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火儿的机缘(1 / 2)
石棺的内壁边缘镶嵌着一颗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将整个棺内照的一清二楚。
平滑而光洁的棺壁与这墓室的所有石块一般,平实无华,棺底铺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的蟒皮与玄色鳞皮,微微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与石棺内壁上的夜明珠相应成辉,将棺椁内那静静躺着的男子衬得更加俊美无涛。
棺中男子身着青色华服,上有仙芝云状的暗纹,袖口镶绣着银丝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是同款锦缎打底织就的白玉腰带,挂了块半月形古朴而又沉郁的墨色玉佩,脚上穿的亦是同款的流纹靴,一头墨发青丝用青色玉冠束的一丝不苟,又从耳后柔顺妥帖的垂至胸前,衬得一张如玉冠般俊美绝伦的脸更是巧夺天工,仿若是这世间最完美的所在,没有半点瑕疵。
眼眸轻合,明明周身无半点生机,却让人无法轻视,那股浑然天成的威压弥漫周身,即使他只是这般静静的躺着亦让人心生敬畏。
白隙爻与陆拾叁所遇之人若论颜面当属柳曳华为最,冷宁翔次之,但他们二人容颜与气派若与眼前这人相比,却犹如皓月与星辉,当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石棺较常规棺木稍大,却足够两人平躺。此时棺椁之中一侧被此人占据,另一侧空出的地方被一把半月形的弯刀占据,虽然令人不解,却又无半点的违和,仿佛本就应如此一般,如此那一具背靠着石棺的白骨就显得有些索然。
小白在火儿吞了那块黑石整个墓室漆黑陷入黑暗时,整个人便仿佛失去了自我的意识一般,径直向着石棺走去,那本是纹丝不动的石棺在他靠近之时,竟自动的打开了棺盖,引着他爬上了石棺躺在了男子的一侧,闭目而睡。弯刀漂浮自动为他腾出地方,又在他躺下之后,飘到他与那男子中间隐没不见。
棺内荧光闪烁,那不知何时被打开的棺盖又再次缓缓合上,如之前一般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白隙爻见此刚要上前阻止,却见那句原本坐靠着的白骨,竟慢慢的站了起来,拦在了白隙爻的面前,头骨转动,似是看了眼那紧闭的石棺,空空的眼眶里似有一抹悲伤流过,继而直直的看着白隙爻,又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看着他怀中的火儿
白隙爻与陆拾叁本来就距离这白骨极近,此时引着小白无意识的进了石棺之中,白隙爻心中着急,上前了一步,与白骨的距离就更近了些,不过尺许,白隙爻一惊,后退了一步,但仅这一瞬那口石棺便已合的严丝无缝
“小白!”白隙爻心中着急,返身去推棺盖,却是犹如之前陆拾叁取那个黑石一般,半点都没有撼动分毫
白骨站起,与他们不过是尺许的距离,那只剩下的骨头的手臂轻抬,
白骨看了眼立在一放的陆拾叁,陆拾叁赶紧怪觉得无害的笑了笑,哪知白骨没有丝毫要理他的意思,转身,空洞的眼眶似有一道光落在白隙爻身上,伸手似是要抓白隙爻怀中的火儿,吓得白隙爻立刻闪躲到一边,避开了它的手指,一边警惕的看着它,一边又忧心石棺内的小白
那白骨被她躲过,空旷的眼眶里带着几分恼怒与嘲讽的鄙夷,仿佛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但又在看到她抱在怀中的火儿时竟有一抹柔光闪现,火儿似有所感,抬起凤头一瞬不瞬的盯着白骨,仿佛是在疑惑它是谁、又为何会突然站起来的
疑惑之中目光不期然的与那空空的眼眶对上,火儿将脑袋一扬,目光瞬也不瞬的紧盯着那具白骨看,目光渐渐从疑惑渐渐到惊惧又到沉思最后剩下的兴奋与欣喜,扑腾着两只爪子从白隙爻的怀中飞了出来
白隙爻紧盯着那具白骨倒是对火儿没有防备,让火儿瞬间得逞,眼看着火儿是飞向那具白骨时,惊惧不已,急急的喊了声“火儿”
梦境展开,在火儿即将落在那具白骨身上时将火儿收进了梦境之中,警惕的看着那因着失去了火儿踪迹,恼怒的在墓室里四处查看的白骨
白隙爻一动脚步,趁着那具白骨的注意力不自己身上,又去推那石棺——在将火儿收进梦境之中时自然也想着将这石棺一起收了进去,可这石棺压根就不为所动,更甚者直接将梦境给弹开阻隔,不让她有丝毫的靠近!——白隙爻甚至将天虹剑召唤出来,对着那石棺狠狠一劈,却又控制着力道不会伤及棺内的小白。
这一剑就算没有十成力,白隙爻也用了八分,但一剑下去却连一条划痕都没在石棺上留下,仿佛是被石棺周围的一股无形之力吸收掉了一般,让白隙爻心头一沉,担忧更甚。
那白骨突然失去了火儿气息踪迹,四处查看之后,再次将目光落在了白隙爻的身上,恰好看到白隙爻用长虹剑去劈石棺,那一双空旷的眼眶里隐隐有一簇火焰跳跃,带着犹如实质般的怒气凝聚在白隙爻的身上,让白隙爻心中猛然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涌向四肢百骸,但还未待她做出反应,便瞬间被一股无形之力压得动弹不得
而从一开始便在观望的陆拾叁见此刚动了一步,便被那白骨猛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带了无上的威压,瞬间让陆拾叁溢出了冷汗,再不敢妄动分毫
白骨见他如此不堪一击,眼眶之中露出几分不屑和鄙夷,再次又再次将目光落在白隙爻身上,眸中跳跃的火焰仿佛在问火儿在哪
在他身后的陆拾叁无声的摸了摸鼻子,表示被一具白骨鄙视很无奈,而那一双带笑的眼眸之中却是精光湛湛,带着些许的了然与谨慎
白隙爻静静的看着那具白骨,丝毫不为所动,一边控制着梦境不让火儿从梦境中冲出来
白骨见此,似是等的不耐,伸出一只骨手直接掐住了白隙爻的脖颈,骨指用力,让白隙爻瞬间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一张绝美的小脸上因着充血而涌上了一抹酱紫色。
白隙爻在这具白骨面前,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浑身上下犹如被定住了一般,只能任由白骨掐着她的脖颈,感觉大脑中的空气一点一点的稀薄了起来
陆拾叁见此大惊,急呼道“你不能伤她,她是火儿的母亲,你若伤了她火儿必不会接受你的传承!”
白骨似是听懂了陆拾叁的这句话,又似在疑惑他口中的火儿是谁,骷髅的脸上有片刻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