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三次进矿人(2 / 2)
洛小七笑了笑,她现在倒是经验老到,不紧不慢的在花园里拿了把剪刀还是折腾起盆栽来,还一面安慰着为找不到洛明渊而干着急的江沅:“放心吧,他现在是穷途末路,不出一年准会回来,因为他那父亲给他留的房子现在可是在我这,等他把钱都花光了就会意识到他除了房子什么都没有,怎么能不回来”。
接着她又抬起剪刀,‘咔嚓’一声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给拦腰剪断了,再一抬头,又看向江沅:“听说陈德三回来了”。
江沅点了一点头:“是,昨晚刚乘火车回来”。
洛小七也放下手中的剪刀,招了仆人将已经修剪的光秃的盆栽搬出去,并吩咐叫陈德三过来。只因她又想出了一套点子需要陈德三配合。
也是尹雪堂没想到的,洛小七居然也打到打着那个矿洞的注意,只是她这些年所交际的人不比尹雪堂少,手下买了一批能为她卖命的杀手。
和囚犯一样,他们第一次要做的任务就是进矿洞帮洛小七搜寻情况,可是这些杀手好命,加之求生能力强,并没有在矿洞里搜到什么东西,只发现了几条零碎的细线就没了,这就让先得到这个消息的洛小七做出了怀疑,但她也不管先人一步的叫来陈德三参与她的计划。
江沅在搜捕洛明渊时,在洛明渊的房间里搜出好多稀奇古怪的『药』片,其中还有害洛小七的那一味『药』引,这些『药』有的是中式的草『药』,有的是西式的胶囊,注『射』在人的身体里有的一招毙命,有的让人出现稀奇古怪的症状,也不知道洛明渊是从哪里搜罗来的,江沅一一取了一份进行研究。
却对小小的一剂针管『药』水中起了兴趣,这剂『药』在这些『药』当中并没有出现对人有害的现状,但注『射』过后却能轻易的控制人的大脑,使得受害人在『迷』糊的状态下也可以为你所用。
洛小七就拿着这一剂针管的『药』水递给陈德三,让他务必在囚犯们被放出之前将这剂『药』水打在其中一人身上,并做好标记,她将会派人在矿洞内等候。
陈德三果真是按照洛小七给的指示去做了,就在放入矿洞的前一天晚上,去死牢里凭着出『色』的伪装扮成某个囚犯的家人来探视,并瞄准时机,在一间又一间的囚犯大牢里找准了一个目标。
只见那人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一层很深的老茧,指肚上也有不同的茧子生成,这样一看此人不是屠户就是樵夫,擅长的就是快准狠。很好这样的人很适合达成他小主人交代的任务。
一根极细的针管『插』入此人体内,那人却想一只『迷』途的羔羊一样毫无反应。这些囚犯许是被关了几年再牢里过疯了,这针扎的刺痛已然刺激不到他们麻木的大脑,别说现在扎他们,就算是拿到砍他们,他们也会愣上片刻然后再逃。
给他注『射』完『药』物,并在他身上做了一个标记,不久便离开了,熬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带着手下的一群杀手,去矿洞内藏起来,等待着那一群囚犯。
陈德三看着身边这一群人,他们分别有着不同的前景,经历过不同的遭遇,而如今他们齐聚一堂都成了洛小七手下的亡命徒,这一群亡命徒要杀着一会进来的死囚,亡命徒杀死囚很附和洛小七叫他们‘物竞天择’的自然规律。
在这群人中,他们有的已经是手段老练杀人如麻,有的是出生牛犊,杀人也不觉可怕。扬起刀挥下溅起混合着污泥的血滴,手段比那些老练的还要狠辣。不出片刻,已然是尸横遍野,血染遍了一片矿地。
这群杀手依旧拿着刀,眼神如鹰,光是看到地上还带喘息的囚犯,上去又是毙命的一刀直接将人砍刀没有气息。
而昨天哪一位被陈德三注『射』完『药』物,做上标记的人愣直挺挺站着,他双眼发虚,腿已经软到忘记怎么用膝盖弯曲了,他全身冰冷僵硬,脑袋比之前在牢里还要麻木。
因为他刚刚经历过一场屠杀,他脸上手上,衣服上,沾满了同牢狱友们的鲜血,陈德三也来不及容他在发呆,粗鲁的抓着他的衣领,指着矿洞外透出来的一点光说道:“知道外边那个命令你们进来的人了吗,记住等会儿放你出去你就掐他脖子把他掐死,实在不行你就咬,明白吗”。
囚犯突然产生了耳鸣,脑子恍惚着只听到了‘咬’这一个字眼。昨夜的*物开始起作用,想得比清醒时还通透,‘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和那姓尹的拼了’。
便立刻下定决心,他像一只疯狗一样,冲了出去,用着快准狠的手腕朝尹雪堂的脖子致命处咬下一块肉,便又疯着跑了,尹雪堂也随之当场毙命。
随着之后的囚犯变成了通缉犯,在下山后咬伤了众人,就这这件事倒还真和洛小七没什么关系,她现在开始热衷于干买凶杀人的买卖,要杀的都是那些联名上书将自己在族谱抹去的人,而尹雪堂囚禁起来的囚犯,被杀都是因为他们当年将沈淮安献祭出去,都该杀而且她连逃走的那个也不会放过。
江沅说百姓愚昧无知,那是对的,因为他们能愚昧无知到相信神婆说的每一句话,害沈淮安的他们也有份责任,所以对那些愚昧无知的人投来的恶意伤害,她有什么好去辨清的,索『性』就随她而去好了。
这些事情过去,江沅和她坐在小庭院里乘凉的时候,就问她:“当时成为那样,真不知道你是用了多少的勇气才从后院的黑屋里爬出来的,没称为一名大侠后悔吗”。
那是洛筠笙小时候的梦想,腿还健在的梦想。但是如今的洛小七,她『揉』了『揉』腿笑了笑:“早就不这样想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天演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世界上是有强者才能会活下去,成为这样的人,首先要对自己心狠,舍了两条腿算什么”。
江沅漠然。
洛小七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你知道吗,你带我们去看日出日落的那我是真信了,真信你会带着我们一起去北平,一起去看看你说的新青年是何等的样子,你说的人人平等,就连女人也是一样的那种思想能否存在。。我问你,要是没发生之后的事,你会带我们去吗”。
江沅半拍着脑袋摇摇头,笑道:“我忘了”。
他自己该有什么梦想自己都忘了,成为进步青年?可是如今呢,一个当着寻花问柳的登徒子,一个被众人传成了恶贯满盈的半瘫子,一个虽说去了北平,但唱着戏不谙世事。他们曾经那一个不希望成为进步青年,可是这轻狂的气焰,却被这个时代的愚昧无知给搓去锐气。
江沅对着天空高含了一句:“吾辈青年,虽年少轻狂桀骜不逊,但空有一身傲骨,也定当激进思想,无愧先烈,无愧国家”。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