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bureau8消毒水(2 / 2)
她轻抿略显干裂的嘴唇,“麻烦你,让我活得久一点再死”。
声停,那一滴晶莹的泪水刚巧划过陆习法手指,她的不甘藏在这滴泪里,打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她就此放弃。
她怕他,她惧怕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冷家高官冷权瑾,但她不愿妥协,哪怕她曾经爱过。
这是一场她的战争,她为弱者,他为官,中间分界线至使他们二人成为不平等的交易。陆习法紧握她手,那眼神似乎多了一种坚定,轻叹,“我是医生,我不会轻易让你死”。
时梦,你看,时隔多年还是有人在乎你的,哪怕那人是医生救人是他的原则,但你的命在他那里还是条人命,并不是人人唾弃的杀人犯牢狱犯。
白色的病房里总是有着浓烈的药水味,因重症流感的原因又添了股消毒液体的味。
酒精与消毒水的碰撞,浓烈刺鼻的气味让人不时有些反胃。
“咳咳,咳……”,她一阵烈咳让抓着她手的陆习法不经意收紧,放下病例摸上她额头,叹问,“嗓子难受?最近流感严重,没事别出病房”。
北方的天气总是让人有种莫名的悲哀。
繁花落尽,余留沧桑,唯剩那让人落幕的灰色调街头景象。
“陆习法你说,我究竟是为什么走到这迫不得已的一步,把命交到他人手中,自身难保”,她轻微闭眼,叹息着这不公的待遇。
她是时梦,她曾是时家大小姐,桐医大的高材生,以第二的名次考入她憧憬的大学,遇到了真心待她的姐妹以及,她爱的人。
只是后来,那人把所有的恩怨全部怪在她身上,让她退也不可近也太难,她身上一处处的疤痕全部证明了他对她的心狠,他对她无所谓生或死的态度。
牢狱生活几乎要了她半条命,毒入体内她难以忍受甚至寻死,她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却一直以为她在推脱责任。
四年零五个月之前,她被他关进地下室以胁迫为理由,逼迫她承认未做过的罪证,那一纸缉拿令让她心如死灰。
四年之久她出狱,却又没能逃出他掌控,以六百八十万的带章债务条强压她心,硬是把她送进地狱。
只听陆习法轻叹口气,那语气中略带着无奈与怜悯,“只要你能让冷权瑾说出那晚查证的人是谁,我与杨言就可以协助陈警官查到线索”。
闻声,时梦轻轻叹息,让冷权瑾轻易说出那晚的人可想而知的难,他是有意让时梦惨遭陷害经历这些种种往事,冷权瑾分明是想让她下地狱。
四年的命案说翻案不太容易,那人找的也不简单,那晚的证人也已不见踪影,何况还只是在审判会出现过一次。
审判会那晚,冷权瑾将所有证据指向时梦,一丝犹豫都没有,她的父母全部在场,硬生生听下他们女儿这些行为,不可置信的辩驳着冷权瑾,哪怕那时的冷权瑾已是冷家继承人,他们也不惜一切代价要为自己女儿辩驳。
外面的景色被染上一层雾,蒙蒙见亮的天色让房间看上去十分黑暗,陆习法摘掉白框眼镜,那双深眸幽暗的盯着她。
沉声,“他的权位在京桐过大,我们暂时没办法对付他,时梦,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说出来,四年的案子才有可能翻案”
她略微抬起头,身子顺着力量挺到一个高度,叹口气:“就算,就算我这条命没了,我也一定为自己翻案”。
话音落,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那人一袭黑色长袍大衣身着好看的黑色西服及衬衫,墨色瞳孔如同黑夜里的月,带着外面寒风的冰冷逼近她,唇齿略动:“翻案?只要我一天不同意你便一天翻不了”。
“冷权瑾……时梦她是人,不是你的玩物”,陆习法将自身抵挡在冷权瑾面前,不让他靠近躺在病床上的时梦。
那冷眸瘆人,此时更是压下那最后一抹星光,抬手将陆习法推至一旁,那眸子略向他瞥去一眼便迅速回到时梦身上,轻叹道:“她杀了我妹妹”。
轻而易举将时梦定罪,那一声斩钉截铁的“她杀了我妹妹”将时梦瞬间变成这京桐的最大笑话,冷权瑾的妹妹是谁,那是相当于高位最爱惜的妹妹,连冷权瑾都未曾碰过一根毛发的妹妹。
“我有罪,所以杀了我吧”,她把眼睛闭上,等着那道让人能够窒息的声音最后将她定论。
后来……
她微弱的声音徘徊在陆习法耳中,那死沉的眼皮再也抬不起来,似乎还能听到身旁的人一直朝她喊去,“时梦,振作一点,手术室就快到了,坚持一下”
手术室?
什么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