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杯花酒(1 / 2)
不过这乾德殿内站着的或文官或武将基本都是修行过有修为的人,所以站这儿大半天也没人吭声。
眼见着这太阳西下,天色渐渐变暗。终于,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乾德殿门口,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来者虽不是圣帝,但是除去站在百官最前的几人外却无人敢侧目。
来人正是当朝大宦,时人称剔喉饮骨的‘獓狠’——魏行严。
獓狠本上古奇兽,遁生于幽冥,以食活物为生,最喜食人,这个称呼其实说的就是魏行严的阴狠。这剔喉饮骨说的是其怪癖。每个被他所杀之人,喉骨都会被剔下焚灰和酒。仅此一行为,足以见其凶狠。
魏行严进入乾德殿后并未说话,就在中央站着,一个接一个地扫视着在场的人。不知过了多久,魏行严终于开了口,声音从喉咙传出,却更像是一个阴毒邪兽说着人话,“上奏者,留下奏本就可以走了。”
众人见此,终于松了口气,站在最后面的几个官员也擦了擦脸上的汗。天知道自己做的事有没有被发现或是越过这獓狠的禁区。魏行严对他们的压力实在太大,稍有不慎,便会殒命与此。要知道,十年前,就是魏行严在这乾德殿,亲手杀了燕王赵长平。
司天监监正赵鹄知正考虑着怎么上奏,如何亲口向圣帝说那朝星的事,门外传来魏行严阴鸷的声音。
“司天监监正赵鹄知赵大人,圣上召见……”
赵鹄知一滞,看来圣上已经知道昨晚那颗朝星的事,当即收起奏本走出乾德殿跟在魏行严身后。
跟魏行严走在一起,赵鹄知没有感到一点点害怕,既然圣上赐了他这个姓,就相当于给了他一块免死金牌。赤闱覆灭时他就该死了,蒙受皇恩才活到现在。
况且,一大把年纪了,他不是什么修行之人,凡人之躯,半截入土了还有何惧。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穿了几重宫墙,赵鹄知跟着魏行严终于来到一处阁院,内里十分的简单、清,根本没有皇家宫室应有的豪奢。
院内只有一座小亭,一方小池塘,四处稀稀拉拉的种着几颗青葱的树木。唯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一棵十分奇怪的不合群的树,赵鹄知想了想才发现这是乾阳南方特有的树,所以在此才长得如此奇怪。
这就是当今圣上乾阳圣帝赵昶居住的地方。这里没有名字,没有仆人,外面甚至连守卫都没有。这地方是赵鹄知第一次来,他也知道,除了魏行严,这些年基本没人出入这地方。
在外人称剔喉饮骨的‘獓狠’魏行严一进这院落立即敛去一身气势,在院楼门外弯腰恭敬地喊道:“陛下,赵大人到了。”
乾阳二十五年,七月十六日夜。
乾阳京城,司天监。
此时正值深夜,司天监内四处都亮着既不影响观察星象又不耽误正常行动的火光。
在司天监最深处左侧有一处两进的小院子,这里就是司天监监正赵鹄知平时处理事务的地方。
此时赵鹄知并不在屋内,门外两个侍卫正轻声地谈论着什么。
正说着,其中一人看到院门口一人正缓缓走来,看体型动作正是赵鹄知。那侍卫立刻转过身躬身作揖道:“大人!”
身旁的另一个侍卫也赶紧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