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2 / 2)
更何况她女儿如今是嫁到了齐王府,再准确的说一点,这可是皇室,是皇亲国戚,说不定日后林家想要更进一步,还要依靠她女儿,结果现在就这样敷衍她的女儿?
最重要的是,只有有足够的嫁妆,她女儿才能在王府顺顺利利的生活下去。
赵氏早就知道月姨娘要过来找她,若是月姨娘要不来的话,她才会觉得奇怪。
虽然月姨娘这个人这么些年来好像都安分守己,什么事情都不做的样子,但她也从来都没有轻视过月姨娘。
看着月姨娘好像是什么都不做,还极为的可怜,但是她该得的,可是一分都没有失掉。
这一方面,是因为她并不太想和这月姨娘,只要月姨娘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她倒也不是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月姨娘着实是有本事,就拿当初林家人一直都决定要将林瑕送到她的膝下来养。
虽然那个时候,她也不是很想替别人养女儿,不过毕竟她是新嫁来的媳妇,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这月姨娘却偏偏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让老夫人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并不是她所能轻视的。
果然月姨娘一进来就质问:“夫人,瑕儿如今的嫁妆数是否有些不对?”
赵氏吹了吹茶上的浮沫,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才回答道:“有哪里不对?我给你的便是府上庶女该有的份例。”
“剩下的自然是要由各家的母亲自己来挑,难道你还要让我来替你的女儿添妆吗?”
确实是有一些人家嫡母会给庶女添妆,以显示自己的宽厚大度,但很显然赵氏如此说,便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给林瑕添妆。
月姨娘心里苦啊,她哪有什么嫁妆,每月的月例都不够她花,还要她算计着,才能堪堪足够,更别提攒下钱来给瑕儿当嫁妆了。
就是她当真能攒下来这么些年,她的月例怕是也不到瑕儿嫁妆的一半。
“可是夫人,瑕儿毕竟嫁的是齐王殿下……”月姨娘将齐王殿下这几个字咬的极重,便是要提醒赵氏她女儿日后的身份。
但赵氏可不在乎这些,月姨娘没有见识,不知道那些事情,她也不怪她,不过她所做的自然不会让人对林家有所诟病。
月姨娘跑过来争了一番,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效果,甚至于等她回去之后,还受到了老夫人派来的人的敲打。
林老夫人这段时间被林暇气的险些卧病在床,以往对于林瑕这个孙儿,她还很是疼爱,虽然说她是庶女,但她也是长女。
甚至于也是从小在林家长大,与她相处时间甚多,自然她会对她有一丝偏疼。
虽然比不过林漪和林暇,但是比起其他的庶女来说,她的待遇显然是极好的,但是谁知道林暇越长大越不着调,如今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果然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允许月姨娘来抚养林暇,最后,却造成了她这样一副没有见识的样子。
如今林暇也要嫁出去了,赵氏也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本身在她嫁进来的时候,月姨娘就怀了林暇,这是如何都不和礼法的。
但是奈何,那个时候她与林子彦感情正深,连父亲也说林家的家风正,再加上她婆母那个时候还专门来了赵家,说起这个事情给他们赔罪,所以这件事情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若是月姨娘怀的是个儿子,也不过就是个庶子,到时候分他些家产也就罢了,若是个姑娘,到了及笄之日便会嫁出去。
她当时是想着,不过就养个几年而已,然而这么些年下来,其中发生的事,又怎么能为外人道?如今也算的是,她终于等到了。
女子嫁人前夕,总要用母亲教她一些事情,但是首先月姨娘不住在这里,第二是月姨娘也不过是个通房丫鬟,自是没有嫁人的经历。
赵氏也不过是派了两个婆子给林暇,让她们嫁给林暇嫁人所应当做的事情,若是要她跑到林暇面前,拉着她的手,细细叙述嫁人的事情,她着实是做不到。
而这段时间月姨娘来林家来的也勤了,她未来的后半生可都依靠在了这个女儿的身上,自然是需要帮她打点好一切。
看到赵氏送来的那两个婆子,月姨娘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虽然林老夫人只生了林子彦和林子初两个人,但也不代表林家没有庶女,虽然她没有嫁过人,但她也知道,若是庶女出嫁,嫡母一般都会细细嘱托她们一些事情。
如今赵氏如此这番作为,着实是不将她女儿放在心上,她女儿傻,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林暇听到月姨娘将这些事情说来的时候,恨的牙都咬紧了,按照她的想法,她马上就要嫁给齐王殿下做侧妃,在这个时候自然是所有人都应当巴结她的。
结果都是这个样子,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还以为她是她的嫡母吗?
原先赵氏总是看轻她,如今她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自然也不会像赵氏放在眼里。
月姨娘见到林瑕对赵氏的恨意又多了一层,内心也是有些欣慰,她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不希望她同赵氏那边有什么过多的牵扯,到时候不管她这个生母,那她该怎么办?
等到林暇和景齐成婚的那一天,京城中大半的大臣们都来了,原先林暇不过是个侧妃,还是算不上要和景齐成婚的。
毕竟能与他成婚的也只有他的妻子,而林暇虽然比良妾要高一层,但终究是个妾,所以再怎么算也用不上这成亲的仪式。
不过景齐如今是想讨好林子彦的,所以便和承德帝请命,以平妻之礼迎娶林暇,承德帝如今都不想再看到景齐了。
景齐还总觉得自己装的有多么好,但完全是可以让人一眼看明白,反正这些事情宸儿都知道,他竟然说不会影响到他,那他也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