听明白，她想开口问一问，但是天马猛的支起身子，面前散落又被拉起的蓝色头发轻轻拂过她的嘴唇，叫她吞下自己的疑问。

【看样子差不多了。】天马站着，笑眯眯地说。

【什么差不多了？】文千千坐在凳子上仰视她。

【可惜没有喝上糖水，这间店上菜的速度太慢了，下次不要来这里。】

【哎？】不，这不是慢不慢的问题，这家店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客人，这是根本就不想上菜的节奏吧？

【那下次再聊！】

文千千眼前一花，那个蓝色长发的少女就这样非常干净利落地消失了！

【等等……】文千千站起来，她环视四周，寂静的商城亮堂得很，但是一个人都没有，反而增添一份诡异，【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啊！要怎么样才能醒过来啊！】

这个问题也困扰着在梦境中迷失的瓦尔基里，不论走多远，草地，天空，这一成不变的草原，连只吃草的羊都没有……早知道不要在攻破防御那一刻啥都没想就一头冲进来了……

能不能走出去，能不能找到文千千，这不是时间，或者行走距离能决定的事，更多是别的因素在影响。

但是不继续前行是不行的。

叹口气，瓦尔基里拍拍屁.股从草地上站起来，看着延伸到天边的这片草原，只有蓝和绿的世界能让人产生这只是一张平面图的错觉，多乏味……这才不是他熟知的草原，呆久了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想着想着，瓦尔基里迈开脚步继续自己没什么结果的旅途：千千到底摔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