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真面目(中)(1 / 2)
2.席不暇暖
(席不暇暖:原指东奔西走,不得安居。后形容很忙,多坐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在这里指主角等人为了逃命而东奔西走,一刻不停。)
随后,我们在老王面馆里躲了将近两个小时,警察的救援部队才赶到,除了警察之外,还有军队也都出场了。军队彻彻底底地封锁了若米海市,严禁若米海市的市民擅自离开若米海市,也不允许外面的市民擅自进入若米海市,若米海市被美国政府列为“危险地带”。
我们在就蹲的护送之下,来到了唐人街外,唐人街外已经围满了围观的人群。
“各位,听我说,我想你们大家都听说过中国红晴市的感染事件吧?我告诉大家,那些作乱的暴徒,就是被感染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恳请大家,跟我们到医院去做一个检查。”一个军人对我们说着。
“什么?这病毒还真是很厉害啊,竟然在短短几天之内就传播到了美国?”听完军人的叙述,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那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有必要去医院做一做检查吧!这样一来,也可以让自己放心。忽然,和我们一起躲在老王面馆里的白人,黑人都从我们之中走了出来,就留下一群亚裔面孔的人,当然,我也在内。
“好了,把他们带上车吧!”那个领头的军人挥挥手,他身旁的那些手下把我们团团围住。
“等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就只有我们是带菌者?那些人不是?”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我质问着眼前的军人。
“这个......”那个军人一下呆住了,征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因为你们是带菌者,是你们让这个城市变得混乱,你们中国人全部滚出去,滚回你们的老家去,别来祸害我们!”身后的围观群众中传来一声怒吼。
我看了看让出那句话的人,正是在示威活动中的“激进分子”。
他的话使我怒火中烧,我刚想和那个男人反驳,却被彭警官拦下了,彭警官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道:“现在你的反驳根本就没有用,他们这么认为,我们无法改变,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我们就去医院进行检查,我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相反,你刚才的做法,和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区别。”
“好吧!”我看在彭警官的面子上,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怒火。
随后,我们便被那些军人带上了车。在汽车开往医院的途中,路边时不时有围观的人群向汽车投掷石块,然后大喊:“带菌者,滚出去!”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都凉了,来美国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歧视,也许彭警官说得对,只要查清了事实,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按照我的预想发展下去。
我们被送到了医院后,医院内到处都是拿着枪的军人和穿着笨重防护服的医生们。我们随后被分成了几个小组,分批进行检查。
我,彭警官,马红霞,还有那个讨厌的服务员刘石分到了一组。一个士兵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房间内,我们进去之后,门口的那个士兵就把门从外面锁死了。
“彭警官,他们这是?”
“先坐下吧!”彭警官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
我们四个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我打开了放在柜子上的电视,开始收看新闻联播:“警报,警报,若米海市现在进入一级戒备状态,请其他市民不要随意地出入若米海市,如果出现了奇怪的症状的市民,请赶快到医院就诊。”
“看起来,整个若米海市已经陷入了混乱的状态,不过那个感染者真的是偶然才出现在那里的吗?”
“不,钟寒云,我跟你说实话,我不认为这是一场意外事故,而是定性的恐怖袭击。”
“什么?是什么人要这么做?彭警官,你有线索吗?”
“有,看这个!”彭警官说着,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我,手机屏幕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
“彭警官,这个人是谁?”
“你这么快就忘了,你再好好想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恩。”我集中注意力,望着这个照片中的男人,仔细一看,他还真有一点面熟,但是,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呢?
“你忘了,他就是那个感染者。”
“哦,我想起来了!”没错,我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就是在游行示威期间的那个感染者,“但是,彭警官,你在怎么会有这个男人的照片呢?”
“这个吗,在十天前,警察局接到了一个奇怪的报警电话,一个中年妇女报警说,她的丈夫样子很奇怪,求情警察帮忙。而那次去的警察就是我,我去了之后,那个妇女告诉我,她的丈夫在附近的山上遛弯的时候,被一个奇怪的人咬到了胳膊,随后,我检查了那个胳膊,那上面的要很非常清晰。随后,我把她的丈夫送到了医院,医生说他只是磨破了一层皮而已,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但五天前,那个妇女再次打来电话求助,说她丈夫的伤口开始化脓了,同时还高烧不止,一直在说胡话。我就把他送到了医院,医生接诊之后,建议把他留院治疗,从那时起,我就觉得很奇怪,他看人的眼神,有些奇怪,仿佛是在盯着猎物一样,我就把我的电话给了那个妇女,让她留意她的丈夫,如果出了什么事,就给她打电话。即日,我便读到了美国出现了一起市民被红晴事件中的那种病毒感染的例子的新闻,我从那里面读到了感染者在感染之后不同时间的症状,我就在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被感染了。然而,就在昨天早上,那个妇女在此给我打电话,说她的丈夫不见了,哪里也找不到,我随后前往了医院,护士告诉我,他的家人为他办理了出院手续,但是我知道,那个男人除了他的妻子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家人。”
“啊?那后来呢?”
“后来,今早我去监控室看了看那里的监控,发现是一个奇怪的黑衣人带走了那个男人。随后,我便来到了唐人街,在抗议的人群中,我便看到了那个男人,他胳膊上的咬痕还是没有消失,随后,他真的就像那个报道里说的,开始袭击其他人,然后,我就按照那篇报道里说的,拿起枪来,射向那个男人脑袋。那篇报道里说,只有朝着它们的脑袋开枪,才能够杀死他们,否则,就只是徒劳。”
“难怪你为什么开枪打死那个男人。”回想起早上的那一幕,我不禁叹了口气。原来彭警官是为了保护我们啊,但是,他还是被围观的群众误解了。
在群众眼中,警察掏枪,就是要伤害无辜的市民。这也许就是警民矛盾造成的后果。
“那,彭警官,关于那个黑衣人,你有什么线索没有?”
“这个吗,我不清楚,但是那个黑衣人开的车,我是很清楚,整个若米海市,开那种汽车的,只有一个人。”彭警官继续说着,语气中带着一种我从来没有讲过的坚定。
“什么人?”
彭警官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眸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愁苦,他沉默了半天,才说道:“鲍尔·怀特曼斯特。”
“鲍尔·怀特曼斯特?是那个人权家?”
“没错,那个黑衣人开的汽车,正是鲍尔·怀特曼斯特的汽车。”
“但是为什么,一个人权家要去做那种事情,这和他的身份可不相符啊?”