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回(1 / 2)
“叔父叫我来正堂所谓何事?”河量仉目光微撇,瞧见堂下还坐着母亲、婶娘和河量庄。
他稍稍回头,院里似乎今日伺候的小厮也比平日里要多。而跟着他的小厮河屏,是母亲替他寻来的新人。于他而言,不是河但,便没有了对河但的那份信任在,那今日这里便没有可以帮他的人在。
“称我一声家主。”河商罄这一句肃言与出的家主,堂下院内皆为之肃然。可偏偏河量仉,却纠自笑了。
“仉儿。”河李氏见他的失礼,出口次责的叫了他。
“河嗣子!你这番模样,可对得起河家诸人。”
“我只不过一笑,叔父何必呢。噢不~”他佯装恍然大悟,就着河屏的手坐去那左侧堂下的首位,“是家主何必。”
“你…”河李氏无言。
河商罄却不与他争纠,“今日来,是有要事与你告知。”
告知。
河量仉心头默念,从他进来这院子,他大抵就是知道这句告知的。再去看看诸人的模样,甚至连河量庄都守在这里。叔父和母亲,大概是怕他会做了什么反抗才是。
正想着,就见小厮们将一个小台面搬到他的面前,上面铺开一张写好了字的纸,笔墨红泥一侧放定,河量仉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纸上打头的两字,休书。
“儿啊,你就听句话,听娘一次,把这休书,好好的签了去吧。”
“休书之于妇人如何,母亲心里清楚的很,又怎能如此刻薄于她。”
河李氏一怔,一旁的家主夫人也是一惊。
河量仉一向知理孝顺,规矩的做着河家的嗣子,被全家人称上一声阿郎。“阿郎,你怎么能这样与你母亲说话,这样子多伤人心。”
河量仉眉头紧蹙,这句阿郎,被婶娘叫的十分刺耳。他缓缓抬头看着婶娘,语气平常却问出来让人惊心的话,“阿郎,阿郎,河氏阿郎。到底叫的是我河量仉,还是他河商鸣?”
河商鸣?
河商鸣!
河商罄的眼睛在此刻觉得都要被这一句河商鸣给惊掉了。他怒次一拍案几,“狂言!你大伯的名讳也是你可以谁意叫出来的。”
“若是大伯还在,他会不会休妻?”
河量仉这一声问,是在问什么?
河量庄没有比此刻觉得更奇怪的了,今日的大哥,一点儿也不像自己的大哥。
“大哥在说什么?可是身子还不够苏爽?谢家姑姑不是说你好的七七八八了呀。大伯去世的时候可未曾娶亲,怎的有这样的说法。再说了,就算是大伯娶亲,也与大哥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河量仉看着河商罄回着河量庄,“因为我这个妻子,是几家人全权衡利弊,再三商榷,污了整个河家的名声娶进门得。”
河量庄无言,这话,太过不假。
“既如此,她一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或者说,没了离家的靠山,就要被踢出局了吗?”
“唉。”河商罄长叹口气,缓了缓想劝一劝他,“仉儿...”
“仉儿。”河李氏起身走到儿子身旁,“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不全是因为她所致。你当初不也怨怪娘叫你听你叔父的话娶了这女子。如今可以与她休离,你又非得闹什么。你这个样子的身子,还有河但的命,不全都是拜她所赐!”
河量仉捂住母亲的手,“娘,儿都知道,却也不能。儿刚刚问叔父的话,叔父还未答。若是大伯,会不会休妻?”
“孩子,你是魇着了吗?你大伯未曾娶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